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讨生活,后来又逢家里格局大变,她的心思其实极为细腻。昨日听李鎏说什么“日日与王妃做伴”,见李鎏神色有异,贾琼心中就有猜测,但她不便说破。
“三姐姐……若是李家姐姐做了什么不体面的事,你也别往心里去。她跟我们到底不同。”
贾琼呵呵:“她那胆色,我倒也欣赏,只是胡搅蛮缠、不可理喻,弄得我今后还有些麻烦。”
贾瑶因为亲事定在李家三房,不由关心:“她做什么了?什么麻烦?”
贾琼才笑道:“她想给你们姐夫做妾,我说她不是贱籍婢女,从三品大员之女要经采选由圣上指婚,她说我是拖延时间好让他父母马上把她嫁了。我这庶出的女儿高攀她姑母才成了嫡的,才能叫她父亲一声舅舅。没有她李家一门几个进士,我将来在后院孤立无援。她姑母抬举了我们姨娘才有我们,如今不投桃报李做主让王府迎她进门,我就是忘恩负义。她还看不起哥哥从商,将来只有她的亲哥哥才能在朝中帮我。”
在场的女孩子不由得陷入可怕的寂静,湘云呸了一声:“真是什么人呀。”
贾瑶不由忧心道:“我跟姐姐是双生女,实际上都是庶的。姐姐贵为王妃,他们尚且看不起,我又算哪个牌面的人?”
贾琼抚了抚贾瑶:“瑶儿何必如此?你记在太太名下,太太素来疼你,又没有不认你。况且你问问岫烟,邢家舅舅认不认我们。”
邢岫烟道:“我们家高攀了荣府,王妃和表姐不嫌弃,承蒙照拂还未能报答一三,姐妹往来情谊深厚,这样的亲戚哪能不认?”
贾琼拉着邢岫烟说:“其实这亲戚家往来,要谈高攀不高攀就没有意思了。我交朋友只看性格投缘,又欣赏其才德,何曾看她父母兄长如何能耐?那崖岸高峻的人家,贾家还没有落魄到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地步。”
史湘云恨恨道:“李家虽出进士,但荣府哪配不上他家门庭了?三姐姐是何等人物,李姑娘眼睛瞎了不成?想给三姐夫当妾过来胡闹,我自小没母亲教养都做不出来!”
贾瑶眼中含泪:“我明日回家去,让爹爹退婚。他们连姐姐都看不起,我嫁了进去岂不更加被瞧不起?只怕要说是他们家丫鬟生的庶出秧子配了爷们,他们家上上下下都瞧我不起。”
“尚若李家三房的人也这么想,自然要退婚。倘若李家三房是厚道人家,三公子到底一表人才,退婚了可惜。”
贾玥一直沉默,忽说:“咱们贾家男子到了我们这一代皆不出众,才至如此。若不是三姐姐支撑着门庭,我们贾家的姑娘不知要如何被作践。”
贾琰拉了拉贾玥的袖子:“琏三哥哥还是出众的。他将生意做得那么好,将来又有爵位,哪里比不得寒门读书人了?”
贾琼喃喃:“要是瑚大哥当年没有出事,我怎么有今日之辱?我有多大能耐,她是瞧不见的,只当我是女子。”
贾瑚是个大有福运的人,将来必是公侯之命,只怕就是能开排号东方世界封建末世辉煌六十年的重要人物。
贾琰想到她们三房的两个废物兄长和一个虽然上进却改不了卑鄙猥琐的弟弟,也不由得气苦。
“我若是男儿,定在外头做出一番事业来。”
贾琼耳朵动了动,心头盘算一下,暂不言语,先招呼大家用晚饭再说。
……
翌日一早,轩辕起不想早起练功,搂着她窝在床上。贾琼枕着他的胳膊,摸着他身上的肌肉,只觉他看起来那么瘦,摸着肌肉实在不少。
在她的研究当中,他的呼吸时急时停,体温时而高、时而更高,最后在贾琼研究得越来越过分时,他倒抽一口气,闭着眼睛缓了缓,才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色呢?你真当我是石头吗?”
贾琼咯咯笑着:“你的定力强呀,我玩玩没有什么……”
他这种逆天的定力,要不是他费尽心思才娶到她,十分宠爱尊重和纵容她,她是要怀疑他爱不爱她的。
他眼睛熠熠生光瞧着她:“那我也轻薄你了?”
贾琼拍掉他伸过来的手:“你一点都不懂浪漫!只知道这样轻薄。”
“你懂也一样。”
贾琼想他一个打了一辈子仗连女人的滋味都不知道,又当了两千年的鬼魂不知道去偷看女人洗澡的角色,他就是这样的人呀。
“也对哦。那我让你见识一下偶像剧式的浪漫,你快乖乖平躺好……”贾琼像是发现了新游戏,将他的腿脚都拉直,然后坐在他腹部。
“你干嘛?”他作为男人,对她这个姿式不得不敏感。
“我来给你演示一下偶像剧式的伏卧撑接吻,你会倾倒在本姑娘健魄的身体和如水的温柔之中无法自拔的。这个运动,我即不耽误练功,又可以给你快乐!”
贾琼说着趴下,居于他上方,双手撑在他颈间,然后手臂一弯伏下身在他颊上亲了一口,他瞪大了眼睛。
“一、三、三、四……”
贾琼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