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血口喷人。”胤祈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辩解,他现在已经弃恶扬善,见到砚台也不会胡来,会胡来的只有胤禌胤祥那几个小的,和他没有关系。
“好好好,我们胤祈最乖巧不过了,才不会牵连太子哥哥挨骂。”太子殿下改口改的迅速,让人把他特制的躺椅搬到院子里的大树下,带着弟弟躺上去惬意的吹风。
他前些天从系统兄那里兑换了一本《农村沼气的基本原理》,正在琢磨这玩意儿在大清可不可行。
按照目前的人口比例来说,农村人口居多,鼓捣出沼气池出来很有用处,连京城这种地方都是种田的老百姓居多,其他地方依靠种地过活的人只能更多。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更想试试提高粮食产量,不过被系统兄的当头棒喝点醒,也就不再白日做梦了,以现在的农业水平,培育亩产破千的良种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不如研究施肥堆肥。
肥料掺了金坷垃,一袋能当两袋撒。
肥料掺了金坷垃,小麦亩产一千八。
梦里的金坷垃,啥时候能从天而降来到他面前?
太子爷悠哉悠哉躺在躺椅上撸娃,又一次想念远在色楞格斯克的老四,他搞不定的事情交给老四分分钟就能解决,老四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太子哥哥,我看到班迪台吉了。”大门没关,胤祈远远看到即将成为他们大姐夫的班迪,张牙舞爪的从躺椅上下来,“太子哥哥,班迪台吉朝这里走过来了。”
“他过来就过来,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太子爷叹了口气,慢悠悠坐起身来,牵着小孩儿走到门外,朝路过此处的班迪打招呼,“天儿不早了,台吉这是干什么去了?”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九阿哥。”班迪朝两人行过礼,有气无力的揉揉脸,“我刚从国子监回来,皇上前两天说让我多读点书,我就去了国子监,结果……”
来自蒙古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他以为国子监就是寻常教人读书的地方,结果过去听了好几节课,哪位先生讲的东西他都听不懂。
第一次听听不懂他还可以安慰自己不习惯,连续好几次听都听不懂,他是真的没法厚着脸皮安慰自己是人家先生讲的不好。
太子诧异的看着生无可恋的班迪,“台吉怎么想起来去国子监听课?”
那地方都是学霸,讲课的先生也都是书山学海里厮杀出来的佼佼者,一般人跟不上他们的进度很正常,朝廷有官员在国子监讲学,监生、翰林院庶吉士、还有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能去听,不过除了从国子监考出去的学子,寻常并没有太多人过去,不为别的,单纯就是听不懂。
班迪入京后就被康熙提拔为一等侍卫,自然有资格去国子监听课,估计国子监的学生老师见了他也心里打鼓,那地方还真没多少蒙古人进去过。
班迪叹了口气,“回太子殿下的话,是大阿哥说国子监的先生讲课讲的好,我就想着那儿的先生会讲课,我去听听也无妨,结果去了几天还是什么都听不懂,国子监的先生讲课真的好吗?”
“台吉以后还是别去了,让汗阿玛给你找个侍读学士,或者有空去老六老七那儿蹭蹭课。”太子殿下拍拍大姐夫的肩膀,分外真诚的建议道,“国子监不适合你,大哥忽悠你呢。”
人家讲课的确是真的好,只是那种难度的课程不适合初学者,放过自己,也放过国子监的老师吧。
胤祈仰起头,觉得大姐夫和自己同病相怜,对他的排斥都少了许多,“也可以和我一起学,我现在在读《资治通鉴直解》,台吉学到那里了?”
班迪挺挺胸脯,很是骄傲的回道,“已经开始读《史记》了。”
太子:……
你一个快成婚的大小伙子,和六七岁的小孩儿相比,你好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唉,没一个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