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应翩翩,那就非死不可了。
僧磐睁大眼睛,池簌直视着他濒死的目光,将手中的长剑一搅,顿时令对方心脏碎裂而亡。
应翩翩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发现池簌每回杀人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都格外冰冷,就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雕像。
仿佛自己之前接触那温热的体温,皮肤下脉脉流动的血液,以及鲜活的骨肉都不属于这个人似的。
他想起了上一回池簌讲给他听的那些往事。
应翩翩看了片刻,走过去,拉住了池簌没有握剑的那只手。
池簌猛然转过头来,仿佛顷刻间回到了人间,立刻反手紧紧握住了应翩翩的手。
他定了定神,将长剑抽出来,僧磐的尸体顿时瘫倒在地,池簌抽剑的时候压了下腕,没有让鲜血喷出。
他收了剑,这才轻轻抱了抱应翩翩,说道:“没事的……别怕我。”
应翩翩不屑道:“想得美,我为什么要怕你这样一个武夫?”
池簌失笑,每回抹消一个生命的那种厌倦感很快消失了,他一直都在人世之中,身边还守着他最珍贵的宝贝。
池簌柔声道:“回去吧。”
这时应家的护卫已经牵着马在附近等待两人了,方才池簌特意把僧磐逼退出去了老远,这时正好骑马回去,剩下的尸体便由下人们处理。
而到了应府之外时,僧磐带来的那些黑衣人也已经被一网打尽,或死或伤,伤者都已经抓了起来。
应翩翩一回府,萧文就向他报告:“少爷,方才已经审问了他们半天,但那些人什么都不肯说,还有两个咬舌自尽了。”
应翩翩伸了个懒腰,倒是毫不意外:“他们应该都是从小训练的死士,不会吐口的,左右现在该知道的我已经从和尚那里了解的差不多了,那些西戎人不会知道穆国更多的事,问不出来就算了。”
萧文答应了,又道:“少爷,您的卧房也已经收拾好了,那些短箭我收了起来。”
应翩翩点了点头,又思量着拿过一张纸,将自己刚才猜到的几个名字和职位都写在了上面,递给萧文,说道:“你分派几个人去盯着这三人,时刻注意他们的动静,随时向我禀报。还有日渥那边,也多注意些。”
萧文已经隐约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将纸接过来,又沉吟道:“少爷,这事不好管,只能谨慎为上。”
应翩翩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为事关西戎,并不是应翩翩的职责所在,而这些事又大部分都是他的推测,即使将这些抓到的人交上去,也不能当成证据,反而极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在这种皇上本来就因之前岁赐之事对他不满的情况下,应翩翩对这件事插手太多只会让人觉得他别有用心,没什么好处。
但应翩翩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说道:“我明白,如果仅仅是日渥想要逃回去这一件事,也就罢了,但涉及到穆国的官员,事情又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我才觉得得多留个神。”
他想起左丹木与太后的相认,顿了顿:“总之那边你多注意一下,但不能接近也不要强求,以免引起别人的疑心。”
这次萧文没有异议,点头答应。
应翩翩又道:“你再去西厂送个信,把今天的事情跟爹说一声,别说我遇险,就说抓了这么一些人,日渥可能想跑,让他小心点,提防茅庸。行了,今天天晚了,其他人就早点休息吧。”
萧文应了声“是”,领命而去。
应翩翩回了房,出去转了一圈又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就觉得格外幸福,他不禁用脸蹭了蹭枕头。
池簌仔仔细细的洗去身上的血迹,又换了身衣服,进房间便看见应翩翩窝在床上,用被子将全身裹起来,只露出半张皎洁秀美的侧脸。
于是他走过去,单膝跪在榻上,两手撑在应翩翩的身侧低头去吻他。
刚才对方险些遇险的场景回荡在眼前,感觉到应翩翩温热的双唇,池簌才觉得心中的惊悸感总算慢慢消退。
池簌低声道:“继续吗?”
应翩翩被池簌缠绵地吻着,这才想起两人刚才要做却还没有做完的事情。
他本来以为折腾一场回来之后也就这么算了,没想到池簌不仅要继续,而且还接的如此顺畅,自然到仿佛中间根本没有被打断过一样。
应翩翩撑着他的胸口,道:“哎,你这感情也酝酿的太快了吧。”
说话间,他的身体已经被轻轻一抱,放倒在了床内侧。
衣物摩擦间,池簌仿佛含笑答了句什么,紧接着那双能够夺人性命,也能使出绝世武功的手就抚上了他的身体,些微粗糙的触感,点燃一阵阵欲死的欢愉。
*
第二日,应翩翩还是斟酌着向皇上上了折子,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加任何推测地原本讲了一遍,提醒皇上加强对日渥的管制。
这件事情没有造成什么后果,皇上还正处于和西戎的谈判时候,不想对西戎过分逼迫,所以应翩翩的折子暂时留中未发,好在日渥那里的守卫倒确实加强了。
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日渥却十分焦急。
僧磐是他最大的底牌,日渥将这人派出去对付应翩翩,自认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