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弄得好。”
应翩翩是高挑个,虽不比池簌矮几分,但骨架却要比他小,比池簌更加适合女装。
只不过男女骨相有别,怎么也得靠妆容进行一番掩饰,更要让西戎人认不出来他,应翩翩在这方面经验实在有限,只能说为了进城豁出去了。
没想到池簌却道:“没关系,我会。”
应翩翩算是开了眼了,说道:“做饭你也会,化妆你也会,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怪不得能当上七合教教主,样样全能,真是厉害啊。”
池簌笑了,说道:“小时候有一阵,我娘一直生病,全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面容也十分憔悴,府中的婢女们怕过了病气,都不肯照料她。我那时想哄她高兴,便学了上妆,给她化一化妆容遮掩气色,简单一点的还是能做到的。”
应翩翩道:“如今伯母地下有知,看你这样出息了,一定非常高兴。”
池簌说:“她如果知道我能找到你,和这样好的人相伴一生,才会是最高兴的。”
应翩翩道:“等回了京城,我陪你去祭拜她。”
两人说话之间,手上也没闲着,应翩翩已经除去那一身的血衣,利落地将女装衣裙换上了。
池簌对他的身量十分了解,想必还是特意挑选了一番的,应翩翩将这套衣裙穿在身上,竟然也很合适,只是肩头有些窄,裙子下摆也稍微短了一些,但那广袖裙辐本来就宽大,倒是也不太明显。
换完衣服之后,应翩翩便散了头发,池簌替他挽了个髻,然后又调了胭脂水粉,开始一点点替他描眉上妆。
时下男子敷面化妆者原本也不在少数,但应翩翩天生美貌,向来不需如此,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有这个体验。
他一开始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和好笑,怕池簌会笑自己,就闭着眼睛任由对方摆弄,假装毫不在意地养神。
但过了一会,应翩翩忽然感觉池簌点在他脸上的眉笔顿住,于是便睁开眼。
这一看,只见池簌正端详着他,神色有些怔忡。
应翩翩问道:“怎么了,你不会给我化成妖怪了吧?”
“玦,美玉者,美玉无瑕,明华夺目。”
良久,池簌才轻轻喟叹一声,说道:“妆容尚可,只是你这样子,我却有些不想让旁人看到了。”
“哦?”应翩翩挑眉道,“你觉得我扮成女子比男子的模样好看?”
池簌摇了摇头说:“你怎样都好看,我只是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一面。”
他在意的不是应翩翩什么装扮,而是对方从来没有这样上过妆容,原本就动人无比的眉眼再经过装点之后,更是眉黛唇红,面色绝艳。
这样子几分熟悉又几分陌生,叫人神魂颠倒,只想将这一幕独占。
池簌有几分怔怔的,不禁说道:“我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多遮掩一些你的容貌,幸亏这套衣裙上有面纱,否则咱们进城之后,只怕会引起乱子。”
应翩翩被他说的都有些受不了了,顾忌着池簌的伤才不好推他:“你以为谁都是你啊,成天傻乎乎的,就知道盯着别人的脸看?这年头大家都很忙,没那份闲情逸致的!”
池簌放下眉笔,抬指在应翩翩眉心处点了点:“好吧,我倒盼着是我傻。”
他自己也换上了刚才拿来的另外一套男子衣服,同时简单遮掩了容貌,倒是没有应翩翩男扮女装那样费事。
等到池簌也收拾完毕之后,两人直接烧掉了染血的外衣,这才找了个机会,偷偷混进一支商队中,进了城去。
灵州本来就是边地,离西戎较远,街头有不少异族人来来往往,若不是池簌与应翩翩一番乔装,只怕很快就会被西戎人得知消息,知道原来雍州是想来搬灵州的救兵。
接下来就是要设法见到黎清峄。
他虽然表面上是说被贬到此处,但是到底地位特殊,皇上又并非要真正重罚,所以来到此地之后地位尊崇。
黎清峄小小施展了一下手段,很快就整顿的灵州大小官员对他恭敬有加,并非轻易就能得见。
两人商量了一下,池簌道:“不如你先找个地方等我一等,我打听一下将乐王府的位置,设法进去一探。”
两人一路辛苦,他其实也是想让应翩翩休息一下,但应翩翩顾忌着池簌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再加上不知此地深浅,贸然前去,若是惊动了侍卫探子,难免会走漏风声,沉吟了一下,还是道:“心急不得。我们先去前面的酒楼坐一坐,看是否能问到舅舅目前住在哪里再议吧。”
他们混进城中花了一些时间,此时将近中午,酒楼人来人往,确实易于打探消息,池簌也无异议,便和应翩翩一同找了家最近的酒楼坐下。
直到此时,他们才总算能好好坐一坐,用些饭菜。
只是谁也没有心情进食,池簌随便点了两个应翩翩爱吃的菜,正要顺便向小二询问将乐王府的位置,忽听下面的一楼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语声。
应翩翩随意瞥了一眼,发现是一名四十来岁的肥胖男子,被人前呼后拥地走了进来。
除了所带的侍从之外,他身后还跟着不少年轻女子,一个个打扮的非常艳丽,手中团扇半遮着面容,但也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