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断地学习,进修。爸爸安德烈·马斯也很忙,他甚至常年不在丹麦。
家庭教师和管家并未对弗雷德平时表现出的与正常孩子该有的表现无异的行为投以任何关注。
最后告发这一切的还是玛丽。
她拉住了疲惫的伊莎贝拉,皱着小脸告诉妈妈:“你的天使宝贝儿又不愿意理我了,他看上去比被恶龙囚禁的公主都要伤心。他是上帝派来替那些罪人祈祷的天使吗?可不可以上帝别让他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弗雷德已经很累了,他能不能只做我弟弟,不要再做其他的事了?”
伊莎贝拉大惊失色地请来了心理医生。
接着他记得妈妈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弗雷德和其他的孩子有些不一样。他太好太优秀,所以上帝希望人们像爱自己一样爱他。
手指尖如同丝绸一般的触感让克里斯的思绪放空,良久,他突然听到弟弟开口。
他说:“对不起。”
这句道歉如同刀刃一般直直插入他的心脏。
克里斯抬起手,眼眸中的情绪晦涩不明。他张合薄唇,声音却有些嘶哑干涩:“弗雷…你现在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
弗雷德轻笑一声,抬起头看他:“我得什么绝症快要死了吗?”为什么克里斯的话听起来就像是电影里得了绝症的男女主家属?
克里斯没有说话,无言地瞪着他。
“好吧…我有一部拍了一半的电影,一个还没拿到的奥斯卡,还有一个…觉得还是必须要见一面的人。”
璀璨的冰蓝色眼眸中如同撒上了金箔一样闪闪发光。
克里斯喉头发紧,他多期望有一天弗雷德说起他自己也能够像这样连眼睛都在发光:“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的。”
不必行色匆匆;
不必光芒四射;
不必成为别人;
只需做自己。
——弗吉尼亚·伍尔芙
…
“所以你让他回去了?!”玛丽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又不会到心理医生那里去咨询!该死的你会让他的病情加重的!”
“玛丽。”克里斯握住了她的手:“我只是想相信他。上帝已经剥夺了他的一部分,我们…任何人都不该再剥夺他的梦想和希望。”
“何况我也会回去。”
…
1994年1月21日
洛杉矶
贝尔像往常一样用钥匙打开门,将帽子挂上衣架。
钥匙被他握着放进玄关柜子上摆放的小盒子,但他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
小盒子里放着另外一串钥匙。
他扬起眉毛,尝试着叫出另一个人的名字:“弗…”
但这个单词还没有完完全全吐出来,一双手臂就结结实实环在了他的腰间。伴随着地还有肩上突如其来的压力还有脸颊侧毛绒绒的触感。
贝尔一愣,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明显瑟缩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他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洛杉矶一月罕有的冷气。
“弗雷德。”贝尔勾起唇角,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大型挂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告诉我?”
他抬起手揉了揉那头铂金色的长发,放松自己靠在门上。琥珀色的眸中是无边的温柔。
鼻尖另一个人的味道很好地满足了弗雷德,他又顺带着蹭了两下,想要抱着贝尔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壁咚一下。
但他蹭着蹭着却觉得眼眶酸涩了起来。
“我好想你…”
贝尔的手轻轻拍在他的背部,一下一下安抚他。
他当然听得出他的哭腔。贝尔的心一下子就像被细细尖尖的小针不停地扎刺着一样,心疼地揽住了他:“别哭…我也好想你。”
这句话像是一下子戳中了弗雷德心中的某一点,他没能忍住,眼泪和委屈一同喷涌了出来,大滴大滴地打湿贝尔身上的毛线衣。
“求求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会很乖的。”
明明告诉自己该忍住的,可是他真的忍不住。
“嘘…我怎么会讨厌你?”
贝尔抬起手,让弗雷德抬起脸。
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一滴滴滚落下,染的冰蓝色的眼眸都水汪汪的。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贝尔抬起手拭去他的眼泪:“别哭了,爱哭鬼。”
但这好像根本不管用,他越哄,弗雷德反而哭得更夸张。
贝尔疼惜地捧着他的脸颊,一点一点,轻吻着他的眼角和脸颊,温柔地吻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弗雷德愣愣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一趴,表达小扑街的感受:_(:з」∠)_
我明白你们只想看小甜文的心情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