,并非针对大明边关?”
鞑靼人都常驻在河套地区了,大明朝的臣子居然没有危机意识?
“张周!你的意见呢!”
朱祐樘突然道一句,把所有人的心神都给硬生生拉回来。
他们这才意识到,如今皇帝对于军政事务最愿意听从意见的人,既不是兵部,也不是内阁,再或是都督府。
而是他所钟意的“秉宽”。
张周从人群后面走出来,拱手道:“回陛下,臣认为,鞑靼此举分明有意在对我大明施压,或鞑靼真有完成内部吞并之意,但若我大明于此时只坐山观虎斗的话,那等二虎相争有了结果,再想厎定河套,将会难上加难。”
张周此言一出,在场大臣也近乎是哗然。
他们似乎终于借着张周之口,确定了皇帝内心的想法。
主动出击。
将达延汗的野心扼杀于萌芽。
张周倒也并不是无的放矢。
在历史上,达延汗移帐于鄂尔多斯是在弘治十三年到十四年之交,当时达延汗的目的也是要吞并蒙古右翼,但因为信息不对称,大明君臣所商讨的结果,是很可能达延汗有意要进犯大明边陲,当时皇帝跟刘大夏等人商议要御驾亲征。
皇帝出征心思被打消之后,于是在弘治十四年“秋七月丁卯,保国公朱晖、提督军务都御史史琳等以五路之师夜袭敌于河套,斩首三级,驱孳畜千余归,赏甚厚。”
大概的意思。
高射炮打蚊子,五路大军趁着达延汗大军出征蒙古右翼时,奇袭河套,最后只杀了三个鞑子,抓回来一千多的牲畜,然后就奏大捷,皇帝各种封赏……
毕竟是替皇帝出征,结果大或者小不重要。
赢了……战略意义达到就行。
但结果真的达到战略意义了吗?
但这之后,河套地区仍旧为达延汗所控制,只是双方断了马市交易而已。
至于弘治十四年这场出征的战略意义是大是小,那便见仁见智。
……
……
历史上,要等到弘治十三年年底,达延汗才会移帐于鄂尔多斯。
张周作为穿越者,却明白自己的出现,已带来蝴蝶效应。
火筛于偏头关一战的惨败,让达延汗提前动了灭蒙古右翼的心思,等不到将来,正是要趁其病要其命,此时移帐到鄂尔多斯,主要意图也是草原内部纷争。
可对于张周来说,难道知道这场仗多半打不到大明境内,就坐视鞑靼人这么明目张胆入套后,以河套地区为根基,展开内斗?
大明的威风何在?
有些话,也不用他张周去进言,朱祐樘是最先忍不了的那个。
没有偏关和宁远两场大捷就算了,现在明明是我们大明取得两场旷世大捷,结果你们鞑靼人“反客为主”了?这算是越挫越勇?还是给你们脸不要脸?
以为大明就不会主动出击,还是觉得你们有本事跟我大明边军将士奋力一战?
所以这次朱祐樘所想的,也不再是固守九边各镇,而是要给鞑靼人一个深刻的教训,这既是历史上曾发生的事情,也是因为朱祐樘有张周为其撑腰之后,底气足了之后心中忍不了的事情。
打!
就算王威宁死了又如何?
王威宁死了,还有朱知节,更重要的还有张秉宽呢。
朱祐樘听到张周的话,显得很振奋,问道:“张卿家,你认为若是出兵于鄂尔多斯,此战将会有几分胜算?”
大臣一听就知道,皇帝心意已决。
这是非战不可了。
张周道:“陛下,臣不太明白此话的意思。”
皇帝闻言皱眉。
在场大臣也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过去。
你们君臣不是在这里唱双簧吗?居然还问皇帝是什么意思?
问你几成胜算,你本事大,直接说十成,皇帝也不会反驳你,你说八九成,我们还能说什么不成?
张周举起笏板道:“鞑靼久有不臣之心,放牧于草原,却不守朝廷所敕给的牧场,屡屡进犯我大明,杀我将士掳我臣民。如今他们更是大张旗鼓进驻于河套,将我大明将士置若无物。臣心中所想的,乃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哪怕出征连一成胜算都没有,就不该出征?就该继续看着鞑靼继续不守臣道?”
此言一出,大臣们议论纷纷。
以谢迁为首的人差点想出来跟张周好好论一论。
谢迁心里也来气。
你这臭小子!
平时我能言善辩尤侃侃的毛病,全都被你学了去,而且你哈变本加厉,你这都打了什么比方?
皇帝问你几成胜算,你愣是不正面回答,感情你小子想当我谢于乔
张周的话,若是换了他人口中说出来,就算是谢迁,也有不敬之意。
公然质问皇帝,身为臣子的有几个胆子?
但他的气势很足。
朱祐樘闻言之后,更是感同身受,一脸愤然道:“张卿家所言极是,莫说是如今天时地利都站在大明这一边,就算不占,难道就该坐视鞑靼势大?无论鞑靼内部是否有纷争,也无论草原未来局势如何,隔岸观火不如主动出击,朕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