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
应翩翩道:“这事西厂查就行。你别美,如今涉及到太/祖,你的身份也同样敏感,我看你也安分些吧,小心哪天被拖去菜市口砍了。”
池簌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两人说话之间,也已经到了督公府的门外,一路上交谈着离奇的案情,倒也缓解了之前尴尬的气氛。
应翩翩道:“我到了,那么今天多谢池教主陪同,我进去了,你也快些回府歇着罢。”
池簌却不大舍得走,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有点饿了,能进去吃个饭吗?”
应翩翩说完话之后,本来已经打算转身走了,一脚踏进门槛,冷不丁听池簌冒出这么一句,不禁“啊”了一声,转过头来。
池簌真诚地看着他,左眼写着肚子饿,右眼写着要吃饭。
应翩翩道:“……你府上没厨子吗?堂堂武安公,还能饿着不成?”
池簌笑着说:“有是有,但我府上的饭菜总是没你府上滋味好,我一个人吃着也没什么胃口,不比在这里舒心。”
应翩翩似笑非笑地将手一抱,用眼角瞄着他说:“你当我是给你下饭的小菜?”
池簌笑了起来,看样子好像还被他损得挺高兴,片刻之后才说道:“主要是我心里不踏实,我怕你生气,以后便不肯理会我了。眼下能多在你跟前晃一会,说不定,你还能稍微舍不得不搭理我一点。”
应翩翩淡淡道:“你想多了,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池簌道:“若不是我屡屡上门纠缠,应厂公就不会对我心生防备,与我谈话,你也不用因此跟我提起那么多让你不快的往事。可见都是我不好。”
他说着一拱手,道:“唉,还请应公子千万宽恕则个,莫要恼我。”
池簌瞪着眼睛,努力做出一副可怜讨好的样子,应翩翩忽然发现他的眼睛有点圆,让人想起宫中一位太妃养的那只馋鱼的狮子猫。
应翩翩唇角翘了翘,道:“哼,那你还敢来我府上吃饭,你听了我的秘密,小心我往饭里拌点耗子药,药死你。”
池簌一本正经地说:“那可就不一定了。你也知道,我武功很高,那耗子药只能毒死区区老鼠,对我还真未必有什么作用。要不然,你让我进去吃个饭,然后试试?”
应翩翩跟池簌认识这么久,对方的哪一面他都见识过了。这家伙平时在人前一副教主的派头,但是要是无赖起来,这份功力比起他的武功来说也不遑多让。
应翩翩受不了这等纠缠,只好带了池簌进门,恶狠狠地大声吩咐道:“来人,武安公活腻歪了,想来咱们府上找死,去吩咐厨房给他做点红烧瓦片,炖砖头,清炒耗子药来,让他吃个够!”
梁间迎上前来,连声答应,心里觉得暗暗好笑。
他知道他家少爷性子倔,一般犯起拧来,决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不肯更改的。
可池簌刚才不知道在门口说了些什么,可以看出应翩翩一开始兴致寥落,整个人懒懒的,并不想让他进门,但是这会还是把人给带进来了,就算装的凶巴巴,心情也是好了很多。
想到这里,梁间又不禁觉得心酸,少爷虽然有时候嘴硬,但待人的心意一向再赤诚不过,可以前傅寒青何曾这样好声好气地哄过他?
记得以前有一回两人闹了矛盾,梁间看着应翩翩不高兴,觉得很是着急,便鼓起勇气去找傅寒青,对他说了一番好话,又求他能多多包涵少爷一些。
傅寒青却从头到尾都未曾搭理过他一句话,给他一个眼神,自顾自地大踏步走了,表现出十足的不屑。
看人家武安公,多大的本事,还这么会哄人!
梁间连声答应着应翩翩的话,小跑去了厨房,一五一十地把应翩翩吩咐的几道菜告诉了厨子。
这个古怪的要求可把应定斌专门从苏州请过来的名厨给难为坏了。
少爷一向是个刁钻性子,吃的东西又挑嘴,他要吃红烧瓦片,那当然不可能真的找两片瓦红烧给他,多半是平常的菜肴吃腻了,想换点新鲜玩意。
但也不能半点都跟瓦片挨不上关系,否则不能显出他把少爷的话放在心上,难免让少爷在他的朋友面前丢了面子。
厨子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主意,而后大展一番身手,竟然当真做了七八道菜端上去。
他也确实是有真本事,其中有几道菜看起来果然如同是拿瓦片砖头一类的东西烹煮而成,但实际上张口一咬,味道却是软糯鲜美,都是用了面和肉屑等食材做成了类似形状。
至于那道清炒耗子药,认真的厨子也特意去研究了一下耗子药长什么模样,思来想去,磨了些点心碎屑,拌着鲜奶烤干,以果汁着色,酥松鲜艳的一盘端上来,品尝着倒也十分香甜,池簌有意哄应翩翩高兴,拿耗子药拌饭,吃的赞不绝口。
应定斌今日有事未曾回府,应翩翩在青楼里看了半天死人,再加上本就心事重重,当真没什么食欲,这顿饭原本打算随便凑合一下就得了。
可是这时对面有个人吃的津津有味,也一下子把他的食欲给带了起来,于是随手提起筷子,也开始夹菜,倒要看看这饭到底能有多好吃。
两人都是年轻小伙子,不知不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