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隐约还是能看出些清俊轮廓,眼中的情绪说不出的冰冷淡漠。
应翩翩记得以前曾经见过这人,知道他应该叫韩寜,是安国公的庶长子,生母去世了,在安国公府中的日子很不好过。
应翩翩道:“你……你挨揍啦?疼吗?”
虽然这个小孩长得很可爱,但任谁在这种又伤又冷又饿的情形下,也没有什么逗孩子的心情,韩寜根本就没心情搭理他,并未答话。
他原本已经昏过去了,被应翩翩刚才那一下戳到了伤处,这才醒来,试着撑起双臂,想从雪地中爬起,但还是没有成功,又一下子倒了下去。
应翩翩“哎”了一声,想扶他,反倒差点被他压扁,小大人似的忧愁道:“我是小孩,你这么大一个,我也拉不动你呀。”
他想了想,将自己手中的糖葫芦凑过去:“要不你吃点东西,我嬷嬷说,没劲的时候就要多吃饭。”
他简直是个小话痨,而且小小年纪口齿就十分清晰,韩寜一个字没说,他在这里叽叽咕咕还说的挺热闹。
只是本来就腹中空空,这山楂还不得叫人越吃越饿?
韩寜哭笑不得,终究抬起手来,摸了摸小孩毛茸茸的脑袋,说道:“我不吃。快去找你爹娘吧。”
应翩翩道:
“你的牙被打掉了吗?”
韩寜:“……”
没等他想好要不要展示一下自己的牙齿,对方便已经用小手掰下了糖葫芦最上面的糖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杵进了他的嘴里:“那你吃这个!”
他速度很快,池簌根本躲都没得躲,嘴唇甚至感受到了对方小手上暖乎乎的温度,紧接着一股甜意就从唇齿间融化开了。
上一次吃糖是在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得了。
正在这时,只听到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道:“阿玦!”
韩寜抬眼看去,发现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正大步朝这边走来,应翩翩一眼看见,高兴地叫起来:“爹!”
韩寜认识这名男子,他是大穆的“战神”应钧,几乎京城中每一位少年都会暗暗地羡慕和向往的人,原来这个孩子是他的儿子。
这样冷的天气,应钧却已经脑门见汗,可见寻找孩子找的十分心急。
但他看见应翩翩之后并未责怪,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小坏蛋,你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可把爹娘给吓死了。”
应翩翩指着那位给应钧指路的老汉道:“那个爷爷在这里卖糖葫芦,我就来这里等你和娘。”
应钧捏了下他的鼻子,笑道:“看你那个小聪明样子。”
他方才找应翩翩找的心急,说了两句话,应翩翩扯着他的衣服往地下指,应钧才注意到了韩寜,不禁蹲下身来,问道:“哟,这是怎么了?你是哪家的孩子?”
应翩翩便告诉他韩寜的来历,又道:“爹,咱们把这个哥哥带回家好不好呀?”
应钧身边的一名手下低声道:“将军,这事只怕会招来麻烦,不若给他治一治伤,再送回安国公府去吧。”
应钧沉吟片刻,说道:“送回去让他再挨顿打么?算了,救人还是救到底吧。”
他吩咐下人道:“将韩公子放到马车上,从最近的医馆请个医师过来,一起上去给他瞧瞧伤。”
说完之后,应翩翩就欢呼起来,应钧也冲着韩寜微微一笑,说道:“韩公子,莫担心。”
于是,原本在这个很倒霉、很悲伤的日子里,韩寜嘴里含着从糖葫芦上掰下来的糖,满脑子都是小男孩东拉西扯的清脆童音,被抬进了应将军府的大门。
韩寜以前便听人说过,应家这位小公子着实命好。
韩寜根本就没心情搭理他,并未答话。
他原本已经昏过去了,被应翩翩刚才那一下戳到了伤处,这才醒来,试着撑起双臂,想从雪地中爬起,但还是没有成功,又一下子倒了下去。
应翩翩“哎”了一声,想扶他,反倒差点被他压扁,小大人似的忧愁道:“我是小孩,你这么大一个,我也拉不动你呀。”
他想了想,将自己手中的糖葫芦凑过去:“要不你吃点东西,我嬷嬷说,没劲的时候就要多吃饭。”
他简直是个小话痨,而且小小年纪口齿就十分清晰,韩寜一个字没说,他在这里叽叽咕咕还说的挺热闹。
只是本来就腹中空空,这山楂还不得叫人越吃越饿?
韩寜哭笑不得,终究抬起手来,摸了摸小孩毛茸茸的脑袋,说道:“我不吃。快去找你爹娘吧。”
应翩翩道:,哄了应翩翩两句,转头问应钧:“姐夫,你说真的吗?”
应钧笑道:“怎么能骗小孩子?我答应阿玦了。”
黎清峄道:“但安国公……”
应定斌方才只抱了应翩翩一小会,就被黎清峄抢过去了,正酸溜溜坐在一边喝着茶看他跟孩子说话,闻言立刻道:
“将乐王,不是咱家说你,看你这当舅舅的怎么如此小气巴拉?阿玦从小没什么玩伴,孤单的很,孩子就这点心愿,答应他怎么了?”
黎清峄:“我——”
应定斌一转脸,顿时露出满脸的慈爱:“阿玦,你放心,韩家哥哥一定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