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人,不是贱人。傻瓜,给他们家女儿申冤,于你有什么好处?还得在这儿被人作践,很爽吗?”
贾琼是善良,不是下贱。贾琼说完,拂袖而去。
贾敬长叹一声,朝徐绍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帮,既然刘家不愿,早些让刘姑娘入土为安吧。”
徐绍忙说:“大真人,来都来了,求你帮帮忙吧。”
贾敬说着揖了揖手:“一来男女有别,我实不便细看;二来我只会炼点丹,不擅验尸。我侄女才诸般技艺,无所不精。上回虫妖作乱也是她验尸就断定是虫妖幼虫,后来才一同降了那魔。”
徐绍朝南平侯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才跟贾敬说:“那去李大人家,他府里的姑娘还没有入殓。请大真人去求了贾姑娘看在神京百姓的分上,帮一帮忙。”
……
“不去!”贾琼倚在炕上磕着瓜子,“我忙着呢。”
贾敬看看一旁的贾赦,贾赦冲他摇了摇头。
贾敬问道:“你在忙什么?”
“吃瓜子呀,下午要跟白白出去玩玩,在府里呆着怪闷的。”
贾敬才说:“琼儿,好歹看在神京百姓安危的分上,你就不要和那种人计较了。”
“我没计较呀。神京百姓不是有官府保护吗?我又没有俸禄。”
“我将俸禄给你如何?”
“我也不缺钱使。”贾琼磕着瓜子,一边笑道:“再说了,这邪物偏爱官宦人家的女儿,也未必很快祸及神京普通百姓。”
贾敬心中一禀:“琼儿已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连尸体都没见过,如何知道?你们放心,咱们家的女儿反正绝不可能受害的。”
贾敬求她不成,只得自己另一个受害者李家看看他们家姑娘的尸体。但见那死者十五六岁年纪,形容枯槁,脸色腊黄。再招来李姑娘身边丫鬟询问,李姑娘死前言行举止特征,丫鬟只道,李姑娘死前数日卧床,神智迷离,日渐虚弱。
贾敬跟徐绍说:“这像是中了什么邪、失了精气。可是人已死了,无法询问一些蛛丝马迹。不如请别派真人看看吧。”
可怜贾敬这么些年,既要学习丹术和修炼,又要应付皇帝,还要管孙子和道观,他能有现在的炼丹水平都是天姿不错了,哪里还通什么真正的降魔之法?
徐绍怀疑地看着贾敬:“连妙云大真人都抓不住,别派真人如何抓得住邪物?况且往最近的终南山去请道士,也要好些天。”
“琼儿不肯出手,有什么办法?琼儿说看来这怪只爱挑官宦人家的女儿下手,不会祸及普通百姓。”
“官宦人家也是百姓。”徐绍暗想:就因为死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他才更要快些查清楚。
徐绍又道:“难不成贾姑娘的道法还在真人之上?”
“唉,你也别说‘难道’,她本来就比我高明。我只爱炼丹修身,略通符篆,可是她武艺绝世,精通阴阳五行之术,又见多识广,我岂能及?”
徐绍正准备再去求贾琼出手时,忽然衙吏来报,锦乡伯来访。徐绍虽然为案子烦心,可人家好歹是个伯爷,只忙请人到厅堂。
锦乡伯韩保一进来,就求贾敬:“得知大真人在衙门助徐大人查案,求求大真人发发慈悲,救救小女!”
贾敬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韩保道:“我也听说近来不少官宦人家女儿在家死得不明不白。南平侯府夫人是我家夫人的妹妹,是以他们家的事我也知道。如今小女发病,神智不清,大夫看了也没有用。求求大真人了!”
贾敬忙叫来道童清风,吩咐道:“你快去请姑姑,就说那妖邪在锦乡伯府,我要去除邪。她不来助我,我一人不敌的。”
清风忙应声去了,贾敬提起自己的剑,心想自己有贾琼的护符,纵有妖邪,也能抵挡一二。
贾敬、韩保、徐绍车驾浩浩荡荡赶到锦乡伯府,也不多虚礼,直入韩家姑娘的厢房。嬷嬷丫鬟挤满了屋子,真在一旁哭着,韩保将人都轰了出去。
贾敬随韩保进了屋去,让韩保掀开了帘子。韩保只能见女儿在床上神智不清,可双颊坨红,但贾敬得贾琼点化,修的是真道,双眼能通阴阳。
只见一个恶鬼趴在韩家女儿身上,那恶鬼化为一个俊美妖异的男子,正与韩家女儿行敦伦之事,可惜普通人看不到他。
韩家女儿被这恶鬼所惑,沉于欲海情天无法自拔,最后会被这恶鬼吸干精气。恶鬼只当人类都看不到他,便无所顾忌地施为。
贾敬宝剑朝那恶鬼刺去,喝道:“哪来的野鬼在这害人!”
那恶鬼吃了一惊,居然有人看得见他,可他是一个千年修为的色鬼,如何能被贾敬伤着?
那恶鬼一掌朝贾敬打来,一股阴力掌风拍到了贾敬身上。贾敬有护身符护体,只后退了几步,但是护身符化为了芥粉。
那恶鬼闪身出了韩姑娘的床,灵力凝结,化出实体,这时不但贾敬看得更清楚,连韩保、徐绍都瞧得分明。陡然出现这样一个明显不是人的东西,韩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