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 除了谢锦宁以外的女人, 于他,都没有任何意义。
过往的经历,注定了此生,很难有人能走进他的心房。
他表面温文有礼, 内心其实淡漠至极。
他的外表惊艳众生,感情甚至情绪却淡得可怕。
他的内心与世隔绝,游离尘世之外, 高踞云巅之上,淡漠看着众生悲喜**缠身,一切皆于他无关。
他体会不到那些情绪。
唯一一束阳光, 因缘巧合照进他的心间,将他拉下尘埃,让他尝到爱之甜蜜恨之悲苦别离之殇。
然而此生仅有, 不会再有例外。
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 能走进他的心间。
长乐公主倒在晏澈的腿边,隔着衣衫, 依旧触到晏澈身体的炙热, 那滚烫的热度几乎将她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温柔的水,她顿时心下明了,其实,他也是想要的吧。
心下不由更加佩服这个男人,明明谷欠/火焚身,却依旧面不改色, 连呼吸都不乱分毫。这需要何等的定力啊!
“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此生我再也不会碰到比你更让我心动的男人了,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将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长乐公主眼神迷乱,胡乱的往晏澈怀里钻,“我知道,你也是想要我的,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你,我们不用考虑其他的任何事情,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只要快乐……”
晏澈轻轻地闭上了眼,半晌,猛的一推,长乐公主跌落在地,愕然的看着他。
“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愚蠢的游戏。”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炙热的谷欠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所喜欢的人,无与伦比,此生除了她,我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当然这些,他不会在长乐公主面前提,这个女人不配与他心上人的名字并列在一处。
晏澈并没有去看地上的长乐公主。径直迈步出了房门,身姿依旧优雅,一丝紊乱也无,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表情,宁静如深沉无波的夜色。长乐公主惊恐地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真的是人吗?为什么?为什么连最顶级的最能唤醒人本能**令人无可抗拒的□□都奈何不了他?难道,他根本就不是人,根本就没有人类该有的**吗?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无比炙热,天,她自己也喝了酒。这种药,对女子来说是无解的,除非……
不,除了晏澈,她绝对不愿意让别人碰她的身体。像是突然之间爆发了极大的能量,她踉跄的扑上前,却只抓住了他外袍的衣角。
“放手!”他的神色冷淡如冰。
“不……你明明想的……”长乐公主的声音在夜色里颤抖个不停,绝色的面容现出潮红,表情复杂,迷离的眼眸望向他,透出渴望,像个绝望的婴孩,双手却紧抓他的袍角不放。
冷淡的夜色,美得诱人。
“我……你也喂我喝了药……我……你不能走……”长乐公主的眼神近乎绝望乞怜,绝美的脸蛋如一朵顷刻就会凋萎的花,透出不安的焦灼的美丽,她绝不想让晏澈以外的人碰她,她会觉得恶心。
虽然传言她蓄养面首众多,可仅止于用来赏心悦目的地步。
可惜,晏澈永永远远再也不会看她一眼,或许,晏澈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晏澈拽了一下衣角,长乐公主拽住死死不放,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晏澈默不作声,双肩优雅的一抖,外袍已经被脱下,尽数落在长乐公主手中,而他的人,在长乐公主愣过神来的时候,就已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中。
深冷的夜里,一种疯狂的绝望的哭声撕裂开深沉的夜幕,凄哀无比。长乐公主觉得自己已然疯了,又哭又笑,泪水泛滥,表情绝望而哀伤,怀里紧紧抱着那一袭锦袍,在嘴里啃咬着。
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就像一个她怎么努力都抓不住摸不到的影子。
费尽心机抓住的,只不过是一袭衣袍而已。俗世的**根本控制不了他,从始至终,他连一丝动容都没有,甚至,连鄙夷都不屑于给她,有的,只是完完全全的漠视……
夜凉如水,连烛光都是冷的。
“公主!你太让我失望了。”
恍惚中,长乐公主看到一个挺拔的黑影向自己走来。
凛冽的寒气侵袭着人的肺腑,而此时,南梁锦衣卫指挥使薛凛的表情,似被寒风封冻,眼神比这清冷的夜还冷,还冰。
冰冷中夹杂着失望、痛恨、怜悯和迷茫。
这是他珍爱的女子,曾经他以为她只是贪玩,可是她今晚的所作所为,太让他失望了。
痛恨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放不下心中的执着,不顾身为公主的骄傲,不珍惜自己到这种地步,做出如此疯狂之事;却又怜悯她此刻的心碎神伤。
长乐公主浑身被炙火烧得眼神迷离,抬头。
“阿凛,你是来救我的吗?”长乐公主药效发作,浑身似被炙火焚烧,烧得她眼神迷离,好容易才看清眼前的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今晚因为邀了晏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