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的少年音落下,在空旷的室内产生一种可怕的音效。
弗雷德沉默了良久,垂下头敛起眸子。他打开盥洗台的水龙头,让冰冷的甚至有些刺骨的冷水冲刷着自己的手掌。
冷水溅在他的袖口很快将衣服打湿。
弗雷德蹙起眉,不耐烦地捋起袖子。被遮掩在衣服下手臂上泛着粉色的伤痕很快漏了出来。
一眼就能被看出是人为的痕迹。
弗雷德懊恼地咬了咬下嘴唇。
不可以让他担心。
这样的话夏天就麻烦了。
他得去买一瓶遮瑕才行。
空旷的室内在下一秒响起了敲门声:“弗雷?你现在有空吗?瑞凡给你打来了电话。”
弗雷德飞快地将袖口放好,重新扬起笑容:“来了。”
他并没有进去多久就把自己搞得湿漉.漉的样子让贝尔稍稍皱了皱眉。
贝尔无奈地笑了笑,双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弗雷德的手,小心翼翼地揉搓着给他暖手:“你为什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玩起了水仗?里面水管爆了?”
弗雷德也笑了起来:“倒不是,我只是想放点热水洗个澡。但试了半天我才发现没有把水龙头转到热水的方向。”
“傻不傻?”
贝尔抬起手,带着湿意的手揉了揉弗雷德的头发:“你先给他回个电话,我帮你放水。”
他好像从早上开始就有一点点鼻音,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沙哑。但听起来却好听地要命。
尤其是面对着他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地就会放缓放柔,隐含着星星点点不易察觉的宠溺。
弗雷德乖巧地点了点头,打开拦着滑梯的小门,一溜烟滑了下去。
贝尔笑着摇摇头,走进了弗雷德的房间。
窗帘的遮挡几乎让贝尔什么都看不见。他快步走到了窗前,将窗帘打开,让窗外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
弗雷德的房间窗外的景色非常不错,甚至能看到一些海岸线的颜色。只是看看窗外就觉得心情立马就会好起来。
贝尔回过头,发现弗雷德的箱子还没拆开,全部都堆在房间地上。
他准备迈进浴室的脚步突然顿住,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周,桌子上的钥匙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但他走到桌前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看起来比钥匙更适合拆箱的东西——一把反着光的拆信刀。
他拿起刀,顺手帮弗雷德划开纸箱上的封条。正要把拆信刀放回原处时,他的注意力突然被拆信刀底部的奇异花纹吸引了。
该怎么形容那漂亮的章纹呢?
贝尔垂下眼眸,就像是这把拆信刀是从大英博物馆偷出的16或是18世纪的产物一般。
身为一个英国人,他马上就想到了英国皇室的章纹,看起来都有着差不多的元素。
但看起来又不太像,毕竟这总不可能是弗雷德去英国旅游时买的纪念品吧?
或许这个章纹是丹麦的国徽?
盾徽上面包涵了王冠、和狮子的形象。还有一朵他有些熟悉的细叶骛尾花。
可他依稀记得丹麦的国花是冬青花?
贝尔有些疑惑,觉得他大概可能是记错了。但他却还是被这个章纹吸引起了兴趣,打算之后在网上查一查这个章纹究竟有着怎样的来源和含义。
是的,他就是想弄清楚弗雷德喜欢的每一样事物。
贝尔将那把精致的拆信刀放回原处,快步走进了浴室。
…
他放好水顺着楼梯走下楼的时候,发现弗雷德正躺在窗前的地毯上逗着玛姬玩。
逗猫棒在他手中挥舞,让玛姬不管跳的有多高都抓不住那只羽毛。
小黑猫很快失去了兴趣,背过身不再理会弗雷德。
弗雷德不甘心地戳了戳它的身体,但黑猫只是向远处挪动了一点,依旧不打算理会他。
于是弗雷德就往前凑了凑,继续戳它。
玛姬继续向前挪。
一人一猫就这样循环往复了好几个回和,直到贝尔忍不住轻咳一声开了口:“瑞凡和你说什么了?”
弗雷德没有抬头,他将逗猫棒扔在了一旁,抬起一只手指摁住了玛姬的爪子:“说找个时间到他那里去,他说德普因为我给他的和去年圣诞节一模一样的礼物很生气。”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不知道。”弗雷德摇了摇头:“等里奥吧,他已经入围奥斯卡最佳男配了。不知道他是想在颁奖前聚还是颁奖之后。”
贝尔动了动喉结,垂下了眼眸。
如果不是那篇负面新.闻,弗雷德或许可以再次入围奥斯卡。
可他今年不仅没有入围奥斯卡,连金球奖提名和其他的一些不入流的电影奖项都没有提到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94年是对弗雷德来说很重要的一年,是让他成长和彻底转变的一年。
至于表白?等贝尔和弗雷再合作一部电影就表白啦,别急。
然后,那个拆信刀确实是弗雷德掉马的关键道具。
按道理弗雷德18岁就得回去服兵役辽,但是剧情需要...忽略这个叭_(:з」∠)_
继续回归事业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