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影响到的,就是我们内阁。
你这个兵部尚书也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刘健看出来谢迁是在抬杠,他这才开口道:“张秉宽尚未正式入朝,如今言他对朝事的影响,过早了些。还是等今年春闱有结果后再论……先前也没问及有关建昌伯和建昌卫指挥佥事彭泉的事。”
谢迁笑道:“彭泉过几天就会被押到京,估摸着也是进诏狱,跟张家外戚做伴去。”
正说着。
对面过来两个人,前面引路的是太监,而后面跟着的是成国公朱辅。
双方没正式碰面,只是远远打了个招呼。
谢迁道:“先子从军,后父上阵,成国公一脉这是要上阵父子兵,马革裹尸啊!”
张懋和马文升同时看向谢迁。
那眼神好似在说,你谢于乔话可真多。
……
……
清宁宫内。
朱祐樘带着张周去给周太后问安,朱祐樘没让张周单独来,就是怕周太后单独跟张周提及有关纳妃的事。
“很好,贡院出来,也精神了许多。看来是高中在望。”
周太后笑望着张周。
张周赶紧自谦两句:“高中之事,不敢奢求。”
朱祐樘笑道:“皇祖母,就算秉宽不中进士,朕也跟大臣们商议好了,让他进翰林院授检讨之职,让他有机会为朝廷效命。”
“翰林检讨?很好。”周太后对此也很支持。
不过就是个传奉官的事。
从成化年间开始,传奉官已成为皇帝的特权,随便给谁赐官,跟大臣通知两句,那都算客气的。
“但若是能以进士入朝,还是能平息他人议论的。”周太后提醒道,“这应该也是皇帝你的心愿吧?”
“是啊。”
朱祐樘点头。
给个翰林检讨,张周始终只是个举人,以后再想往上提升,必然涉及到扯皮等事,升到一定程度就没法再升了。
就算是给传奉官,也会出现起点高,但期望值低的问题。
指望举人当翰林学士?还是当内阁大臣?举人当官始终还是有局限的。
“不过皇祖母,朕觉得,若是秉宽本次会试不中,让他再等三年,有些可惜了。”朱祐樘也说得很明白。
这只是权宜之计。
周太后微笑着点头,再道:“皇帝,听说最近勋贵中,有很多人跟秉宽走得很近,先前哀家也想让周家人跟他多走动一下,但听说哀家的两个侄子,只是去那边走了一趟,就没再去,是这样吧?”
朱祐樘望着张周,他对此显然并不知情。
张周道:“是的,太皇太后。”
“太不像话了,西北用兵,这么好的锻炼机会,他们也都能错过。”周太后这是在听说朱凤那不成器的,跟着王越去西北,都能混出名堂,眼气了。
外戚得爵,跟武勋得爵,那能一样吗?
周太后道:“哀家年老了,只希望皇帝能记得周家人。”
“是。”
朱祐樘嘴上应了,但心里却不以为然。
对于外戚的使用,皇帝还是很谨慎的,别看朱凤不着调,但人家好歹是成国公家的孩子,上阵杀敌拼命的事,就是武勋家孩子的事。
“好了,秉宽你有时间,去见见长宁伯,剩下就不多说了,哀家要去礼佛!”
周太后虽然没明说。
但张周也听出来,有关给皇帝找女人的事,周太后这应该是暗示了她的弟弟周彧。
既然不能在皇帝面前说,那就要换到宫外,去找周彧说。
张周心想,这老太太……很诡诈啊!
……
……
张周入宫
什么练体操、娇妻美妾、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张周都没心思去想。
他现在就一个念头。
回家睡觉。
但出宫还不是单独走,还要带上朱辅一起,皇帝的意思是让张周在出宫路上好好对朱辅“面授机宜”,显然皇帝对朱辅没信心。
“张先生,先前陛下说了,让您多指点,您看……”
朱辅对张周很是恭敬。
张周突然觉得,这当老子的,好像比他儿子还要谦卑。
他跟朱凤之间还能以朋友兄弟相称,聊天打屁,而朱辅见了他,完全是下级见了上级,那股发自骨子里的恭维不是装的。
张周勉强一笑道:“在下没什么能指点的,行军打仗,不懂。”
朱辅很意外,他跟张周没多少接触,不明就里。
旁边的萧敬则笑道:“成国公,您是不了解张先生的为人,他就是这样,明明胸中可容百万兵,却非说自己力不能及。在陛
“啊?”
朱辅大吃一惊。
还能这样吗?
别人在皇帝面前,都是尽可能装得自己很牛逼的样子,而这位却喜欢装熊?
不过再一想,人家装熊有装熊的资本。
“张先生,您随便说两句,都能影响到天意、朝局,在下只是想得您的指点,您随便说两句,或是受益终生!”朱辅继续用巴结的口吻道。
张周瞄了这老小子一眼。
想到历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