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簌的脖颈。
他笑吟吟地说:“但心只有一颗,心中所爱,只能有一个。”
池簌猛一抬眸,无可比拟的心动骤然涌上,应翩翩的唇印在他的下巴上,被他急切而渴盼地低头噙住。
两人热烈地亲吻在一起,发泄出内心的动荡、不安与眷念。
池簌握住应翩翩的腰,一翻身,小心地让对方半撑在自己身上,以免他胸口的伤处被碰到。
可是应翩翩似乎一点也不想小心,池簌感觉到他的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心跳一阵加速,却按住了应翩翩的手,哑声道:“阿玦!”
应翩翩伏在他身上,将眼梢一抬,那副亲热而甜蜜的姿态几乎要让人神魂俱失。
自从他登位以来,诸事繁杂,两人还一次都没有来得及好好亲近过,面对新的局面和身份时,也把各自的动荡凌乱也都藏在心底,未曾交流。
此时此刻,那种渴望几乎难以抑制,池簌几乎费尽了全部力气才艰难地说道:“你有伤,别闹了。”
明明每次都受不住叫停的人是应翩翩,可他却还偏生喜欢招惹池簌,闻言倒是理直气壮地反问他:“那你不会轻点吗?”
池簌苦笑。
应翩翩却也笑了起来,两人身体紧贴,他笑声带来的震动扰乱着池簌的心跳:“还是你……不行了?”
池簌默然片刻,然后捧着应翩翩的脸,在他额上饱含柔情地一吻,仿佛极为温文守礼似的。
应翩翩有些不耐烦,正要干脆把这个磨磨唧唧瞻前顾后的家伙按倒,便冷不防腰间一紧,身体陡然腾空。
他不禁低低“哎”了一声,整个人已经被池簌直接用手臂举起来,屈膝在他□□轻轻一抵,便使得应翩翩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应翩翩也是个成年男子,可是每回被池簌一托一抱,都仿佛轻飘飘的完全没有重量一般,想怎样摆弄,就怎样摆弄。
“你说的是。”
池簌揽着他的身子,也坐起来,两人面对着面,像两颗彼此缠绕的大树。
他低下头,将亲吻落在应翩翩的锁骨上,柔声说:“我定不会伤着陛下的。”
池簌这回的动作果然收敛许多,可是这样一个姿势,却让应翩翩不得不把身体全部的重量都依靠在池簌的身上。
他感到自己好像要被一下下钉穿了一样,这滋味跟那回站着相比也好不到哪去。一开始还能扶着池簌的肩膀,后来没了力气想歇歇,可是手一松,整个人就愈加熬不住了。
应翩翩吸着气道:“别、别管伤口了……咱们,换个姿势,嘶——你让我躺下……”
他想挣扎,可池簌只是不许,手臂箍着他的腰,轻轻一把就把人捞了回来。
应翩翩气得咬了对方一口,又逃不脱,只能把额头抵在池簌的肩膀上,随他一起陷入沉沦和疯狂。
应翩翩不记得后来被池簌折腾了几回,他自己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总算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没过多久,外面的天就亮了。
池簌当真细心地没有碰到应翩翩伤口半点,可他腰和腿都很酸,身体里仿佛还残存着那种宛若神荡魂驰的余韵,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是聒噪的系统打扰了他:
【您的爱妻充分体现了温柔体贴的贤后素养,在依然具有强悍实力的前提下,激烈程度降至三星级水平,对宿主的身体状况体现出极大的包容……】
听到“三星级”,应翩翩觉得要不就是系统的测试标准出了问题,要不就是它在骗人。
他没有来得及反驳,因为系统的播报还没完:
【……深入程度六星级,持久程度六星级,综合指数保持优秀水平,您的爱妻以稳定发挥的实力巩固了自身地位,对宿主的蓄意挑衅做出有力回应……】
应翩翩:“……滚!”
*
应翩翩筹谋多日,就是为了将北狄拉拢到自己这边的阵营当中。
与鸿雁公主的见面,正是此战当中的一个重要转机。
将北狄的部分俘虏暗中放回去之后,穆国的军队也改变了进军策略,南北两面的军队联合形成包围,步步进逼,逐渐迫使西戎后撤,战势一时胶着。
应翩翩养了几天,没有等到伤口完全愈合,便重新亲自上了战场,观察战局。
北狄依然在协助西戎攻打穆国,应翩翩特意派了几支军队前去试探,发现他们的战斗方式也没变。
敌军通常都是先利用轻便迅捷的草原骑兵充当先锋突刺,搅乱穆军的阵型,将他们切分成散兵,再令铁甲步兵上前收人头。
这两招看似简单,西戎也用了多年,但几乎从未失手,效率极高。
他们的骑兵不穿铁甲,不携辎重,拼的就是一个快字,而步兵却恰恰相反,不光穿了厚重的盔甲,而且所用的兵刃以厚背阔刀为主,虽然耗费体力,但杀伤力极大,而且不用防守。
这种作战方式,只有自小长于马背之上,身材又普遍粗壮高大的草原民族才适用,故而虽然穆国早已看破了他们的策略,却一直很难抵御和破解。
之前因为应翩翩的连环计策,西戎王在军中的威信大失,又因为战事接连失利,以致于军心动摇,不少先锋军开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