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没办法闭上眼睛。
只不过现在傻孩子在他旁边累的睡着了,他也已经醒过来了。
瑞凡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在床边趴着睡着了的弗雷德柔软的铂金色发,笑了起来:“谢谢你了,弗雷。”
“你是该谢谢他。”靠着墙一直没有说话的基努叹了口气:“我们都以为你…医生说你的心跳都跳停了一瞬间。”他握紧了拳。
“…戒了吧,瑞凡。”
瑞凡叹了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濒临死亡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可他仍然记得弗雷德揽着他的手臂比他颤抖地还要剧烈。
“这条命怎么说也是他救回来的,不好好活着就有点对不起他哭着跑了两千米了。”
德普小声笑了一声:“真的,他抱着你冲出来的时候我还在苦恼弗雷德一定是喝多了,一会儿把他送回去真不知道怎么和贝尔交待。但我没想到是你…”
德普叹了口气:“你真该感谢他,我想弗雷德完全可以当一个合格的橄榄球运动员。所有记着拍摄到的画面都是模糊的根本辨认不出究竟是谁的照片,他的速度太快了。”
瑞凡抬起自己打着点滴的手臂遮住嘴唇无声地笑了起来:“随便那些媒体怎么写吧,我也从来没在乎过他们。”
他托着下巴笑眯眯地开自己的玩笑:“起码现在我真的变成不死鸟了。”
“那你还真了不起啊,菲尼克斯。”弗雷德捂着脑袋,满脸怒气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大难不死还有心情开玩笑的家伙。
他刚刚醒就听到了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弗雷德,你醒了啊?”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身上估计是装了一根天线,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从门口探出了脑袋。
如果不是基努就坐在门前等待,恐怕还会以为莱昂纳多就一直缩在门口。
“我带了些吃的来,你的十八寸榴莲披萨完完整整地给你带过来了,不过它已经比外面的雪还冷了,我重新给你叫一个吧?”
“外面下雪了?”弗雷德里克揉着太阳穴坐直身子,昨晚他一整晚没睡就坐在抢救室外等结果。
瑞凡的外套从他身上滑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被曼森签上了字,却同样粘上了些瑞凡的呕吐物的白体恤。
弗雷德忍不住打了喷嚏。
基努体贴地将外套重新递给了他:“下得不是很大,洛杉矶已经好几十年没有下过雪了。怎么了?”
该记得戴围巾来的。
弗雷德叹了口气,随意地裹上外套,站起了身。轻轻拍了拍坐在瑞凡床上还在不断小声抽泣的瑞恩的肩膀:“别哭了,听我的,打他一顿他就不敢再犯了。”
靠着门的莱昂纳多也是满脸的疑惑,不知道下雪了又怎么了。
“贝尔是今天的航班,但是下雪他可能要延误了。”弗雷德揉了揉太阳穴,这真是他过得最难受的万圣节了。
尤其他的脸颊还因为他昨天哭得泛红,一碰就疼。现在稍稍做个表情也脸颊疼。
莱昂纳多轻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怎么,你还要去接他吗?”
德普倒是松了口气,既然贝尔还没回来,他就不用解释些什么了。
“不是。”弗雷德摇了摇头,忍不住轻轻皱起了眉:“我到你那儿躲几天。”
他这副样子贝尔看到了一定会很担心,而且他现在,依旧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面对贝尔。
“你和他究竟吵了些什么?”基努双手环抱,实在是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弗雷德怂得连家都不敢回。
他当然能看出来弗雷德对贝尔没有任何抱怨的情绪,问题都出在他身上,是弗雷德根本不敢回去:“你把他惹生气了?”
瑞凡也来了兴致。
他一直都隐隐约约觉得贝尔和弗雷德之间绝对有些什么,只是他一直都比较体贴,根本没有询问过:“发生什么了?”
德普倒是没有出声询问,他和薇诺娜都分手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这太丢脸了!坚决不能说,他打死都不会说出来的。他死也不会说就是因为一个吻。
弗雷德摇了摇头,装作诺无其事地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一些矛盾。”
莱昂纳多倒是对家里再多一个人口无所谓,反正他和女伴都是在酒店解决,家里对他而言就是好好休息的地方,扔一个弗雷德回去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其他几个人也没有他更合适:基努喜欢住酒店,理由是不用收拾;德普家乱糟糟的,还有很多薇诺娜没来得及带走或者不要了的东西留在他家;瑞凡就更不用说了,他这个样子,家里人和女朋友都忙着照顾他,哪还有多余的闲心来关注弗雷德。
“你有什么东西要回去拿吗?”莱昂纳多靠着门,问道。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