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没有那么高的心思,只想以后嫁个本本分分的小门小户,只是如今怕是王妃连这个都不肯给奴婢了。”
“你到底有没有这个心思只有你自己才清楚,”景映桐懒得和她多争辩,“你心思缜密,这一步步棋走的几乎都没有丝毫错处。而今日我遭受此难,心里首当其冲怀疑的便是来送东西的乔姑娘,乔姑娘又不知在哪儿听得风言风语,认为我玷辱了她的清白,到时候一寻死觅活我就成了心思歹毒,胡乱冤枉人,一点也没有容人之量的毒妇,到时候王爷一定更加讨厌我,乔姑娘也更楚楚可怜是也不是?”
“你在说什么!”乔莞尔看起来羞愤交加,“王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只是乔姑娘也不知你身后的这个丫鬟两面三刀,还以为她是主动帮你,一心一意为着你好,”景映桐根本就没理会她的羞愤继续道,“以为她配合你演了一出好戏,殊不知她以后还可以将你也捅出去,让你面目败露她再坐享渔翁之利。这分明就是个一石三鸟的计策,试想一下,如果你们今日的诡计得逞,我毁容,又逼迫乔姑娘落个毒妇之名,然后乔姑娘设计我再败露,我们一个个都在王爷面前倒了下去,到时候晴柔姑娘再使一使心机,想叫王爷坠入她的温柔乡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吧!”
“王妃,方才奴才在乔姑娘院子里果然挖到了一些香料残渣,”小厮赵喜突然兴致冲冲地奔了进来,进来后才意识到自己过于鲁莽了,忙后退了一步才道,“王妃,奴才可以说吗”
景映桐不自觉地一笑,随后朝他摆摆手道:“你说吧。”
赵喜立马收了那副拘谨的神态,边比划边眉飞色舞道:“臣按着王妃给臣说的,派人没挖了多久就挖到了,王妃若是要臣这就给王妃拿进来!”
“王妃未免太过分了!”乔莞尔一脸羞愤的样子,“怎能未经允许就纵容陌生男子去我的院子,动我的东西!”
景映桐却看也没看她,直接转向晴柔冷冷道:“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晴柔的脸色也慌了那么一瞬,但飞快地抬头瞥了景映桐一眼后,突然淡定地出声道。
“有。”
“什么?”
“此事俱是奴婢鬼迷了心窍,一人所为,和我家姑娘没有半点关系,还请王妃只责罚奴婢一人。”晴柔在地上响亮地磕了两个头道,“请王妃不要迁怒我家姑娘,我家姑娘事先不知此事,她也是受害者,还请王妃不要再追究了。”
这一茬景映桐倒真是有些意外,但转念她便明白了晴柔的想法,斜着身子轻轻笑了笑:“果真如此?”
晴柔的脸色就像是将赴大义的烈士一般,又朝地上狠狠叩了两个头才道:“是。”
“好,那我就不牵涉你家姑娘。”景映桐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将这刁奴给我关起来,来日找个人伢婆子发卖了!”
乔莞尔动了动嘴,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晴柔一脸淡定地被押送了出去,从始至终也未朝乔莞尔的方向看上一眼。
景映桐方才料理了那么一大摊子事,周身已是疲倦的厉害,当即将丫鬟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末了看了看还迟着不走的男人,歪着脑袋道:“怎么,王爷还不走?”
慕琮显然还未消气,凉凉地瞥了她一眼道:“这不是我的地方吗,我为何要走?”
“王爷最近似乎有点太闲了,”景映桐小心想着用词道,“怎么,今日也未去上朝,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上朝,上什么朝,如今清白都被人给毁了,我可没心思上朝。”慕琮凉凉地讥讽道。
“你怎么跟乔姑娘似的,”景映桐觉得好笑,“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可你也没必要像个贞洁烈女似的要死要活吧”
“王妃自然觉得没必要,可我觉得有必要,王妃性子散漫随意惯了,自然也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慕琮语气越来越凉,“谁叫我打小就目光短浅,未见过世面,对这种事也是很在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