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从不介意要被重生女逆袭的剧情,更不介意在剧情里,她的未婚夫会移情别恋的事情,但关于她的脸,她就不能不在意!
从始至终,她唯一看重的就是自己这张脸了。
然而今天萧止却把她这张脸贬的一文不值。
她自暴自弃的放下镜子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对着墙,她闭上眼想要赶快睡过去,可是心底里憋着口气,一想到自己破了相,就算现在已是半夜三更,她也睡不着。
宁宁烦躁的又翻转过身子,敏感的察觉到了某种危险,她睁开眼,见到了一个神经病熟悉的面容。
萧止蹲在床边,两手放在床边托着下颌,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不知何时而来的他,心情似乎好的很。
宁宁受了刺激,一把从床上从了起来,你!
嘘——他坐在了床边,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很有公德心的提醒,小点声音,别吵醒了其他的人。
宁宁柳眉一竖,她抬起手抓着他捂住自己的手扯开了,却又被他反手握住了一只手,她甩了甩他的手,没甩得掉。
她瞪他,你
我来只是看看你有没有锁好门。
我
你虽然锁了门,但这锁门的手法不太好。他故作无奈的摇头,我连刀都不用就能进门,可见你的警觉性还是不够。
锁门不都那样,还要什么手法!?
宁宁被气笑了,她一手拿起被子困难的把自己裹紧,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不该共处一室,还请殿下速速离开。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不该共处一室,莫非等到大白天就行了?
宁宁心累,她是真的心累,心知越是和他讲道理,换来的只会有更多的歪理,她放弃了。
重新在床上躺好,宁宁生无可恋的说道:殿下想要做什么就做吧。
反正不久之后就是他们的婚期了,现在他又和她在北地历险,就算他们还没有什么也被传的有什么了,所以在清白这种事情上,她没必要花太多时间坚持。
她闭上眼睛,像是一条放弃抵抗的咸鱼。
等了半天,她没等到他的动手动脚,却感受到了额头上被贴上了什么东西,宁宁睁开眼,正好见到他把手收了回去。
他捡起了被她扔在旁边的镜子,对上了她的脸,他没心没肺的笑笑,如何?
宁宁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她枕着披散的长发,额发被少年修长的手拂在了耳边,就在她的眉心上,是一朵形似梅花的花钿,映着她如玉白皙的肤色,这花钿红的如火妖冶。
她侧过头,意外的看着他。
萧止一手撑着头侧躺在她的身侧,双眼微眯的欣赏着她此时的神色,他慢慢悠悠的说道:我幼时曾见母亲在额上贴上这个。
女子贴花钿的习俗自古以来有之,皇后娘娘也曾是名震一时的美人,素闻皇后娘娘尤爱贴花钿,也因此在十多年前使贴花钿的风尚更甚。
可随着皇后娘娘去世后,慢慢的,这股风尚也渐渐的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