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已经隐隐发红,低声道:“方才都是我不好,把火气撒到您的身上。我,我实在是……再不想这样纠缠下去了,我想回家冷静冷静,大夫也说了,我这病,最好不要情绪起伏太过,今天已经是犯忌了。”
他唱作俱佳,这幅神态配上本来就光艳殊绝的容貌,就是铁石心肠也不能不动容,傅寒青心头一震,终于没忍住,深深地看向应翩翩。
不是只有傅英会拿他的病说事,果然应翩翩这样一提,谁也不好再留他。
傅英沉默了一会,终于摇了摇头,叹气道:“真是不省心。”
他拍了拍应翩翩的肩膀,温言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好好休养一阵也好。叔父没有怪你,你也受委屈了。只是我总归不放心,你把我这六个护卫带回去,有事身边多留几个人支使也是好的。”
应翩翩很感动地说:“谢谢傅叔叔。”
傅英苦笑道:“谢什么?我就是给你们这些臭小子操心的命。”
他吩咐手下的人跟应翩翩回去,又转头对柱子一样远远站在一旁的傅寒青说:“寒青,跟我回府。”
傅寒青僵立良久,才缓缓迈开步子,朝着府内走去,路过应翩翩身边的时候,他的脚步忽然停下来,想说什么,却被父亲一把拽走了。
傅英和傅寒青离开了,应翩翩还站着没动,梁间急急凑到应翩翩身边,担忧道:“少爷……”
应翩翩慢慢抬起头来,脸上分明带着幽深而讥讽的微笑,却哪有半分愧疚伤感的表情?
他就这样笑着,两指在自己眼睫上轻轻一划,抹去一滴演出来的泪水,侧头对梁间说:“怎么,把你都骗过去了?”
梁间:“……”
应翩翩含笑道:“走吧,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