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干什么?王妃何时要逼死你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跟谁说话?”
贾琼之前一再给台阶下,忍让不追究,当然也不想和她多废话,只让李顾氏带走她也就罢了。但是她居然要在家里碰瓷!
若是当朝从二品官的嫡女暴毙在王府,坏了贾、李两家的亲戚情分是小,她贾琼也一辈子身处外界非议之中。
贾琼才道:“李姑娘,我跟你说过,你不是贱籍,你要进王府做妾要经过采选,这是皇家规矩。你跟我这么闹有用吗?”
李鎏怨恨道:“可是后年才采选,那时我都被家里安排嫁了,你不过是拖延之法。”
李顾氏听了不禁一个巴掌抽了过去:“你这孽障!我真后悔生了你!”
贾琼暗想:这李家安排她嫁人,她也能把这笔账记在我头上,可见她对轩辕起的迷恋之深。因为只有这样深的迷恋,才会事事都怨恨她眼中的情敌。她根本就不是想进府当妾,根本不想要什么姐妹情深,而是恨不得弄死她。若是心中不是因为对她嫉恨到了极致生出强大的戾气,哪有这么不计规矩?
贾琼抚了抚额头,目中忽冒冷芒:“夫人,我委实想要保住李家女儿的颜面,只是令千金这心中的魔障实在不小。”
李顾氏叩首:“王妃娘娘,是我教女无方,她才犯下这样的大错。我只任凭娘娘处置。”
“我能怎么处置?就算李姑娘愿入贱籍,可我与王爷新婚,实在没有必要现在给他送暖床丫鬟。”
“我绝无此意,请娘娘明鉴!”
贾琼见她跪在地上,半晌不语,直到丹霞又换上茶来,她接过呷了一口。
“有些话,我本不想说的,可我也不想将来你们误判了。我是冯姨娘生的不假,但我是贾家的女儿,不是李家的奴婢。”
李顾氏磕着响头:“娘娘折刹我了,我们李家绝无此心。”
贾琼冷哼一声,说:“李姑娘说,当年先太太提携了姨娘才有我,我不把她送王爷床上去就是忘恩负义,我能当王妃还多亏舅舅和表哥们在朝中扶持,呵呵……真是长见识了。”
李顾氏咬破了嘴唇,这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了,不知如何请饶才好。
贾琼道:“我八岁时由爹爹做主记在先太太名下,想必爹爹不知府上这么崖岸高峻。”
李顾氏抬起头来,额头都磕肿了,泪眼朦胧:“王妃,李家绝无此意。都是这孽障猪油蒙了心才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姑奶奶既高嫁到了荣国府,她就是荣国府的人,贾将军将王妃记在姑奶奶名下,是姑奶奶的福分。”
贾琼见李顾氏如此可怜,她脸上也没怎么动容,只道:“我原只爱习武修道,但这人情世故,我是极生疏的。只瞧着旁人家的庶女对嫡母娘家人如何称呼,我想着学她们的总不会出错,直到李姑娘提醒,才明白这叫掩耳盗铃。”
李鎏这时才知贾琼之前并没有说过她的坏话,因为贾琼要说时就当着她的面说了,不必被人诋毁。
李鎏哭道:“你这么恨我,你为何不让我死?你好狠的心!”
李顾氏正有一股冲动要打死女儿,忽听门外太监禀报:“王妃,王爷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