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辞面无表情,那漫长的沉默中不难感受出某些无声却响亮的你在逗我吗?
原老对此表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郑重点头。
最后在震耳欲聋的怨念中,抢先挂断电话。
临挂掉时还殷切的问候了句:
“给你派了点保镖,会议就在不久之后,这期间一定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受伤了。”
顾南辞:……靠。
说的跟我很想似的……
她明明是受害人啊!
本来只是一个娱乐圈的内部矛盾。
一下子,上升到皇室背后势力的角逐。
场面非常魔幻。
这边,顾南辞被原老逼着赶鸭子上架,从友情提醒变成登门上位直接料理。
那边,某权势滔天甚至能找到西莱皇室下令的冯彦。
起身,快步靠近,将被吓到的邵阳安抚了几句,然后叫了下人把邵阳带出去。
反应过来自己差点打了人。
居然碰了这样大的一次壁,在他这么多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法师哥狠狠摇头,把脑海里诡异的遗憾不舍压下去,并在内心狠狠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光。
虽然他人站在这里,听自己老板对还要出面托人情营救的倒霉属下进行愤怒迁骂。
谁家好人十点睡觉六点起床,与世隔绝踩八小时缝纫机,还要学思想教育写万字心得体会啊!
……这不疯他们疯谁!
冯彦这些年混到这地步,人脉积累只多不少。
嫌脑袋掉的不够快吗?
不过,冯彦连这个都没空计较。
这样的人,要么别被发现,要么索性死个干干净净。
绣他妈个锤锤的绣!
脚步顿住。
下人纷纷战战兢兢,许久不见的衬衫和法师两个哼哈二将站在对面,低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
卧龙衬衫呆呆站着一言不发,凤雏法师神色带了复杂的波动,感激,疑惑,还有什么别的情绪交织。
——东莱可是小殿下的地盘,这样大摇大摆的去,还是几乎和劫狱没两样的严重性。
那可真是无法想象的后果。
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谁知。
嘶……
冯彦先是一阵烦闷,看清打到的是谁后,又是原地一滞。
反而脸色铁青,又郁闷又愤恨。
实际脑子早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半夜十一点,一天之前的这个时候他早已盖上被子铁窗内安然入眠了。
衬衫也是一滞。
怎么感觉自己脑子也木木的!
然而,就算再多,一听人家是稽查队的,尤其还是东莱的稽查队,直接摇手说没用。
饶是送过去只有短短不到一周,他都觉得自己由内而外的发生了恶化。
冯彦骂的狗血淋头。
这对一个打打杀杀将冷血残暴刻在骨子里的社会哥是多大大的凌辱折磨!!!
就像现在。
先是被个小警员给厉声教训,张口闭口打听他一副不仅不放人还要自己给弄进去的架势。
邵阳好巧不巧,正好撞到这一幕。
邵阳从眼前一黑中逐渐恢复。
搁往常,发现这递下来的台阶,衬衫绝对会见风使舵,油嘴滑舌地说上一堆漂亮话,再把冯彦哄开心,这事也就高抬轻放暂时掀过。
他遇到了更大的困局。
他的好烟好酒豪车美人,这才是潇洒风流社会哥的归宿。
同曾经的潇洒驰骋社会头头一去不复返,甚至对以前的生活开始水土不服。
光靠狠是不可能的。
静静听着冯彦的发怒。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两个人,带着那么一大帮兄弟,还能被人给阴进去?”
邵阳来伺候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打碎了一地的瓷器工艺品。
这两人也算是跟了冯彦不少时间,平时各种他不好做的脏事都是交给二人处理。
……然而现在又当回了爪牙社会哥,听老板训人。
哎对了,昨天刚和一个绣哥打好交情,还开开心心说好要和他学一个好看的民族绣法……
这种征服的快感没有人能抗拒。
一旁状态好些的法师则是眼皮直跳,看着这位旧日同僚:……就比他多呆一周多,不会真的傻了吧?
搁平时,打就打了,到他这地位,别说打,更残忍的手段都不知道弄了多少。
但很明显,不会是什么好话,多半是直面冯彦的怒火。
不然,随便抖落出去个什么事,再沾上自己。
这能忍?
当即就火大了。
然后联想到自己在那个鬼地方暗无天日的日子。
默默放开手,复杂抬头,神色更迟钝了。
哐当一声,眼冒金星,头上是汩汩鲜血,地上的碎了一地的瓷片。
也不知是踩缝纫机踩傻了还是怎么,从回来后对着前任老板就一直不发言迟钝样的衬衫。
此刻确却大梦初醒一般,神色一凌,动作飞速,长臂一揽将差点脸朝下扎到一地碎片的邵阳给拉住。
并没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