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东西走向了厨房。莱昂纳多将披萨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将弗雷德重新赶回浴室后,也跟着走进了厨房和托比一起把各式各样的零食放进盘子里。
“你还没讲完,报纸上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托比挑了挑眉,他向后张望了一眼确定弗雷德还在浴室里:“不然我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报纸上写的那些一个比一个奇怪,每一则故事都不一样。”
“没什么,只是瑞凡磕的过量进了医院。这没什么,很常见。”莱昂纳多耸耸肩,每年这个圈子里因为吸.毒而死的演员都不在少数。
“那安德森呢?媒体为什么提到他?他也磕了?”
托比将打包来的鸡翅鸡腿从塑料袋中捡回肯德基全家桶里,奇怪地看向他。
弗雷德里克那个样子看起来还蛮健康的,不像是刚刚磕过。
“谁…他?弗雷德?”
一时半会儿没明白托比是在说弗雷德的姓氏的莱昂纳多颇为嫌弃地摆了摆手:“噢,eon!他如果会磕的话我扒开衣服你就能看大一个大写的‘S’。那家伙连酒都不怎么碰,吸烟更是没见过,没女朋友也没有前女友现在还是个小处男...停下你那见了鬼的眼神,他不是同性恋,就是生活比较清淡。你敢想象他唯一可以算得上不良嗜好的就是玩一玩游戏吗?”
托比摇着头笑了笑:“真难想象他能和你成为朋友,感觉像是你骗了小孩子。”
“我骗他干什么?和这种折磨我给他买18寸的榴莲披萨的小朋友做朋友有什么好处吗?该死的我在店里等了一个小时。像这种时候还得收留他。”
莱昂纳多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拿起托盘将零食放到客厅的桌子上,然后将大桶的可乐和啤酒都摆上了桌子。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托比跟在他身后把最后一些吃的端了出来:“好吧,其实我没想到他看起来还蛮友善的。”
“你该不会以为他就和报纸上写的一样冷冰冰的吧?”
莱昂纳多将自己摔在了沙发上:“唔,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确实有一点。现在他的心情就不太好,等一下你千万别问他为什么不回家。”
莱昂纳多的话音刚落,浴室吹风机响起的声音就停下了,紧接着响起的就是门咔嚓关上的声音和有规律的一串脚步声。
“坐下我们开吃吧。”莱昂纳多瘫在沙发上仰起头看着穿着他衣服和这个年纪的青少年看起来没有任何差别的弗雷德:宽松的红色卫衣,有几个破洞但不太夸张的牛仔裤。
红色很适合弗雷德,因为他的皮肤很白,红色能让他的肤色看起来健康一些。宽松卫衣的领口很大,露出了一截精致的锁骨。
弗雷德随意地将宽松的袖口卷起,挽到手肘的位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挑了挑眉,柔软的金色发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被主人随意地在后脑勺扎成了丸子,几缕碎发垂落下来落在额前和颈后:“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你要喝什么?我还买了些淡啤酒。”平时莱昂纳多是绝对不会买那玩意儿的,酒精的味道太淡了,喝起来奇奇怪怪的。
他掏出来一罐想要递给弗雷德,弗雷德却站起身,手臂越过他捞起了桌上的可乐,然后舒舒服服地重新窝回了沙发里。
莱昂纳多只能无奈地侧过头询问托比:“你要喝这玩意儿吗?”
窝在沙发里边吃披萨和炸鸡边看球赛或许是最舒服的生活状态了。
三个年纪相近的小家伙将吃剩的骨头和饮料罐扔的满桌都是。
时不时还因为进球发出一声欢呼。
“啊对了,弗雷德。你是不是快要申请大学了?”莱昂纳多喝了不少啤酒,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你要去哪里?南加大吗?还是就休学了?”
弗雷德晃了晃手中的可乐瓶子:“还有一年才申请,我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但应该不会去南加大。”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1993年11月01日,22点59分。
明明吃饱喝足,可是却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让他觉得心中空缺了一个小角落。
可乐都快被他晃完了二氧化碳,变成一种甜腻腻的味道奇怪的液体。
弗雷德将可乐放回了桌上,他看了一眼托比。托比已经靠在沙发一旁睡着了,看样子也喝了不少。莱昂纳多还好点,起码还稍微有些意识。
弗雷德叹了口气,站起身将电视关上。
电子表上的数字刚刚在这时跳到了23:00的位置。
弗雷德的手机也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正闪烁着自己的备注:贝儿XD。
往常他会飞快地挂掉电话,假装自己已经把他拉黑。
但这一次,他却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将手机抵在了耳边。
他没有说话,电话另一边的人也没有说话。
弗雷德只能听到电话那头浅浅的呼吸声。
弗雷德盯着电子表上的数字不断地跳动,从00一直到了07。
他们两个人都沉默着,但却没有人挂断电话。
弗雷德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天来隐隐约约的怪异的感觉都在一瞬间消失了一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