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还知道要以后报答我,没白救他。”
……
纤细的脚步声传来,两人停止了说话。
谢锦宁的丫鬟绿绮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走进来,道:“郡主,园子里的葡萄都熟透了,王爷看到,说你喜欢吃,亲自摘了几串,让奴婢送过来。”
谢锦宁看着那堆葡萄有些晃神。
葡萄啊,似乎有人也很喜欢吃,是谁呢?
李麒看到那盘水灵灵的葡萄,眼睛都亮了,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囫囵吞枣。
还要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吐槽谢锦宁的口味:“啧(这)么甜的东西……阿宁你肿么肿么呲(吃)也呲(吃)不厌啊……”
谢锦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先把手中没吃完的放下,再说这话。”
说她喜欢吃甜的,李麒比她更喜欢吃甜的,还死要面子,怕别人笑话他爱吃甜食,每次都要借她的名义吃。
都不知道蹭了她多少甜点了。
吃完葡萄,李麒又拉着谢锦宁去看他种的药草。
“走,我带你去看我种的草药,长得可好啦。”
谢锦宁:“你父亲居然肯让你种草药?”
李麒扮了个鬼脸:“我偷偷种的,没让他发现。”
谢锦宁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麒这货,好歹是侯门世子,对读书不感兴趣,对习武也不感兴趣,但是莫名的,就是对药草,对医理很感兴趣。并且他在这方面还很有天赋,几近无师自通。
在这个时代,医者是贱业,李麒的兴趣爱好,很自然地遭到了身边亲朋好友的一致打压,其中以他的父亲为最。
从小到大,只有谢锦宁理解他支持他,李麒对谢锦宁比亲妹妹还要好,不能不说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李麒拉着谢锦宁,偷偷摸摸来到隔壁长平侯府后山。
谢锦宁无语地看着前面紧锁的院门,旁边杂草丛生。
“我们怎么进去?”
“当然是翻墙啦。”李麒无辜地瞪着谢锦宁。
谢锦宁:“我是女孩纸……”
李麒瞪着谢锦宁,拉着她的衣袖泫然欲泣:“阿宁,你变了,你怎么能这样,从小到大我们一起翻过多少次墙……”
谢锦宁扯出自己的衣袖,头疼扶额。
“好了,别假哭了,翻墙就翻墙……”
李麒这才转哭为喜,笑嘻嘻地放开她。
谢锦宁:“……”谁来收了这二货。
两人翻墙进了侯府后山废弃的小院。
看着满院子各种各样的草药,其中还有见血封喉这种剧毒。
谢锦宁简直无语了。
“要是被你父侯发现了,少不得一顿打了。”
“所以阿宁你会帮我掩饰的对吧?”李麒歪头希冀地看向谢锦宁。
谢锦宁顿了一下,道:“好吧,要是被你父侯发现了,你可以推说是我要种的,不过你父侯可能大概不会相信。”
“但是看在定南王府的面子上,我父侯就不好打我了,阿宁你最好啦。”李麒再一次扯着谢锦宁衣袖的一角轻轻摇晃着。
谢锦宁无奈道:“但是箭毒木这样的剧毒药草,以后不能再种了,一旦你不小心,让伤口接触到了它的白色汁液,心脏会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窒息而死,这太危险了。”
“我会小心的。”李麒立刻举起手掌保证。
李麒种的药草种类繁多,有治疗风寒的,有治疗跌打损伤的,有治疗骨折的,有治疗瘟疫的,甚至有解毒的……
“这是金钱草,这是艾草,这是白花蛇舌草,那个是黄袍,你脚边的是何首乌和垂盆草……”
李麒依一边得意地炫耀自己种的草药,一边朝谢锦宁挤眉弄眼。
“你真是个天才,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医学家的。”谢锦宁赞叹道,自己小伙伴的医学天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没有任何人教他,只凭自己偷偷摸摸看书就懂得了这么多。
“什么是医学家?”李麒问。
“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夫。”谢锦宁道。
“那当然。”李麒头昂起头,双手环胸,嘴角弯起,眼睛得意的眯成了一条缝。
回到定南王府。
谢锦宁发现院子里的冯妈妈带着一群仆婢在洒扫庭院,准备瓜果点心和祭祀用品。
谢锦宁觉得有些奇怪。
“冯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
“哎!郡主,今天是五月初七。”冯妈妈一边扫院子里的落叶,一边笑着回答。
“原来今天是哥哥的忌日,我才昏睡几日,就把哥哥的忌日都给忘了,真是不该。”谢锦宁怔了一下,喃喃道。
“郡主今天感觉好点了吗?”冯妈妈关切地问。
“我好些了,冯妈妈,我帮你扫台阶。”谢锦宁想接过冯妈妈手中的竹条扫帚。
“哎!这可使不得,郡主您病刚好……”冯妈妈忙偏过身子,放下扫帚,推着谢锦宁去休息。
谢锦宁只得走开。
走到祠堂,只见忠叔在哥哥的牌位前布置鸡鸭鱼肉等。
“哎!郡主来了。”管家谢忠微笑着和谢锦宁打招呼。
“嗯,忠叔,我来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