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是不赖,可她是那种会被美色诱惑的人吗!
此时雁书染画已经手捧香木托盘慢慢走了进来,看见屋里的景象两个丫鬟脸蛋俱是一红,像两只鹌鹑似的缩了缩。
随后陆太医也跟着走了进来,他入目就是床上的一片凌乱,年轻男子白皙的面庞在那一刹那顿时红成了猪肝。王爷身上的衣袍又被扯开了许多,两个人姿势不整地坐在床上,被褥被闹腾的都快垂到了地上。
陆明遮那颗干净无垢的少男心顿时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难不成自个出去的这一小会,王爷和王妃又在床上翻云覆雨了一番?
打住打住,他怎么能这么想呢!真是太不尊重王爷和王妃了!
景映桐看陆明遮又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主动跳下床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陆太医!”
陆明遮吓了一大跳,一眼就看到了女子纤白精巧的下巴,他顿时朝后跳了两步,才战战兢兢地垂下头说。
“药膏臣已经调制好了,还有内服的药还未熬好,王妃只需静待片刻就好了。”
景映桐不明所以地摸摸脸,她有那么吓人吗,瞧这陆明遮吓的这个样子,这孩子看起来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怎么是这么个一惊一乍的性子?
真是可惜了。
雁书染画不敢迟疑,忙捧着药来帮景映桐上药,陆明遮方才已经跟她们说过了用法,此时多有避讳,只叮嘱了一番后便退了出去。
慕琮也难得的没再多作纠缠,跟着陆明遮走了出去。
景映桐终于松了口气,虽说方才她一直在跟慕琮插科打诨,可这心底到底还是紧张的要命,此时见他走了才终于轻松下来。
可还没等她轻松了两秒,两颗黑漆漆的脑袋就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雁书和染画一左一右两眼放光地看向景映桐:“王妃,您方才和王爷,在房里做什么呢!”
陆明遮跟着慕琮走了出来,年轻男子身上的青袍染着一股经年不散的药香味儿,他自觉地离慕琮隔了一段距离,他知道慕琮最不喜欢闻这股子药味了。
“王爷,您还有什么要吩咐臣的吗?”
“待会你去查查王妃房里的那些东西,看看有什么存疑的地方,一定要好好查,听见没有?”慕琮微微皱起了眉,“还有,王妃的身子怎么样了?”
“已经好个差不多了。”
陆明遮挠挠头,想起他们在床上的那场大战又是脸上一红,心想王妃的身子如何,王爷不是最清楚么。
“臣方才瞧着王妃的脸色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王爷之前没说,臣也没敢给王妃诊脉,至于真好假好,臣觉得还是为王妃把把脉更为稳妥。对了,臣觉得之前给王妃开的药方该改改了,那药虽然调理身子是极好的,可是用了之后经常会全身无力,懒散不想动弹,若是王妃身子好了,也没必要再用这药了。”
慕琮的眉头轻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他缓缓抬头看向陆明遮,深不见底的眼底里像搅动着溪黑泉:“那她是不是就走了?”
陆明遮没大听明白:“王爷您说什么呢,您和王妃感情这么好,她会去哪里啊。”
“我做错了事情,”慕琮突然像小孩子一样垂下头,连声音也低了下去,“陆太医,本王听说你和沈侍郎家的千金青梅竹马,还定了娃娃亲是吗?”
陆明遮不明白慕琮为何突然提起了这个,他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是王爷冷不丁地说这个干什么?”
“那沈家小姐生气的时候,”慕琮斟酌着措辞,满含期翼地看向陆明遮,“你都是怎么哄她的?能告诉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