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是面包店的熟客。
在分别同老板娘要了一杯生椰拿铁与一杯桂味奶茶后,便站在收银台前吐槽起公司的事情来。
一人说,“我真是怀疑咱们公司新来的那位容总脑子是不是有大病,你瞧他周一颁布的那些所谓的整改措施,都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五百块以下的招待费,就要拿发票去实报实销,五百块以上的还要提前申请……以前周总当家的时候哪这么麻烦?”
“再这么搞下去,我他妈是真的不愿意干了。”
宋和在听到“容总”二字的时候,莫名觉得这二人谈论的对象是容九,便把耳朵竖了起来。
而这两人恰好是荣达物流的业务员,谈论的正是周一上午,容九颁布的有关于招待费报销的新规定。
与同事的满腹牢骚相比,另一人对此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树挪窝死,人挪窝活,大不了换一家公司干呗?上清路这么多物流公司,给谁打工不是打工啊,干嘛非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啊。”
说完后,此人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拿了一支烟出来叼在嘴里,正要点上时,老板娘小声提醒,“帅哥,我们店里不能抽烟哦。”
老板娘朝宋和的方向努了努下巴,“那边还有一位美女呢,别让人家吸二手烟啦。”
听了这话后,此人朝宋和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背影颇为清丽,有几分美女的影子,便笑着把打火机收了回去,但落在宋和身上的目光就没再收回来了。
宋和自是感觉到了那一道目光的存在。
但她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继续装路人,听二人说话。
而先前的那一人,在听到同事的话后,颇为赞同,“这倒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真要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不伺候了。”
说完后,他还啐了一句,“妈的!”
消停了几秒后,那长着一根长舌头的男人,用胳膊肘捅了捅正盯着宋和看的同事,用促狭的口吻跟同事八卦,“诶,你听说了没,今天上午的例会上,周总跟容总又当众吵起来了。”
“我听我们经理说,周总这回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容总留,他不止当众揭露了容总是个私生子的事情,还大骂容总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懂、拿鸡毛当令箭的野种。”
听到这里,宋和十分确信,这二人口中的“容总”就是容九了。
就跟容九不喜欢听到别人骂她是妓女的女儿一样,宋和也不喜欢听别人骂他是野种。
因此,宋和的脸色冷了下去。
自打容九空降到荣达物流、取代周胜华的总经理一职后,这两个人在经过短暂的和平期后,是每逢开会就必会吵架,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周胜华指着容九的鼻子骂,而容九却很少还击,一般都是静静地听周胜华骂自己。
荣达物流的员工们对此,早就失去新鲜感了。
所以,盯着宋和看的那人,对同事口中的这一桩八卦并不感兴趣。
但长舌男却有一副自说自话的本事,“我听我们经理说,不止我们部门不满那个新的报销规定,其他部门也很不爽,几个经理一起商量后,就统一去跟周总抱怨了,周总看不下去了,就在今天的例会上指责容总的新规定是乱来,还说容总再这样乱搞下去,公司迟早要关门大吉。”
另一人在这时冷嗤了一声,“周总那哪是看不下去……我们这些小喽啰一个月的招待费才几个钱?你们部门经理我是不知道,就拿我们部门的童经理来说,一个月招待费少说都有十几二十万。”
“就我们童经理那业务水平,这十几二十万的招待费里,能有个两三成拿来招待客户就不错了。还有那个船舶一部的杜经理,我听他财务部的人说,去年有一个月他报了将近一百万的招待费。”..
“一百万?”长舌男听得直咂舌,“他是请客户去喝金子了吗?”
另一人冷笑,“喝没喝金子,我不知道,但这一百万的招待费绝对有猫腻。”
长舌男好奇的发问,“什么问题?”
另一人把声音压低了一些,“你想啊,我们平时去报销招待费的时候,稍微多一点就会被财务部唠叨个没完,那为什么杜顺发的这一百万财务部却一个屁都没有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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