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有点愧疚。她打小就身体不好,走几步都会累得喘气,没办法和同龄人一起去蹦蹦跳跳,索性便一心和祖母学着那苏绣。
老人家是满怀心思地教导,她也是真心实意地在学。只是可惜,到最后许晚秀还没来得及将这苏绣技法交给她人,就已经因着病痛早早去世。
倒没想到头回用这打小就学着的技法来做衣服,是在这异世时空,还是为赵国强做衣服。
窗外微风拂过,吹起许晚秀鬓间的碎发,还是熟悉的眉眼,却是多了抹沉静,还有自信,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里头的自信。
她将那浅灰色布料平铺开,先是用笔尖做了点标记,接着拿起大剪刀在上头,细致地裁剪起来。
她昨晚早就想好了大致的衣服版型。和赵国强衣柜里的衣服版型差不多,就是在一些细节上做了点处理,比如说在左边胸前那添加个口袋,在袖口那添上点花样。既不会那么古板,也不会超出这个时代的人的接受能力。
她可不想回头简简单单做件衣服,又引起其他人的大肆讨论。将那布料裁剪好后,剩下的布料放回房间的衣柜里,许晚秀拿起针线开始动工,从最简单的裤子开始做,上衣留在后头。
早上做衣服,下午午休醒后,许晚秀拿起笔和小本本坐在饭桌前开始创作。这里光线充足,离楼下那小孩子玩闹的地方也远些,清静些,她将早先构思好的故事,思虑几分钟过后,开始动笔。
这用纸笔写的终究还是比不上在现代用电脑键盘敲打的速度快,但也有它的好处,许晚秀在一些用词斟酌上更为讲究,甚至是有时写完一个小章节,要进行二次修改、三次修改。
因着是盼着能够被报社看上,刊登在报纸上连载,用来赚钱,许晚秀很是看重,这故事自然是精雕细琢的,这耗在上头的时间也是成倍的增加。
有时夜晚吃完晚饭洗澡过后,她还会继续在房间里对下午写好的故事进行小修改。甚至有时做梦,梦见的也是故事的情节,醒来又是急急忙忙地把难得的灵感记下。
这样的日子,早上除却去菜园子里浇菜,就是在家做衣服;下午午休过后,开始进行创作,有时连晚上也在加班。莫说是许晚秀稍显疲惫,赵国强瞧着也是担忧的。
他不知道许晚秀写的是什么内容,故事好不好看,这些她都没有给自己看过。但他知道许晚秀很是疲惫,更何况早上还要做衣服。
某日饭后,赵国强忍不住出声提醒:“晚秀,你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若是把身体累垮了,反倒是不值当的。”
他也会跟着担心的。
“嗯我会注意的,最近确实是忙了点。”许晚秀也知道这阵子自己实在是忙得晕头转向,有时候直接倒床就睡,难得的放空脑子休息时,还是会忍不住地想着故事的剧情走向该如何设计。
这些症状显然是精神高度紧绷才会有的,说到底也是太过于看重这回投稿的机会了,想要获得他人的认可,并且能够赚钱。她笑着说:“不过好在我这故事写了有多点,日后也不用这么紧张了。”
“哦?这么快就写好了?”赵国强听到她可以稍微放松些也是高兴,只是听到这么快故事就写好了,还是忍不住再次惊讶。
知道他是误会了,许晚秀耐心给他解释着:“不是这个意思,投稿文章的话一般是整篇投稿,这投稿故事却是分成整篇投稿和分章投稿。前者是相同的流程,这后者却是我先投稿故事的一部分,留着悬念,等报社确定过稿了,我再写接着写剩下的部分。”
她解释地足够清楚,赵国强也听明白了,他点点头:“我知道了,你选择的是分章投稿。反正你注意着些,咱这投稿的事就再重要,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不得不说的是,赵国强得承认,在投稿这个领域,许晚秀懂得比自己多。
他也是真正明白,许晚秀并不是小姑娘心性闹着玩,他先前是太过于轻视了。有斗志有梦想的人最是值得敬佩,不论结果如何,他这回也算是真心地祝福着,希望她能够顺利。
不为别的,只是希望她的努力不被辜负,希望她在看到报社回信的那刻可以开开心心。
“我知道了,也多谢你提醒我啊,要不然我肯定还没反应过来。”许晚秀笑着道,她收下了赵国强笨拙的关心。要说她这阵子会这么忙,也是想趁着文思泉涌的时候,多写点多存稿,日后好有备无患。
报社的故事投稿是只需要一万字,她这阵子却是写了两万字的稿件,那一沓纸可都宝贝似地压在房间她的枕头底下呢。
许晚秀瞧着赵国强,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立即站起身道:“对了,你的衣服我已经给做好了,我去拿出来给你试试。”
“好。”赵国强听了这话,嘴角不由得溢出一抹笑。之前他想看衣服,许晚秀非说才做了一半,怎么也不肯给他看。这一举动倒是把他的好奇心拔高到极致,如今终见衣服真面目,可不得高兴吗?
他想着,到底是小姑娘的一片心意。到时候若是衣服不太好看,只要能穿,他都会使劲夸夸,让她高兴高兴。
很快许晚秀抱着件浅灰色衣裤出来,展开给赵国强看:“这就是我做的衣服,你看看喜欢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