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改口:“同你一样。”他这句同你一样说的十分有水准,不知道说的是标准与周寅方才说的一样,还是标准就是周寅这样的。
周寅似乎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一看便是理解成第二种意思。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冲着他善意地笑笑。
她的最终目标虽然并不是沈兰息,但一切皆有意外。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所以她要给他一些希望,让他对她始终上心,但又不能对他将话说绝,免得他去做蠢事而给她带来麻烦。
准确来说沈兰息已经是这些人中很让人省心的一个,其中最能带来麻烦的应该要算崔骜与司月。
但没关系,无论是谁会带来麻烦,一旦让她困扰,她会解决带来麻烦者本身。
所有人都不重要,在她的目的面前都可以被优化掉。
……
王雎的生辰正巧在下月旬假时,与许清如的生辰的确是一先一后。
然而许清如生辰带来的谈资却还没有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中变淡,反而是经过口口相传以后越演越烈。
许尚书是确确实实疯了,他虽然疯得突如其来,却不像部分人想象的那样只是浅浅地疯一下子,而是真真正正地一疯到底。
而至于能让这件事一直在人们口中一直保持热度的缘故还是多亏许夫人清醒后为了巩固与过去夫人们的交情,日日邀请夫人们到府上做客。
每每夫人们前来做客,她忆往事后便会垂泪,说起她太过苦命,自己的病情刚刚好转,夫君却又疯了。
夫人们自然是对她百般安慰,而这时候她就会带着夫人们去瞧一瞧她那疯了的丈夫,表示即使夫君如此,她也一定会尽心竭力遍寻名医将他治好,衬托出她的坚定忠贞,同时又叫旁人瞧见她那个道貌岸然口蜜腹剑的夫君如今有多狼狈。
夫人们见到这副场景后话便传开了,称赞许夫人的言辞滔滔不绝,自然对于许尚书评头论足的话也少不了。不过都是说他今非昔比,如今与过去比简直不成人样儿,说他现在多么多么狼狈多么多么可怕。
最终话题还是落到多亏许夫人不嫌弃他,对他不离不弃。
许夫人这么玩了一个月便厌烦了,再看许大人只觉得恶心,平日里连看也不想看他一眼。她算是浅浅报了仇,许尚书余生都要落到她手里任她宰割,她还是觉得这么不太过瘾。
若是他能意识里清醒着,表面上又疯着就好了。
让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狼狈不堪应当比让他死了还要难受。
可惜鹿神医说了,没有这样的药物。鹿神医说的那自然就是真理,许夫人得知是鹿鸣将自己治好的以后简直要对他生出些病态般的膜拜之心,将他的话奉为金科玉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鹿鸣将她治愈也无异于给了她一次新生的机会,她这么反应并不为过。
因有许清如生辰宴上发生的大事,众人对王大郎君的生辰宴处于一种兴致缺缺的状态。论精彩,再精彩难不成还能够比许尚书疯了一事还要精彩不成?
不过说起王家,京城人也是很有说头的。单说王家出的两位郎君原本京中人都常说这是王家祖坟冒青烟了。
两位郎君一个如山间雪云中月,一个如镜中花手中沙,一表人材更得皇家青睐,是京中贵女择婿的炙手可热的人选。
可惜王家祖坟上的青烟冒着冒着冒到一半便不冒了,原本在贵女中更受欢迎的王二郎君瘸了条腿儿,不良于行,便与“佳婿”二字毫不沾边了。
不过王家如今大小事宜竟然还是由王二郎君操持,还是让不少人大跌眼镜的。
说起眼镜,京中读书人几乎人手一副眼镜。因各人都是往死里学的,用眼过度是常事,眼镜便成了很热销的东西。不少读书人甚至千里迢迢到京城来只为求一副眼镜好能更好学习。
见此,慕虎馆索性向各地开了分店,不过分店只做药堂,并不行医,如此既能方便大众,又不至于太受当地排挤。
总之每卖出一副眼镜,便有一笔钱到沈兰亭手中。
王栩操持王家虽然让不少人感到意外,但有些人也明白王家的用意,不过是让王栩为王雎铺路罢了。
再见到王栩为了王家之事一瘸一拐地奔走,不少人还是很有些唏嘘的。看到好端端的一个人断了条腿,多少会叫人觉得惋惜。
尤其是他如今付出再多,因着这条断腿也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而王雎可以凭着四肢健全轻而易举地成为王家继承人,的确是令人唏嘘。
而此次王雎的生辰宴便是由王栩操办的,更加叫人感慨万千。
感慨归感慨,利益才是人心所向。如今王雎眼见着要成为王家继承人,既然是他生辰,便是要比王栩更加隆重一些,且宾客们也更给面子,来的人更多。
王栩却对这次长兄的生辰宴没有丝毫怠慢,甚至很是上心。他并不吝啬于钱财,将生辰宴布置得华贵大方,旁人看了更觉得他大度无私,越发觉得他可惜了。
女孩子们与此次登门的其他女客坐在一起,不过单摆了一张桌子,离主位不远不近,可谓十分贴心。
除周寅以外其他女孩子们与王雎并不算相熟,只是他还是很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