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吃什么并不重要,这些人齐聚一堂就足够热闹。
女郎们不由纷纷轻轻挑眉,只觉得气氛着实微妙。好在男女不同席,因不是一个桌的,影响也影响不到哪里去。
那边儿微妙他们的,女郎这边依旧热闹。
谢苗瞧出那边儿的不对劲,眨眨眼在这边儿小声问:“他们怎么回事?不熟吗?都不讲话的。”
沈兰亭听见不由闷声笑,很赞赏道:“小苗儿,我发现你眼睛是真尖。”
“是真的啊?”谢苗顿时来劲,捏着筷子的手什么也没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可是听说他们是在一起念书的,怎么这样?”
许清如冲她挤眉弄眼,没有直接揭晓答案。
谢苗跟着她的神情一起做鬼脸,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许清如看了眼坐在一旁含笑的周寅,笑僵在脸上轻咳两声:“你问你表姐。”
谢苗扭头看向周寅发问:“表姐,为什么啊?”
周寅认真思索后回答:“合不来是人之常情,不必强求。”总之大家再合不来也要乖乖坐在那里用餐,这就足够了。
谢苗没想到等来的是大道理,人都麻了。
周寅这话说得也没错,他们是因为她而合不来。
另一张桌子上气氛并不热闹,甚至没什么人声响。自王栩与王雎说过那几句话后,所有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对于暗中竞争的关系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也因此少了许多的虚与委蛇。在座众人中只有两位不是攻略者,而这两位中其中一位,也就是沈兰息觉察的要更多。另外的沈兰珏忙于政事,且在感情一途上无师自通也只通了与周寅的那一条路,对旁人感情上的心思并不敏感。
他是这里唯一一个不知大家心思的,而他的心思也并不是人人知晓。除了沈兰息以外,这里知情的就只有王雎。
不过王雎如今已经不是王雎,说起来知情者也就只有沈兰息一人。
太子殿下沈兰珏对当下奇怪的氛围摸不着头脑,过去在太苑中时人人起码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氛围还算和谐。现在倒是连表面和谐都没有了。
然而过去的和谐也是因为大家四肢健全才有闲情逸致维持,现在人人遭受大难,自然也就没那份闲心了。
苦恼的太子殿下还在想着怎么唤起大家闲聊的**,他看向谢琛,打算从阿寅的表兄这里下手。
“谢郎君如今还在读书?”沈兰珏毫无架子地问道,十分亲和。
王栩一哂,旁人不知道谢琛如何,他倒是清楚他是攻略者的。尽管谢琛如今隐藏得已经非常好,如果是现在的他看到谢琛还真不尽然能看出他是攻略者来。
“是。”谢琛彬彬有礼地应着,“预备着明年参加秋闱。”
沈兰珏当即露出赞赏神色道:“祝你马到成功。”如果阿寅能有个稍微有些底气的母家就更好了,他是很希望谢琛能考出成绩的。
谢琛真诚地笑起来:“借殿下吉言。”
饭桌上的氛围好不容易有所改善,花厅外却一阵热闹。
无论女郎还是郎君皆侧目向厅外看去。
只听谢家下人们的脚步声纷乱,热热闹闹,很是嘈杂。
“有人捣乱?”
众人第一反应皆是如此,以为有人闹事。
谢苗不禁感慨:“这两个月过生辰的生辰宴上没有哪个是安安稳稳的。”她话将要说完,谢荷反应过来后将她嘴捂上。
外面的声源很快到花厅内,府上管家脚步不停满脸愁苦入内,看看人道:“外面有来客自称是周女郎的友人,却无名帖,吵着嚷着要入内参加周女郎的生辰宴,打发他他也不肯走。”
谢荇秀眉轻蹙,并不肯相信阿寅的友人能做出如此无礼之事,严肃问询:“是什么样的人?”
“这……”管家似乎很难形容似的,犹豫不决,最后道,“我不好说,要么您去看看?也好打发了他。”
谢荇无奈,但她是一家之主,下人们摆不平的事情她要摆平,于是此时径直站起:“好,我去瞧瞧。”
戚杏长眉微挑,跟着从容起身:“我也去看看。”她总会让人感到安心。
谢荇点点头:“多谢。”她知道戚杏的能耐,因而感激于她的相护。
周寅小声却又坚定道:“带我一起可以吗?”
谢荇想了想,答应下来,到底那人说是阿寅的朋友,让阿寅去瞧一瞧也无不可,只是到底她还担心阿寅会受到伤害,于是道:“届时你在我身后就好,不要轻易露面。”
周寅乖巧答应。
三人预备要走,谢荷与谢苗以及其他女郎看样子也不放心地想要跟上,谢荇却摇摇头不同意:“大家在此处暂歇,外有杂事,待料理了就回,诸位吃好喝好。”
她这样一安抚,原先想跟着一道去的倒也不能了,只好留在原处。
三人一走,议论纷纷便起。
谢琛向众人道了声抱歉后跟了上去。
“不知是何人作乱。”沈兰珏是也想跟过去一看究竟顺便为周寅撑腰的,但他今日只是以客人身份前来,并未大张旗鼓。若是暴露,反而对谢家与周寅不好,只得暂且待在此处。
沈兰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