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到那里的1!”
她们两姐妹乃是同母所出,两人的年岁相差不大,傅淑妃性子高傲矜持,安国公夫人又是个争强好胜的脾气,两姐妹自小没少为了抢东西争宠而争执,在闺中的时候相处的一直不甚和睦。
后来傅淑妃入宫,安国公夫人因为小了几岁,错过了选秀,因此一个成为皇妃,另一个只能嫁入国公府。
安国公府底蕴深厚,可惜安国公是个没出息的东西,风流好色,不思进取,安国公夫人每次见到傅淑妃都觉得矮了一头,却又不得不恭恭敬敬,低头讨好,可想而知心中之不平。
自然,傅淑妃也不太喜欢这个莽撞愚蠢的妹妹。
但不管怎么说,姐妹到底是姐妹,就算脾气不合,也都是出身傅家,同气连枝,共享荣辱,眼下安国公府一倒,傅家也少了一个很大的助力,这些天同样行事十分低调。
傅淑妃也没有料到,她把应翩翩弄到魏光义的地盘上去,本来是想借机除掉对方,到头来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倒让应翩翩掀起了这样大的一场风浪,踩着魏家立下大功,得到了皇上的重用。
她这些天也一直在想,之前的做法是不是都错了。
如果一开始就着意笼络应翩翩,还让他待在傅寒青的身边,对方也一定会像以前那般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又怎么会造成今日之祸呢?
傅淑妃本来就心中烦恼,被安国公夫人这么一哭,更是觉得心情郁结,不由说道:“当初我便一再劝你,行事多多收敛,就是再怎么不喜欢那些妾室,也要留一些余地,不要把事情做绝,你总是不听,现在闯下这样大的祸事,又叫我怎么救你呢?皇上旨意一下,我总不能去叫他收回圣旨吧!”
安国公夫人听了这话,气的站起身来:“姐姐!这件事你虽然一开始没有参与,但这么多年来十皇子对五皇子言听计从,为他办了不少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还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次我念着姐妹之情,也想给阿耀留一条后路,全力承担了所有的罪责,要不然你和五殿下也一样得受过!”
她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事情出都出了,现在怪我有什么用?难道你真的要看我眼睁睁的去那种地方送死吗?”
傅淑妃叹了口气,说道:“我自然也
是不忍心的。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前一阵子刚刚受到皇上的斥责,不许我再旁听政事,虽然我最近小意侍奉着,皇上差不多已经消气了,但是你这事情一出,我如果再去求情,只怕也要受到牵连,到时候咱们傅家的折损更大……”
她想了想:“你还是先顺从圣旨吧,记住千万不要流露出怨怼不平之色,更别私下抱怨,这些日子好好收拾东西,把能带的傍身之物都带齐。日子一到,你就跟随着押送的侍卫们上路。”
安国公夫人瞪大眼睛,刚要说话,傅淑妃却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只要你离开京城,谁又认识你?谁又知道他们押送的人是不是真的傅婉?”
安国公夫人愣了愣,眼睛忽然一亮,惊喜道:“姐姐,你的意思是说——”
傅淑妃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到时候找个人把你换出来。自然不用你到江陵去受苦。”
这实在已经是眼下最好的主意了,安国公夫人思量片刻,终究下定决心,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懒懒说道:“淑妃,你这里真是热闹,哀家离的老远,就听见里面欢声笑语的,令人心中愉悦,,便过来瞧瞧。淑妃不会嫌哀家来的不是时候吧!”
听此一言,傅淑妃和安国公夫人同时色变。
两人连忙迎到门外,只见正是太后扶着身边管事姑姑的手,缓步而来。
当今太后并非皇上亲母,只比皇上大了五岁,再加上先帝在时她十分得宠,风霜不侵,保养得宜,望之如同三十许人,甚至看起来比皇上的一些嫔妃都要年轻美貌。
只是她神色冷冷,面带威仪,这种气势又非普通嫔妃可比。
太后前些日子一直在斋戒礼佛,为了清净,也没有让嫔妃们前去请安,傅淑妃也有日子没见她了,见她突然来到自己宫中,顿时心下一跳,连忙带着安国公夫人行礼。
太后微微颔首,道:“行了,看你还有这份心,哀家也算欣慰。”
傅淑妃连忙起身搀住太后的手臂,太后任由她搀着,到了殿上坐下,看着安国公夫人说道:“这就是你妹妹傅氏吧?瞧着倒也是个标志的人,只是怎么就糊涂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如今千里流放,唉,真是可怜。”
太后的语气显然对在此看见安国公夫人一点也不惊讶,她方才说什么此处热闹,可是淑妃和安国公夫人交谈,声音也不可能会传出去那么远。
——太后分明就是听到消息,特意走的这一趟。
傅淑妃十分警醒,看到安国公夫人还眼含热泪地想跟太后求情,连忙狠狠瞪了她一眼,止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太后冲着安国公夫人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给哀家捶捶背吧。”
安国公夫人答应了一声,就上去为太后捶背。
孰料刚捶了两下,太后就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