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会发生一样平静地坐在底特律的酒店里。
“我...”弗雷德被她极快的语速说的说不出话来,他都不敢吱声。不敢说自己订了五六点回洛杉矶的机票。只敢乖乖巧巧地抱着抱枕缩在沙发里。
“气死我了!”玛丽一边在酒店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一边恶狠狠地骂她大哥克里斯蒂安·安德森:“我就知道克里斯那家伙不靠谱,他甚至连个公关!连个公关都没有替你找。”
所有人都知道一个好的公关团队在处理公众关系上有多么重要。如果有一个好的公关团队,她弟弟根本没有可能会突然受到舆论这样夸张的冲击,也没有可能会对这样两级分化的舆论束手无策。
本来奥斯卡提名是对一名演员演技的肯定,弗雷德里克拿到这个提名应该是高高兴兴的。却没想到本该对他有表扬意义的提名却成了众人非议的重点。
这样明显的针对就像是有人故意在黑暗中伸手推了一把一样。
玛丽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处理,争取一项议案的通过。等她终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时间,就查到美国这些对她恨不得捧在手心的弟弟铺天盖地的各种各样的评论。
玛丽当下恨不得转机飞过来揪着沙雕媒体人的衣领将他们痛打一顿。
她倒是可以请到一些知名的危机公关团队,只是现在早已经过了危机公关的黄金四个小时,还错过了最佳72小时的回应时间。
危机公关有著名的72小时理论,即72小时内是危机公关的最好时期,一旦过了72小时,危机会随着新信息的替代而成为旧新闻。如果挺过了72小时,对于旧新闻就不必回应了,但如果72小时后信息仍在“发酵”,说明这次危机实在严重。
玛丽·安德森一联系好公关团队待命,就立即从哥本哈根飞了过来,找弟弟商量。奥斯卡的提名只会让事件发酵,一旦奥斯卡颁奖,才是真正将弗雷德放在了风口浪尖。谁也不会料到背后那只推手究竟想做什么,就像没有人知道它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样。
只是她没想到弟弟什么都没有准备…连衣服都没有换,特别是他脖子上还围着那条被她从头嫌弃尾的丑围巾。
“把你的围巾给我扔了!”玛丽咬了咬牙,态度强硬且蛮横地要求道。
一想想她马上要带着弗雷德里克回洛杉矶,化妆,做造型,租车,准备他在红毯上的发言稿。玛丽就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地刺痛。
真熊,弗雷德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个演员。
弗雷德里克匆忙扔开手里的抱枕,三下两下把围巾解了下来紧紧抱在怀里。他的样子像极了抱紧了松果的大尾巴松鼠,生怕玛丽对他的宝贝围巾图谋不轨:“玛丽...姐姐,姐姐你冷静一点。”他冰蓝的眸中满是慌张,小心翼翼地又将围巾藏在了身后。
“冷静?”玛丽勾唇一笑,温柔地像是万山的百合花在春风吹拂中全部盛开。她整个人看起来柔和地像是圣母玛利亚,手上的力道却大的可怕:她直接揪住弗雷德的衣领,凭借着178的身高将182的弗雷德里克拎了起来:“好啊,我们在飞机上冷静一下。”
一句话也不敢说的弗雷德:“…”
…
财大气粗又气不过的玛丽直接用克里斯蒂安·安德森的钱,包了一架小型客机。在飞机上进行了紧张的化妆与造型。
造型师只飞速地扫了他两眼,就回头向明显是付钱做主的玛丽询问道:“扎起来还是油头?”他问的是发型。
玛丽想都没有想直接选择了后者。
于是造型师掏出大包里的家伙,将它们一个个摆出来,飞快地替弗雷德做了一个有倒钩刘海的油头。有点长的一缕铂金色发丝垂在额前,带着弧度的自然卷让弗雷德整个人的气质又是一变,忧郁地像什么中世纪的贵族。比他自己用爪子抓出来的效果实在是好了太多。
化妆师比起造型师就有些束手无策了:“我不知道该给他化些什么...他简直像是浮卢宫里挂着的上世纪的名画,填一笔上去都是毁坏而不是完善修饰。”她最后只给弗雷德上了些散粉,涂了个颜色自然的口红。
至于三件套西装,玛丽选了一套压在弗雷德箱子底下的,临时拿去熨了熨的纯白西装——公主殿下总是认为弟弟穿白色是最好看的,但确实,对于服装方面她做了和弗雷德一样的选择。
学习设计出身的母亲在挑衣服的眼光上绝对权威。
…
奥斯卡颁奖礼地址洛杉矶音乐中心门前的红地毯上围着上百家媒体,他们紧紧地盯着面前加长版的林肯,手指虚搭在摄像机的快门上。唯恐错过车上的人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
车上是谁?汤姆·克鲁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丹泽尔·华盛顿?还是斯蒂芬·雷?
在车门轻响的瞬间,所有记者都屏住了呼吸,像是百米赛道上听到了准备的运动员一样蓄势待发。
先出现在镜头中的是乳白色的牛津鞋,在鞋子楦头以及鞋身两侧,有银灰色的雕花般的翼纹设计。同色的系带穿过三个孔,在鞋面上打着漂亮的蝴蝶结。
往上是一双修长的大长腿,同样的白色。
记者们的闪光灯闪个不停,而他们所拍摄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