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显然是太小瞧白苏苏的话了,她说过村里人不会给他们吃的,他们在水里同样摸不到鱼,因为那是张妮儿的地盘,随便打声招呼,水里的生物们就都躲在水底不出来了。
白苏苏回了天师观,将下午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张老道。
原以为张老道会像往常那样训斥自己,没想到张老道非但什么都没说甚至点头默许了白苏苏的行为。
“照你这么说,那小伙子死了一个星期竟然死而复生,这里头必定存着什么古怪,你让那些人离开榕树村是好的,只怕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补偿这么简单,这里头还有别的企图在里头也说不定。”
白苏苏倒没朝那方面想,听张老道这么一说越发觉得那叫楚白的小哥哥目的不纯,十分可疑。
果然在她穿越之后剧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在原著里虽然张妮儿也死了,但张家的事情根本就没被揭发出来,也没有一个叫楚白的人来到这个村子。
不过她想着楚白这么柔弱的身子,吹一吹风都受不了,长跪不起这种事情根本承受不住,说不定才跪没几分钟就晕倒了,根本不可能跪到张家人接受他。
但让白苏苏没想到的是,她第二天上村子里去的时候,楚白还在张家门前跪着。
她不知道楚白这是根本没走,还是早上来的早,只是看他面色惨白,头冒虚汗,嘴唇干裂的样子,多半是前者。
她忍不住上前拍了他一下道:“喂!姓楚的,你小命不想要了吗?不是说大病初愈吗?”
楚白此时已经是精神恍惚摇摇欲坠了,又一晚上水米未尽,这会儿被白苏苏一拍,身子一歪就朝着白苏苏直直的倒了下来。
白苏苏眼疾手快的一手撑住了他倒下的身子,惊呼道:“喂喂喂!你别耍赖啊!我不过拍了你一下,可没把你怎么样,你别是要碰瓷吧!”
楚白实力碰瓷,倒下的身子软软的,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了,身量和体重都在那摆着,白苏苏一只手撑不住,不得已单膝跪地,楚白半边身子都压在了白苏苏肩膀上。
听到白苏苏的声音,楚白虚弱的张了张眼,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小道姑。”
白苏苏忍不住翻了白眼:“什么小道姑,叫我小神仙知道吗!”
楚白眯了眯眼:“小道姑。”
白苏苏无语,抬手摸了下他的脑门,烫的能煎鸡蛋,敢情这家伙是病糊涂了吧?
她没心思跟他计较,四下里张望了一阵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手下呢?他们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
楚白迷糊了很久,才开口道:“我让他们都走了,现在我只剩下一个人了。”
白苏苏暗暗骂了句我靠,这还真的是讹上自己了?早知道不手贱拍他这一下了。
反正现在天色还早,也没什么人看见,要不她溜了算了?由着他在这自生自灭吧?
她刚这么想了一下,就听见院子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是王秀娟和张长富。
王秀娟道:“长富,你出去看看那娃子走了没有?老堵在咱们家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啊!”
张长富显然不是很高兴,半晌才道:“我去看看吧。”
然后就听吱呀一声轻响,院子大门打开了,张长富抬眼就看到白苏苏单膝跪地,楚白半边身上压在她肩上,白苏苏扭着脖子一脸苦逼的看着他。
张长富呆了一下,随即讶异的道:“小神仙?您怎么会在这?”
白苏苏苦着脸道:“我这不是想看看他走没走吗?谁知道丫是个碰瓷的,我不过拍了他一下,他就倒我身上了。”说到这,她朝张长富道:“张大哥,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帮忙把他扶进去啊,他发烧了。”
谁知张长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这个人害死了我的妮儿,我不能让他进我们家!”
王秀娟也道:“对!我们妮儿尸骨未寒,要是知道我们收留仇家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我们没要他偿命就不错了,收留他,不可能!”
白苏苏心里卧槽卧槽的,要知道张家夫妻都是性子良善敦厚的好人,平时都白苏苏这个恩人也很是敬重,没想到今天这么倔强,根本不肯帮自己的忙。
不仅如此,他们说完这些话,不等白苏苏开口,抢先砰一下就把院门关上了,只留白苏苏和楚白两人在晨风中凌乱。
白苏苏好气啊,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嗯?
但楚白现在气息微弱,好歹是叫自己撞见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可张家不开门,留在村里影响又不好,白苏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想把楚白带回道观,反正她最近练了一手搬运术,还没找时间练练手呢!
张老道精通医术,平日里村里人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是喝他的草药汤,所以道观里常备治疗普通病症的草药。
白苏苏把楚白安置在自己的房里,转头去张老道的药房摸了几包草药出来,躲在厨房里拿小炉子煎了,捏着楚白的鼻子就给他灌了下去。
楚白原本就身子虚弱,哪里经得住白苏苏这样折腾,没喝几口就呛的脸红咳嗽,白皙的鼻头被捏的红红的,一双秋水般的眼眸里全是泪水,看起来好不可怜:“咳咳咳!小道姑……你、你要谋杀吗……”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