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没有家,小女说他像熊,他就姓熊了,后来就和小女成了亲。”
贾琼瞠目结舌,那时湘云估计才出世不久吧,他却在这里成亲了。可是这也不能怪他,他受重伤失忆了。
贾琼看看这地方,斟酌一下,说:“啸云,我们返回之前留宿的小镇驿站,等表叔醒来再说。”
……
翌日,高原上仍然阳光普照,贾琼起床来时,霍小燕便给她送来洗脸的水了。
“素秋的伤怎么样?”
“应该没有大碍,就是近日不能动武了。”
贾琼叹道:“要不让她去西宁养伤吧,我们回京时再带她一起走就是。”
霍小燕道:“皇上有旨,让我们随侍王妃左右,我们不能离开王妃。”
贾琼无奈,只好先拿了青盐刷了牙,再洗了脸,梳妆穿戴好了,才出房门去。
周啸云正走过来:“听说史大将军醒来了。”
“我这就去看看。” 贾琼点头,又问:“那些马匹呢?”
周啸云苦笑:“这个镇太小了,没有人买这么多马。”
贾琼叹道:“你得想办法呀,送到眼前的钱都不会赚,你让我说什么呢?”
古代的马就像是现代人的车一样,或者对中原人来说战马的价值可比现代的车高多了。
他们杀了马贼,马贼的兵器、马匹都成了战利品,贾琼当然不可能全送给高家庄的人,她再厚道也要占一半。
周啸云低下了头,说:“微臣本也不是生意人……”
“不能欺压百姓,但是抢了马贼的,总得给弟兄们赚点的,他们都有家小。你当着他们的头儿,你不学会想办法解决,将来怎么有能力带更多的人?”
“微臣……”
“你下去想办法吧。”
“是。”
贾琼到了史鼏休息的屋前,高家兄弟正候在屋门前,恭恭敬敬请她进屋。
只见史鼏更坐在床头,高氏正喂着他喝弱,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坐在一旁。
史鼏看到她不由得发愣,贾琼微微一笑,在一旁板凳上坐下来。
“表叔,你还记得我吗?”
“……”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史鼏沉默了一会儿,忽点了点头:“我依稀想起来了,我叫史鼏,字铉吉。”
贾琼拍着大腿说:“‘鼎玉铉,大吉也’!我就说叔叔不像无福之人……”
史鼏的“鼏”其义正是《周易》“鼎卦”“上九”的“玉铉大吉”。
这名字和今日化险为夷本是巧合,贾琼不过是高兴自己眼光没错,高兴湘云有了父亲。
史鼏不知该作何反应,贾琼又问道:“你想起来了,怎么不回京呢。你知不知道表妹无父无母是什么感觉?”
高氏不由得一惊,眼眶就湿了,说:“熊大哥……他原有妻室吗?”
贾琼点了点头,说:“表婶产后因为伤心过度,没有熬过去,表妹还在襁褓时就去世了。”
史鼏不由得红了眼眶:“是我对不住夫人……可我,我这回在昏迷时才想起来,我真的不知道。”
贾琼暗叹造化弄人,说:“你别激动了,养好伤再回京去见表妹吧。”
史鼏这才问道:“你叫我表叔,那你是……”
贾琼呵呵一笑:“家父荣国府贾赦,字恩侯。我四岁那年与表叔有一面之缘,表叔送我和妹妹一块玉佩,不过我转赠给表妹了。”
史鼏才啊了一声:“原来是你!你……是那个孩子,你居然还认得我!”
史鼏想起十年前的前尘往事,如今亲戚相见,也不禁泪流满面。
“我记事早,没有那么容易忘记。”
史鼏又奇道:“你一个女孩子,表兄怎么会放心你来青海?”
忽然史鼏的一个高家舅兄说:“这位贵人,您是一位王妃吗?我听你的下属这么叫你的。”
“王妃?什么王妃?”
贾琼嗯了一声,倒没有故弄玄虚,他早晚得知道的。
“因为太上皇赐婚,我成亲得早。”
“太上皇?”
“就是崇德皇帝,他今年禅位给太子……忠义亲王后来复立为太子。我丈夫就是他的长子轩辕起。”
史鼏一听,连忙起身下床,高氏叫道:“你小心扯开伤口。”
史鼏却挥开高氏的拉扯,贾琼也起身上前:“表叔,你好好躺着就是。”
史鼏却单膝跪地,道:“微臣史鼏参见王妃,”
高氏和她兄弟见史鼏行此大礼,忙也跪下来叩拜。
“父皇没有立太子,你不需跟我称臣,大家快起来吧。”贾琼叹了口气,上前扶他,他却避开了才自己起身。
“谢王妃。”
“我精于医道,再给你看看伤。”
史鼏又退了一步: “不敢再冒犯王妃,下官身体没有大碍。”
贾琼表情无奈:“我从前也给百姓看过病,在京时还给太上皇把过脉,表叔是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