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则正在同西厂一起私下搜查应家当年珠宝的下落,尚且没有回信。
既然一时半会找不到傅英,那么应翩翩失踪这件事就更加要严密封锁,否则这个机会难保不会被其他仇家利用。
毕竟在这时趁机出手除去应翩翩,还能将罪责栽在傅家头上,一举两得,足以诱惑很多人想要去尝试。
应定斌看清形势之后果断下令,让上上下下谨守秘密,有泄露风险的人干脆就关了起来,对外也只宣称是寻找的莫名潜逃的傅英,而应翩翩则因为感染风寒,卧病在床,被他送到温泉庄子上疗养去了。
应定斌反应快,手段严,短时间之内生生将消息压了下去,其他人纵有听说些微风声的,也都不敢确定了。
唯有在他出宫之后遇上了将乐王,少见的站住脚寒暄了几句,又问应定斌应翩翩的风寒如何,可不可以前去探视。
应定斌被他问的莫名其妙,随便把将乐王给搪塞了过去,心里却怀疑应翩翩失踪这件事会不会有他在捣鬼。
一分开之后,应定斌便吩咐手下的人加派一些人手盯着黎清峄,以免他暗中使坏。
“我们阿玦跟他从来不熟,无事献殷勤,肯定不安好心。”应定斌冷笑道:“这个装模作样的假善人,我还不知道他!”
“应玦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天说病就病,连人都不让见了?应定斌那德行,分明心里有鬼。”
黎清峄也对着自己的下属说道:“最近把应家盯紧着点。这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瞒得过我?”
等到应定斌布置好一切回府之后,就发现池簌已经回来了。
虽然他也心急如焚,但看见池簌的时候,应定斌还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未见对方,池簌竟然就像瘦了一大圈似的,憔悴的几乎不成人样,浑身上下还到处都是血,那十个指头上看着血肉模糊的,好像都磨烂了。
应定斌看到池簌这副样子,心里就是一沉,接着又见到有人从后面的马车里抬出一具尸体来,看那轮廓就像应翩翩的样子,他差点当场便晕过去。
池簌自己就是被吓过一回的人,知道应定斌的心情,不等他倒下便一把扶住,迅速道:“厂公不要担心,那不是阿玦。阿玦现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即便他说的快,应定斌还是觉得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反手抓住池簌道:“你确定吗?你得到了什么消息,那个人是谁?”
池簌扶着他坐下,快速地将那名黑衣人之前所说的话向应定斌转述了一遍,又说道:“厂公,眼下傅英已经暗中离京,照您所说,梁王和淑妃又仿佛不知内情,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更加了解傅寒青和阿玦之间的事了。只好劳您说一说,可知道他和阿玦有过什么约定或者想去的地方吗?我也好有个大致的方向寻找。”
应定斌接过下人呈上来的参片含在口里,扶着额头说道:“让我想一想。”
他心乱如麻,不光是在想池簌提出的问题,更加担心的一件事还有——应翩翩如果真的是跟傅寒青在一起,那么到底是傅寒青强行把他带走的,还是他自己愿意的?
万一是应翩翩自己愿意的,那么这么多的人大费周章地找过去,是不是反而会让他不高兴,给他带去危险麻烦,又或者在激的他再犯了旧病怎么办?
也不怪应定斌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毕竟就在几个月之前,应翩翩还在为了傅寒青要死要活,跟应定斌吵得不可开交。
虽然从这一回他回来,应翩翩就变了,让应定斌觉得欣慰又高兴,但以前的印象实在太深刻,让他时不时还会有一种不敢相信或者不踏实的感觉。
池簌说找不到其他更加了解傅寒青的人了,可据应定斌对傅寒青的所知,这小子冷血的很,可并不是一个会为了应翩翩冲动行事的人。
更何况把应翩翩强行劫走,是等于跟他一向崇敬的不得了的那个死爹作对,他到底想干什么?
应定斌自然是万万不愿意让应翩翩和傅寒青重新在一起的,可是他觉得他们阿玦实在太可怜了,这辈子也没有几件喜欢开心的事情,不管他有什么,想要什么,总是刚刚到手就会烟消云散。
这让应定斌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心里揪着疼。
不论何时,他第一位考虑的都是应翩翩的生命安全问题,第二位想的就是怎么才能让应翩翩满意、高兴。
在关于傅家的事情上面,应定斌曾经犯了大错,这一次,他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放任不管了,不管怎么说,还是把人找回来。
如果应翩翩真的跟傅寒青在一起,那小子可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事都干得出来。万一傅英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他为了给他的父亲脱罪,或是维护傅家的名声,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怎么办?
就算傅寒青当真没有坏心,他又能把阿玦照顾好吗?这一路上,阿玦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应定斌犹豫着,对池簌说道:“涧竹,这些事,我原本也不该跟你提,只是现在的情况……”
应定斌一开头,池簌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声音沉稳冷定,没有半分犹豫地回答道:“厂公,我曾经便说过,我一开始喜欢上阿玦的时候,他心里还没我,我也知道他和傅寒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