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回到房里,放下包后去浴室里洗手,无意间从镜子里瞥到自己脖子上的点点吻痕,这才明白了小招那欲说还休的眼神是为何了。
顾知周那王八蛋肯定是故意的。
宋和愤愤地在水龙头下搓着手,一边想,等下回看到那王八蛋了,她一定也要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大大的醒目的吻痕,也让他被人嘲笑。
当这个幼稚的念头从心里一闪而过时,宋和蓦地怔住了。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自己应该是疯魔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把水龙头扭到凉水那一边,宋和掬了一捧凉水拍在脸上,数九寒冬的凉水冰冷刺骨,能让人立刻从毫无意义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从浴室出来后,宋和走进衣帽间,她把身上那件露脖子的羊绒毛衣换下来,从衣柜里翻了一件高领的出来换上,把脖子上的痕迹严严实实地遮住。
容九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宋和还没睡,听到动静后开门出去。
容九单手拎着外套,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样子。
宋和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容九没想到她还没有睡。
没看到人的时候,他可以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昨晚的事情,可现在看到人了,容九心里的那股难受劲儿便又涌上来了。
他没有走上前去,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目光复杂地看着宋和。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问宋和,昨晚她到底跟顾知周做了什么,为什么连他的电话都没有接?
但话到嘴边,又被他竭力地压了下去。
他吸了吸气,声音沙哑地说,“快放假了,公司的事情有点多,便忙忘了时间。”
宋和瞥到他手指关节上有些破皮了,皱着眉心问,“你手怎么了?”
容九抬起手看了一眼,是打拳时没注意留下的痕迹,“下午犯困的时候,跟阮登过了几招醒神。”
可那伤痕明显不是只过了几招而已。
但他既然不想说实话,宋和也没有再问。
宋和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
容九不想听她道歉,也不想听她解释昨晚她为什么没有回来。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不管是在感情里,还是生活中,没有人会想听会令自己难过的话。
他温和地打断宋和,“没事。”
随后,容九将话题移开,“昨晚,老爷子不是说有法律问题请教你么,是什么事?”
宋和一直没睡等他,也是为了此事。
宋和简明扼要地说了之后,见容九一直沉默不语,便问,“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容兴虽然不及顾氏实力雄厚,但在云城商界也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
而容震此前从未与宋和有过深入的接触。
容震此人疑心又非常重,而集团法务副总监这个位置不是一个普通的职位,可他却轻易许诺给了宋和。
按照容九对他这位父亲的了解,容震应该把这个位置交给一个他非常放心的自己人才对。
自己人……
刹那间,那个曾经一闪而过的荒谬猜测,再次浮上了容九的心头。
不,不会的……
宋和怎么可能是他的……
容九下意识的否决。
可容震对宋和的态度,明显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的长辈对晚辈的看重。
如果不是的话,他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解释容震的这一系列的反常。
容九的头忽然剧痛起来,像是有一把电钻在嗡嗡地钻着他的头盖骨,痛得他身形摇晃,几乎站不住。
宋和是一直看着他的。
所以,在他身体摇晃的第一瞬间,她便已经奔了过去,用力的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容九,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是这么多年里,她跟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比“早安”、“晚安”还要日常的一句话。
容九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力气大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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