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勒的名单》这部史诗级的巨作终于拍摄完成, 拍摄时间最终提前了四天。
斯皮尔伯格手上的电影时长有六个多小时,他必须将这六个小时的电影经过剪辑,变成人们勉强能接受的时间。顺利上映的话,这将是斯皮尔伯格的第9部关于二战的战争片。
场景设计师Aln Starski建造的犹太强迫劳改营的复制品是有史以来在波兰建造的最大的一套。集中营是根据原营地的计划构建造的,总共建造了三十四个营房和七个了望塔,并重新创建了通往犹太墓碑铺设的营地。因为他们并没有得到在奥斯威辛里面拍摄的许可。
即便斯皮尔伯格在拍摄那些残忍的屠杀画面时濒临奔溃, 并且几度想要放弃这部电影,并且认为这部电影最后一定会失败时。剧组上下却是一片祥和,在逾越节时,所有德国演员都戴上了犹太人的圆顶小帽并翻开哈加达, 而以色列演员会向他们讲解其中典故, 种族和文化的差别全被抛到了脑后。
弗雷德也带着圆顶的小帽子,遮住他有些长了的铂金色卷发。
依旧没日没夜地跟在斯皮尔伯格身后做着笔记,画着分镜稿。
斯皮尔伯格检查他作为灵魂画手,画的比火柴人还要精彩的分镜稿时,都觉得是仅次于与家人交流的最开心的时候:“你这是什么?你怎么把这个女孩子的胸画到她头上去了?”
他指着弗雷德用钢笔画的克劳斯曾经最好的朋友,颇有些哭笑不得。
北欧人涨红了一张禁欲系的脸蛋, 声若蚊蝇道:“那不是...”他尴尬地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小卷毛:“那是她的眼睛。”
“噗。”斯皮尔伯格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抱歉抱歉, 我刚才没有戴眼镜。”
“你想好要什么类型的配乐或者找谁配乐了吗?”他一边翻看着弗雷德的分镜稿一边随口问道。
“嗯。”只要他不谈方才的话题就觉得怎样都好的弗雷德松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我打算到挪威去找一个童声合唱团。用当地的童谣做插曲,如果可以的话就再找人写两首歌。或者唱诗班也可以, 要在大教堂录,那样声音听起来要更加圣洁空灵。”
“那就放手去做。”
斯皮尔伯格抬起头,笑着看他。现在弗雷德对分镜的构思和对镜头的把握明显要比他上一次提交的被自己否决的分镜稿好多了, 看的出来,他在这方面上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天赋的:“你有没有兴趣报考南加大?电影制作专业,再过一年你也该上大学了吧。克里斯刚刚给我打电话来说他已经拿到了南加大戏剧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你去的话还能和他做校友。说起来...”
斯皮尔伯格饶有兴趣地看了弗雷德一眼:“你女朋友不是也在那里吗?”
弗雷德里克冰蓝的眸子不由自主地瞪大,莫名其妙的地看着斯皮尔伯格:“女朋友?我什么时候有个女朋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
“那个公主殿下不是吗?”
弗雷德的脸颊迅速蒙上一层粉红色,却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总不能说那个称呼就是在叫贝尔吧...
但斯皮尔伯格显然没打算这么轻易就饶过他,笑眯眯地捧着分镜本看着他。
“算..算是吧。我们可以开始说分镜的问题了吗?”
“不,我只是想问你想不想上南加大。”相信我,真的没打算要问你女朋友的事情。笑得像是一只老狐狸的斯皮尔伯格眼睛里写的就是这样的意思。
“...fine.”
话题重新回到弗雷德对导演所该做的一切的学习上,他们一直从早上聊到了下午,从片场聊到了机场。
“你还有的是时间,系统地学习些理论知识对你的帮助更大。但想要拍摄这个题材并不是很难,我相信你。就算真的有困难,起码还有我这个老家伙给你做副导演。”
斯皮尔伯格这样说着,将弗雷德里克送上了飞往洛杉矶的飞机。
穿着白色复古式灯笼袖衬衫的弗雷德随意将一头的铂金色微长的发丝扎在脑后,用深蓝色缎带绑了一下。
五月份的洛杉矶要比波兰热多了,弗雷德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地脱下了一直裹着的大衣,摘下围巾挂在手臂上。
他出门向来不喜欢带着行李箱,只简简单单地背了一个大号的棕色牛皮包在身后。里面放着的就是所有的手稿和参考书。
他走出机场的时候,几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媒体迅速围了上来:“弗雷德,听说你几个月以来一直在《辛德勒的名单》的剧组,可以知道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吗?”
“弗雷德,你马上就要参演《不一样的天空》了,不知道你对和你搭档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怎么看?”
“弗雷德里克...”
弗雷德立马皱起眉,冷着脸看着堵在他面前的这些记者。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航班时间的,明明他去波兰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
那些问题根本无法拨动他的情绪,他也没打算回答这些问题。
其中一名记者眼睛一转,突兀地问道:“你认为自己有演技吗?虽说现在你已经拿到了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