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都没有发现…”
不会让任何人看到的,也不会有人担心的。只会笑着骂他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要注意啊。”
那就,试试吧。
…
“…我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他这样的性格,但是这种以他人的期待和社会的普遍标准来塑造自己会带来一个非常严重的人格障碍:他会消解主体性,即让主体丧失自己的个体性价值,变成一种被创造物而不是创造物。主体的异化会带来人格障碍,让他愈发固执地寻求别人的癖好。将一切都错误归结于自己做的不够好——而不是不应该按照别人的期待过自己的生活。”
“他恐惧,担心谣言带来的后果,会自动夸大负面效果,而对好的结局采取忽视态度,永远在考虑最坏的结果。”
“担心家人和亲密的朋友会疏远自己,担心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恐惧、无措、开始忍不住产生各种阴暗的想法,比如‘家人怎么排斥他、社会怎么看他、粉丝怎么看他’虽然知道这些不太可能会发生但是忍不住去想,然后越来越绝望。”
“封闭内心、拒绝深度沟通、对他人的援助表示感激(但并不会采纳)。程序化地做模仿之前的行为,安抚好周围的人。”
“接着就会崩溃。”
心理医生叹了口气:“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三年前给弗雷德里克殿下的测评并不是正确的。他是个演员,演技应当从那时候就很好,也同样骗过了我的眼睛。所以这三年以来,他的病情可能并没有好转,反而是一直都在加重。”
“他现在的表现看起来也像是一个正常人,但是有些过于机械了。他甚至没有表现出正常人该有的焦虑和沮丧。”
“我的建议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像以往一样给予他爱还有关怀。还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状况,他可能会随时伤害自己。我会经常和他谈一谈的。”心理医生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副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的样子。
“等一下,怀特医生。”玛丽站起身拦住了他:“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奖项…奖项会对弗雷德很重要吗?”
心理医生挑了挑眉:“您是说,奥斯卡金像奖吗?”
玛丽凝重地点了点头。
“我想是会的。”心理医生重新坐了回来:“奖项可能会被他认为成一种博取关注和认同感的道具。是的,这对他很重要。他需要周围人的认同,他能从中汲取到一种安全感。”
“但是这根本不够,他永远都感觉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奖项只能说是暂时的止痛药,他必须要彻底根治好疾病才可以。”
“以及...如果可以的话,这次的事件或许可以交给他自己来解决。我相信这会让他内心的愧疚稍稍减少一些,他人过多的帮助甚至会造成他的不安。”心理医生摇了摇头:“但他确实需要帮助,需要一只手,慢慢将他从泥沼中拉出来。”
“但这很难。”克里斯叹了口气:“首先他要对那个人没有那么严重的愧疚感不是吗?”
“是的,但殿下一直对家人,应该是你们所有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心理医生看起来仿佛有些凝重:“现在要配合药物治疗,但建议还是让他有一些正常的社交活动。”
“他有朋友吗?”
伊莎贝拉回头看了克里斯和玛丽一眼:“他不是有个喜欢的女孩子吗?那条围巾是谁送的?”
作者有话要说:cp给分析了一晚上弗总的病情,我寻思着很有道理,你们有兴趣可以kk:上辈子感觉像是孩子对于父母(尤其是母亲)的天然依赖感。为了维护家庭的稳定(或者说是为了保持现状)试图通过调皮的方式获取关注并带来欢乐。后来母亲的离去和旁人说这个孩子调皮让他觉得他还不够好,因为他不好所以母亲离开,他需要变成人们喜欢的模样。
但是这种以他人的期待和社会的普遍标准来塑造自己会带来一个非常严重的人格障碍:他会消解主体性,即让主体丧失自己的个体性价值,变成一种被创造物而不是创造物。主体的异化会带来人格障碍,让他愈发固执地寻求别人的癖好。将一切都错误归结于自己做的不够好——而不是不应该按照别人的期待过自己的生活。这种极端的人格障碍发展到后期带来一种逆反现象——他开始完全不按照别人的期望生活,反而按照别人不期望的那样生活,于是来时叛逆。非常容易的,快乐作为一种最直观的形式进入他的视野。快乐(毒.品)与个人主义(固执地加乐队)占了上风,同时道德和社会认同感没有消失。
所以前世最后的纠结应该在于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割裂。不知道行动的依据是什么。某种意义上是个道德洁癖?会执拗地关注行为到底是否正确,我到底应该如何行动。一句话就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世界中怎样行走。穿越后也一直在思考,觉得占据别人身体不是道德的
(其实我觉得病症在于将灾难带来的后果完全归因于个人的行动。
看样子是个…怎么说,对自己的道德洁癖。
还是一句话:讨好型人格。
这个亚子
然后我兴致勃勃请教弗雷德该如何治疗。
她说:艹一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