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没有父亲。”
姜知序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于维星,无比惊讶于这个男的厚脸皮和无耻程度,她回头,拉下口罩,慢吞吞地说:“卢启,你这几年在干什么?”
卢启不明所以,他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脸,忽然想起多年前他在学校门口初次碰见她,她笑眯眯地喊他学长。
时间一晃而过,他垂眸看了看身上的这身旧衣,他嘴唇上下触碰,却好像发不出声音。
姜知序见状,冷笑道:“还在赌博吧?做你那个一夜暴富的白日梦?”
卢启脸色微变,讨好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宇间掩不住一股阴沉。
她好似视而不见,继续说,“先不说那不是你的孩子,光你以前骗走她给她妈妈的治病钱逃之夭夭,你觉得她还会和你在一起?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你还欠我十万块没还我。”
卢启紧咬着牙,双手死死地攥着衣服。
她一声哼笑,车外的男人突然抬起头,脸色阴沉地直直望过来。
姜知序心中微惊,眼前的这个男人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阳光和温柔,他原本是表演系一干导师最看好的明日之星,毕业后星途坦荡,为人欣羨。
然后只不过半年的时间,明日之星沦为输红眼的赌徒,事业坍塌破裂,在这个更新换代巨快的时代,现在还有谁记得启明星这个称号?
她兀自出神,完全没注意到车外的男人死死地盯着她的脸慢慢地靠近。
手背一暖,她回过神来本能地看向自己的手,于维星
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臂上,五指张开,一根根插.入她的指间。
背后的车窗蓦地合上,她抬头看向于维星,却见他松开手,冷着脸,径自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不用下来。”他冷冷地丢下五个字,砰地关上车门。
姜知序坐在车上,有些莫名其妙,他好像在生气,脾气好像是冲着她。
她透过挡风玻璃望过去,于维星的身型比卢启高一些,修长玉立,气质清冷,两人站在一起,显而易见的云泥之别。
不知于维星说了些什么,卢启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他突然扭过头,目光诡异地看着她。
然而下一秒,于维星走了一步,当即挡住卢启投来的那道视线,他背对着她,笔挺的背脊被黑色外套裹着,却仍能看得出轮廓身型,他的短发稍稍长了些,没过耳际。
她出神地望着那道背影,她突然意识到,他似乎从没带过任何耳饰,耳廓上却有一圈耳洞。
她听展原无意间提起过,那一排的耳洞是他叛逆期打的,打完戴了半圈耳钉,把他当时的班主任气个不行。
很难想象他竟然会有叛逆期。
而他对面的卢启,佝偻着双肩,脸色越涨越越通红,双手微微颤抖,他像是忍耐极久突然出拳向于维星袭来。
她吓了一跳,推开车门正要下来,于维星灵活地避开,一把扭过卢启的手臂反手扣在他的背脊上,卢启发出一声痛呼,保安匆忙赶来。
于维星把人丢给保安,和人说了几句。
卢启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被保安左右护法提着离开。
姜知序下了车,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的手,“你挺厉害嘛。”
于维星淡淡地觑她,什么话都没说,插着兜大步走进楼道,站在电梯前等电梯下来。
姜知序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跟过来在他之后踏进电梯,按了随灿家的楼层。
“你和他说什么了?”她随口问。
于维星看着不断变换的数字,神色间漫不经心,有种不太想和她说话的感觉。
姜知序不耐烦地拿脚踢踢他的鞋子,“问你话呢,别装小龙虾。”
电梯叮地一声抵达所在楼层,她正要踏出去,冷不丁地听他问了句:“你以前和他的关系很好
?”
姜知序没在意他的语气,想着他刚才帮他解决了一个麻烦,边走出电梯边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还行吧,他是我的学长,当时玩得挺好的,不过后来他和随灿谈上之后,我们关系也渐渐一般了。”
“一个周仲,又一个卢启,是不是还有什么王仲、陈启?”他走出电梯,轻飘飘地说。
姜知序原本正在指纹开门,闻言手一顿,她回过头,定定地看着,像是在研究他是什么意思,指纹锁提示开门,她的手握在门把上,开门前轻声问道:“于维星,你是在吃醋吗?”
“不行?”他的耳朵倏地变得红红的,他跟着进了屋,然后站在玄关弯腰换上她递过来的一双绿色拖鞋。
他蹙起眉,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他刚才叫你小序,你的大学同学都这么喊你?”
当然不是,她的小名只有几个亲近的朋友和家里人才会喊。
她顿在客厅,捡起地上散落的一个皮球,突然抛向他,继而挑眉道:“现在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你还演戏?我记得那份协议现在仍躺在明澜园1502卧室的抽屉里。”
于维星敏捷地接住球,被她噎了一下,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对不起。”他从善如流地道歉,“先前是我误会你,所以我可能需要再想想。”
姜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