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
“是的,所谓的枪击是莫须有的事情。”
弗雷德挑了挑眉:“说:‘是我到私人住宅大喊大叫还试图敲诈勒索。’”
珍妮思考了一下,几十万的美金太具有诱惑力,她跟着重复了一遍。
“并且造谣将消息卖给了记者。”
钢笔不知疲倦地在支票薄上刷刷又签下两百万:“我的所做所为和克里斯蒂安·贝尔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的不当行为,他已经和我彻底断绝了关系,我们不为彼此承担法律责任。”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今天来这里究竟是为了干什么呢?”
一张比一张大的支票握在弗雷德泛着浅粉色的指尖,他的神色平淡,仿佛手中不是大额支票而只是他用来验算微积分的草稿纸。
珍妮讪笑着:“您说这话,当然是为了我儿子。”
“真话。”
“…《卫报》想买一些关于《泰坦尼克号》剧组演员的视频,他们给了很高的价格。”
也是,毕竟剧组的大部分成员都在这家医院,珍妮女士恐怕一路走来拍到了不少的视频。
弗雷德有种想要将钱折成现金摔在这女人脸上的冲动,但他才不会傻傻给她想要的。
几百万的支票态度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我最讨厌…”
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过自己没有一丝褶皱的外套,眼眸冰冷的像是瓦尔登湖上的浮冰。
“打着爱的名义,却是为了索要这种垃圾。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然我才不会看在贝尔的面子上饶过你,这视频和我的律师团足够你进去坐几年。”
手指轻轻放在了眼前女人颤抖的肩上,冰蓝的眼眸危险地半眯起:“我劝你最后别再做这样的事情,很让我恶心。你知道,我还有很多钱,这让我能有几百种方法能对你做些什么以免你出现在我的视网膜上。所以相信我,你不会想尝试的。”
但将近千万的支票让珍妮·詹姆斯开心地合不拢嘴。她才不在乎他的这些威胁呢,这些钱能让她自在逍遥上好几十年,老天,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女人张了张唇刚想要说什么,弗雷德就诺无其事地移开了手,向后退了一小步,稍稍皱起眉看向了赶来的护士小姐:“madam,这位女士突然就闯了进来。可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她在这里大喊大叫严重影响了病人的休息。”
咦?可是…”护士小姐放下了托盘,疑惑地望向珍妮·詹姆斯:“可是这位女士说她是病人的母亲。”
弗雷德摇了摇头:“门口任何一个粉丝或者记者都可以说她们是我的女朋友。”
但显然她们并不是。
护士小姐点了点头,叫来了保安,毫不客气地将那位女士架了出去。
或许是他们的动静太大了,弗雷德摸索着摄像头回过身的时候,意外地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
他微微一愣,快步走到了贝尔身边:“你醒了?感觉哪里难受吗?”
贝尔的神情有些古怪,幽深的视线看得弗雷德心里发毛。他沉默了许久,直到弗雷德打算开口打断这该死的沉默并且率先认错(哪怕他认为自己没有做错)时,贝尔开口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你是傻吗?你给她支票干什么?!”
他扶着额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
他自己的破事他自己会想办法解决,根本不需要弗雷德为了他做这些。
弗雷德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他抬手将温热的盐水递给贝尔,神色认真,冰蓝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贝尔:“但是我觉得很值,一千万,能从她手里买到你,是我赚到了。”
贝尔只觉得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那你把钱给我啊你给她干什么?!”
弗雷德歪着头看了他片刻,发出了霸总的声音:“你乖乖把水喝下去,我就给你一千万。”
他的表情真诚无比,支票也真诚无比地在贝尔眼前晃了晃。
贝尔咬牙切齿地一把夺过弗雷德手里的支票拍在了那张俊脸上:“你疯了吧?你以为这是银行过家家游戏吗!这都是钱啊!真钱,你完了弗雷德,你没有饭吃了!”
“事实上…”
弗雷德轻咳了一声:“这就是玩具,贝尔。”
“银行几天前给了我新的支票薄,他们说之前这一款太容易被造价,他们因此亏损了不少钱,于是重新印了新的支票薄加了新的水印。之前这一款…全部作废,何况我给你母…抱歉,珍妮·詹姆斯的支票上我也没签我的名字。”
贝尔扬了扬眉梢:“那你签的什么?”
“莱布尼茨…你知道我最近一直苦于微积分。”
然后他甩了甩手上那张签给贝尔的支票:“这才是真的。”
真相让贝尔稍稍松了口气,但也没有喜悦的感情。
坦白说,他有点伤心。
但真的只是一点点…他为弗雷德能够独自应对这样的事情而感到欣慰,但他还是忍不住有一点伤心。
他真的以为他快要死了。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有家人陪伴的时候。
贝尔稍稍勾起唇作为安抚,拍了拍弗雷德的手重新躺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