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玩。”
莱昂纳多:“…嗝”
别记了,整本书都是重点。全要考。
…
《不一样的天空》的拍摄进度赶的很巧,拍摄完之后刚好能给弗雷德留出时间送贝尔去学校,再给《真实罗曼史》做一段宣传,参加首映礼。接着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比贝尔晚一些进《小妇人》的剧组。
总之,《不一样的天空》的拍摄已经进入了尾声,准备杀青了。
失手打了弟弟的吉尔伯特奔出屋外开着车子朝着离开恩多拉的方向开去。他想一走了之,抛下这个让他悲伤,让他每日都在其中不断挣扎的家庭。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修长手指上修剪圆润的指甲在皮套上叩出深深的印记。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着白色,并且颤抖着。
冰蓝色的眼眸深邃却没有神采,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让他的情感被冻结了。吉尔伯特铂金色的发丝凌乱地垂落在眼前。泛红的眼眶和其中蕴涵着的泪水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足够显眼。
吉尔伯特咬了咬牙,他的目光从道路移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不可能抛下他的家庭,那是他的责任。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必须承担这一切。
他在路边停下了车,无助地将头靠在车窗上。冰蓝的眸子无助地盯着车顶,他没有眨眼,剔透的眼泪却在眸中聚集,隐隐有受到重力作用,向下坠出眼眶的趋势。
导演先生指挥着摄像师再次推进镜头,知道屏幕上只留下来那双形状较好,颜色晶莹透亮的眸子。
泪珠不断聚集,已经沾湿了纤长的眼睫。但在它将要落下的最后一瞬间,弗雷德抬起手,向后仰起头,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最终不愿意让那滴眼泪落下来。
导演霍尔斯道姆差点没有大喊出声:完美!
他脑中只能蹦出来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剧组中年纪最小的主演。
这样的处理近乎苛刻地展现出了吉尔伯特的矛盾。他连软弱都被束缚,他不能软弱,他必须硬着头皮为这个家扛起一切。
吉尔伯特的指节颤抖着,神色却异常坚定地转动了方向盘。他在公路上掉了头,在黑暗中,重新踏上返回家的路。
摄像师注意到一个细节。
弗雷德里克并没有将车停在他们刚才画好的范围。弗雷德的停车位置要靠前一些,也就更加靠近路灯,灯光也更亮一些。
但好巧不巧地,车身的一半是光,另一半则笼罩在黑暗之中。这样,弗雷德掉头回去的时候,就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就好像...刚才他停在那个位置是为了做一个有关于前途是否光明的选择。
摄像师笑着摇了摇头,大概是他想多了,应该只是个巧合。
...
吉尔伯特开着车来到了贝琪停车的营地,他把自己藏在重重的树影之后,看着贝琪用耐心和善良一步步引导着阿尼。看着阿尼克服了对水的恐惧,掉进湖中,在贝琪的帮助下洗了个澡。
阿尼很快就被找来的格雷普一家的姐姐和妹妹带回了家。
吉尔伯特依旧藏在树后,满脸复杂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直到贝琪找到了他。
“我打了他。”吉尔伯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收到现在依旧还在颤抖,好像上面还停留着火辣辣的刺痛感。
吉尔伯特喃喃道:“我竟然打的那么重。”他看着自己的手的眼神像是在注视着仇人,好像下一秒就想把他自己的手撕成碎片。
贝琪顺着他的视线,握住了吉尔伯特的手:“他不会有事的,吉伯特。”
但吉尔伯特却甩开了她的手:“你没有伤害过阿尼,你又怎么知道?”他的话虽然是疑问句,却说的像是陈述句。那双冰蓝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写满了无法用言语诠释的浓烈悲伤。
那悲伤就像是漩涡,能够轻易地让任何与之对视的人沉溺在其中。
“我要走了。”吉尔伯特转过身,他的背影看起来毅然决然,脚下的脚步却异常缓慢。像是用全身在发出呐喊:“挽留我!安慰我,求求你!”
贝琪轻易地拦在了他身前,将这个总是默默扛起一切的大男孩揽进怀中,给了他一个他期望已久的、足够温暖的拥抱。
泪水在这一次终于可以流下来了。
他的眼眸半敛着,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清澈的少年音带着些沙哑和疲倦:“我没有地方可去。”
贝尔的心一纠,顺势蹙起了眉头。那双眼睛要表达的情感无时无刻不在触动他的心。
霍尔斯道姆却面露喜色。
感情戏一直都是弗雷德里克苦手的部分,但这一次,他好像对于这个拥抱游刃有余。他将浑身的坚硬铠甲卸下,露出的柔软的皮毛和累累的伤痕。
让情感终于升华,让吉尔伯特找到了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拥抱是哪里学的呢?
(发出了困惑不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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