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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上完了,中午吃过茶点后,有一个时辰休息时间,这时候大家都会回房去。
众女刚刚回到屋子不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众女陆续出了屋子,就几个皇孙带着七八个太监来了,阵仗着实不小。
除了轩辕起之外,众皇孙还没有从上书房“毕业”。
今天轩辕起到了上书房,对兄弟们说:“今儿我未婚妻进宫了,准备好好念书。兄弟们都没有见过她,我带你们去认认未来大嫂子。”
如今太子大位即定,三王、五王府上的儿子就算再嫉妒轩辕起,现在也嫉妒不起了。听说去妹妹们念书的地方走走,既然是白天,又有这么多人,倒没有瓜田李下。
不管和轩辕起亲近的,还是疏远的,他们倒都想见见这位轩辕起新未婚妻的是何方神圣,于是都跟着来了。
不管是郡主还是伴读,都纷纷见轩辕起和众皇孙见礼。众贵女伴读是头一回见轩辕起,但见他长身玉立,容颜如玉如雪,好像不是尘世中人,与旁边别的皇孙在颜值气质上像是存在了什么壁垒似的。
众女心中都不由得想:原来皇长孙真的长得这样英俊,传言一分也不假。纵使他有克妻的隐患,但教我能嫁他做十年夫妻,我一生也值了。
只贾琼和贾瑶还没有出来,轩辕起忽问轩辕迪:“四妹,英华不在吗?”
他们毕竟是男子,就算来了院子,也不便进女子屋子。
轩辕迪还没来得及回答,忽听贾琼屋子传出她一声大叫,她的丫鬟绯月“焦急”地说:“姑娘,你的百宝箱里的宝贝都不见了!我明明记得放在疏妆台前的!”
贾琼神经质的喝道:“让你看着屋子,你又到哪里去了!”
绯月辩解着:“我知道姑娘回来要喝热茶,只得出去打些干净的泉水,还问管事太监要些炭来。我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东西就没有了!”
不一会儿,就见贾琼和绯月两个出了屋子,整个四合院布局的宿舍院子里聚集着这么多男男女女。
轩辕起一见她,上前问道:“英华,你东西丢了?”
贾琼将手里的小匣子打开,里头空空如也:“我一匣子的首饰,只半天功夫就全没了!这宫里的贼也太厉害了一点!”
轩辕起说:“那可怎么办?”
贾琼道:“昨日裘姑娘没有了镯子,就到所有人房里搜查,大家都允的。我和她一样,也搜一搜姑娘们的屋子吧。”
这时差不多的姑娘都明白了,裘姑娘脱口而出:“不行!”
贾琼道:“我这是遵循你的旧例。我没有听说今天就改这‘宫规’了。不让我私下搜查,难道要我去京兆府报案?”
轩辕起叹道:“宫中女儿们的事,岂能让京兆府处理?既然有这旧例,每人屋里都搜一搜就是了。来人,在场的所有姑娘、丫鬟不许擅自进屋。几位兄弟和妹妹随我们一起进屋搜查吧。”
这时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轩辕起带兄弟来是一是为了避嫌,否则只他独个儿进姑娘的屋子,传出去就不好了。
二是拉了人来见证,贾瑶昨日被陷害丢了一个大脸,今儿只有让别人比她更丢脸。把水搅浑了,大家都不干净,再不能以昨日的事来攻击贾瑶。其实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互相陷害,以后相关人断不会再提此事。
于是贾琼跟着众皇孙和郡主进了各家姑娘的屋子。在裘姑娘屋子的柜子里当场找出了金凤簪;在刘姑娘丫鬟的床底下找出了金璎珞;在王姑娘屋子胭脂盒里找到了一对金耳环;在赵姑娘屋里找出了一把金梳子;最后还在寿康郡主丫鬟枕头底下找到一条金锁。
寿康郡主见此,大吃一惊:“贾琼,你连我都敢陷害!”
贾琼一脸无辜:“郡主何必动怒?是你身边下人不行,与你断没有干系的。郡主回头管一管府里的下人就是了。”
“你胡说……”寿康郡主忌惮轩辕起,看了他一眼,“大堂哥,你不能这么让她胡作非为吧?”
贾琼道:“郡主,你说我陷害你的丫鬟,可有证据我进过你的屋子?”
寿康郡主道:“定是你让丫鬟悄悄进了我们屋子!”
贾琼点了点头:“噢,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可有人目击?”
寿康郡主和众多“涉案贵女”不由得憋红了脸,实在气得不轻,可是她们哪有人目击绯月进出她们的屋子?
这事儿根本不是绯月干的,而是白白干的,别人能看到就有鬼了。
轩辕逸这时从对贾琼的绝世风姿的痴迷中回神,才说:“我忠诚亲王府郡主身边的丫鬟总不会在宫里偷一个金锁吧?”
贾琼反问:“我一等将军府虽然寒微,但是我妹妹的大丫鬟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在宫里偷裘姑娘的金镯子?为何别人屋里搜出东西来就是被冤枉的,我妹妹丫鬟枕头底下搜出东西就是教养人品有问题?”
轩辕逸哑然,过了一会儿,道:“我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