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的眼底蹭：“黑眼圈有些重。”
“事实上...”弗雷德轻咳了一声：“我作死选修了微积分。太难了，一整个学期没有听过一节课，还错过了考试。老师强烈要求我回去考试，他亲自监督我。”
化妆师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今天弗雷德给人的感觉格外的平易近人，没有那种他参加什么晚会（比如奥斯卡和金球奖）时通常会展现出的疏离感。
说到底还只是一个还在读大学的小孩子，本来生活中就充满了这样那样的烦恼。
“你选修微积分干什么？”艾伯特头疼地抚了抚额头：“我记得你的专业根本不用学数学。”
“...好吧，我坦白，我想拍一部关于科学家的电影。我得恶补些理科的知识。”
弗雷德抿了一口咖啡，迅速地皱起眉：“天呐，这也太苦了，艾伯特，你确定你没有在报复我吗？”
“抱歉，我忘记加奶精和方糖了。”
艾伯特毫无诚意地道了歉，接过弗雷德手上的咖啡杯。
“还有十五分钟登台。”
他端着咖啡杯出门，去为弗雷德加点糖。
“你的经纪人比你提前来了两个小时，这放在谁身上谁都会生气。”
化妆师拿起化妆刷蘸取各色的粉末在他脸上涂抹着，神奇的是那些颜色不同的粉末在他脸上就像是消失了踪迹一样。
“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我会和他好好道歉的。”弗雷德点了点头，向这位好心的化妆师道了声谢。
“不用谢，你很可爱。”化妆师摇了摇头，指着他的脸对着镜子说道：“你不该选这件毛衣，你太白了，蓝色更称人的肤色。我得给你加点血色，美国人通常不喜欢这种看起来有些病态的肤色，你从来都不去海滩或者SPA日光浴改变一下自己的肤色吗？”
“...其实我平均两个月就去一次。”
弗雷德试图为自己辩解。
但他奇怪的不太容易变黑，如果不涂防晒又很容易晒伤。
“好吧。”
化妆师耸耸肩，用小手指从一个罐子中蘸了些东西涂抹到弗雷德的眼尾：“瞧瞧，好多了。你刚走进来的时候和冰雪王子一样。”
他调侃地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示意他已经大功告成。
“介意给我签个名吗？我儿子是你的粉丝。”
弗雷德接过他从大包里翻出来的本子和眉笔，诧异地扬起眉梢：“儿子？”
“yep，他房间的墙上贴满了你的海报。”
化妆师朝着他眨了眨眼：“我已经特许他今晚休息的晚一点，看这场节目了。因为我担心就算我不让他看这期节目，他也会兴奋的睡不着觉。嗯，这里写上‘生日快乐，给不愿意睡觉的爱德华’，好了，谢谢。”
弗雷德将本子递回给他，艾伯特也在这时端着咖啡重新走了进来。
“刚才有个家伙来催你上场了，弗雷德。”艾伯特木着一张脸，将咖啡递给弗雷德：“喝完这杯咖啡你就到演播厅去吧，还有五分钟。”
“谢谢。”
弗雷德接过咖啡，朝着艾伯特眨了眨眼：“你真贴心，艾比，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艾伯特狐疑地看了一眼化妆师，化妆师则忍着笑意拼命地摇着头表示他什么也没有干。
艾伯特的目光又重新移回到弗雷德身上，表情有些无奈：“...好好说话，正常一点。这个节目对你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弗雷德笑着点了点头。
倒是艾伯特变得有些犹豫：“你不趁现在，给贝尔或者你妈妈或者其他人打个电话什么的？”
艾伯特倒是也想让弗雷德打给他的女朋友或者别的什么亲近的女性好友，但转念一想，他几乎没有看到弗雷德和雪莉之外的女性有着额外多的接触。
和雪莉的接触还大部分都是出于工作原因。他几乎很少和别的女性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聊天，也很少和别的女性出去约会或者做别的事情。
讲真的，连出去看电影，就艾伯特知道的，弗雷德也通常是和克里斯蒂安·贝尔一起去或者是自己一个人去。
瞧瞧他在一些首映礼和奥斯卡红毯上邀请的女伴就知道了——没有人。唯一一次还是约翰尼·德普，德普相当于是蹭了个红毯顺便陪着弗雷德走了走。
别说克里斯，就连艾伯特都有些担忧他的交友状况。
别的经纪人都是想着法子让自家的演员不要有绯闻，他是想着法子想要让弗雷德有些绯闻。
太难了，真的，他太难了。
弗雷德疑惑地看向了他：“为什么要打电话？”
化妆师又笑了起来：“他怕你紧张，和关系亲近的人打个电话多少能缓解这种感觉。”
弗雷德如同醍醐灌顶般飞快地点了点头，迅速地拨通了电话。
艾伯特瞧瞧瞄了一眼，果不其然，上面写的是“贝儿：）”
化妆师体贴地走出了房间，艾伯特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之后，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电话在一声“嘟”之后很快就被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贝尔像是轻笑了一声：“弗雷德。”
听到他的声音，弗雷德就忍不住想要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