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逸、轩辕达紧随其后,侍卫们分了几人安置马匹,余下人都随行保护太上皇。
因为刘家四爷病情紧急,直接到了他的院子,刘老爷迎了太上皇进屋去。
一进刘四爷的屋子,饶是太上皇道行极浅,也感觉有股不祥之气笼罩着。到了刘四爷床前一看,只见六岁的孩子脸色苍白、印堂发黑昏迷着,十分虚弱。
太上皇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害他,但想总是邪物,便从荷包中选出一张贾琼的驱煞符贴在了孩子额头,又从袖中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丹药递给刘老爷。
“喂他服下这颗丹吧,总能多吊些时间。”
“这是……”
“一等还阳丹……要不是看在‘刘文正公’的面上,贫道还舍不得给呢!”说着太上皇又收起了那瓶丹。
刘老爷正还要问,忽见床上的孩子眼皮子动了动,渐渐醒了过来。
“爹爹……我的头好晕……”孩子虚弱带着哭腔说。
“阳儿醒来了!”刘太太上前抚了抚孩子的颊,激动地流下泪来。
刘老爷见这位“崇华真人”过来一出手,昏迷三天的孩子居然醒了,这是他之前死的三个孩子病中都没有发生的事。
这时也不多问了,忙喂孩子服丹:“快服下这丹药,头就不晕了。”
孩子听他的话张口吃下了丹药,刘太太喂了他温水,轻轻抚着他胸口。
“阳儿,怎么样?”
刘阳的头晕得到缓解,也拾回一些力气:“好一些了。”
刘老爷和刘太太不由得大喜,又朝太上皇跪了下来:“多谢真人求了小儿性命……”
太上皇虽然得到了一种满足,可是人命关天,他可不敢称已经治好他了。
“贫道前些日子……功力受损,还没有完全驱掉害你儿子的邪物,等贫道的……首席门人助一臂之力才能完全根除。”
刘太太急问:“请问青人的门人身在何方,我们好请了他来。”
太上皇顿了顿道:“应该在徐州附近吧……贫道已经派弟子去寻她了。”
刘老爷才放下心来:“我只剩这一个儿子了,真人大恩大得,如同再造。”
太上皇被人跪习惯了,这时才请他们起来,说:“贫道就在府上留两天吧,她应该能赶到的。还有我那道符,你们可不要揭,有那符在,一边的邪物不敢害你儿子。”
刘太太忙对着这时清醒的儿子说:“阳儿,你听到了没有,千万不要揭额上的符,知道吗?”
刘阳点了点头,忽问:“真人爷爷,我会死吗?”
太上皇见孩子无辜可怜,上前抚了抚他,微笑道:“不会。你好好吃饭,就会好起来的。”
……
太上皇这么多人就暂时住满了刘家的客房,刘家上下除了忙着看护刘阳的事之外,就是招待他们了。
太上皇还挺有成就感的,只轩辕逸十分不安,到了他屋里说:“真人,贾……赤云真人不在,咱们还是不要在这种地方多留吧。徐州客栈那么多,哪家不能住?”
太上皇盘坐在榻上说:“没有见过你这么胆小的人,贫道都感到丢人。”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不是胆小,而是明智。”轩辕逸总觉得刘家邪气太重,搞不好晚上他就成为炮灰了,于是大胆进谏,“皇爷爷,您是不是对自己的功力有很大的误解?其实您也啥都不会、啥都不懂,真出现什么邪物,您不是羊入虎口吗?”
太上皇被孙子揭破了皮,不由得骂道:“你遇上什么事,只知道躲!要是七天的时限内琼儿还没有赶到,我却不在这儿,他就没救了。”
轩辕逸并不认同:“那皇爷爷多留几张符和丹药给他们,再让赤云真人来降魔,我们不要住在这里……”
太上皇看着孙子,他这时不觉得他的建议是明智,而是觉得他懦弱。
“贫道好歹当过天子,一般的邪物也不近身,你怕什么?贫道要是走了,邪物趁机来害了孩子怎么办?”
轩辕逸吐嘈:“这都是赤云子说的,爷爷怎么知道她没有骗你?”
“你过来!!”
轩辕逸怔住,发现太上皇脸色铁青,犹如他在位天子一怒之时,不由得退后一步。
“过来!不要让我说三遍!”
轩辕逸不敢拒绝,移步上前,太上皇反持着拂尘,拿其竿抽他的屁股和大腿三下。
“朕带你出来,就是要你看看天下苍生之苦。以你的身份真想为百姓做些事,将来定也能吸引一些真有能力的人来帮你。可你就知道逃避,一没勇气,二没有仁人之心,三长得也不怎么样。你将来到底想干什么、能干什么?”
轩辕逸本来还没有这么窝囊,只是早前就被他父亲否定嫌弃,生出歹心想害贾瑶结果被胖揍、被满京嘲笑、再戴着一个“皇族第一丑男”的帽子,就每况愈下了。
他也自知就算重新投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