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
谁家嫁衣会是这种碎布?
不用说都知道,这碎布肯定也不是真正的布。
要缝么?
不缝是不行的——“要积极完成NPC的任务”,这可是规则。衣服或许可以不穿,但这个,看样子应该是必要任务。
这件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于是,沉默片刻后,众人都不约而同地走过去随便找了座位,坐了下来。
陈黎野一摸桌子上的布料,就摸出来了不对——这果然跟他身上的衣服质感一样。
两个都不是什么正经衣服。
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陈黎野认命地叹了口气,拿起针线来,开始缝碎布。
有男人一边穿针线一边说:“完了,我不会做针线活啊……”
有人回答他:“就好像谁会似的。”
“这样真的好吗?”任舒忍不住说道,“这些应该也是……”
“嘘!”
有人连忙示意她噤声,目光瞟了一下红衣女人的方向。
陈黎野刚穿完线,闻言偏眸看了眼女人。
女人正站在桌子边上看着他们。她将手负在身前,双目无神,动也不动的盯着他们看。她双手瘦骨嶙峋,垂到腰间的长发挡住了大半张脸。整个人气场阴森诡异,那双无神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他们看。
众人见到女人这么死盯着,都不敢再说话了,沉默地开始利索的穿针引线,小声地问身边人该怎么做。
好在十八个人里有几个会做针线活的,这几个人频繁地换了几次位置,教了其余人该如何做。
有七八个人过程中都不小心扎到了手指,嘶了一声。
任舒本来是会的,但女人这么守在一边,她太怕了,没注意就也扎到了手指。
“嘶。”
陈黎野看了她一眼,见她食指上被自己扎出了一滴血。
他把声音压得低了些,说,“别在意她。”
“……”
任舒看了看陈黎野手里,两块布被他缝的歪歪扭扭。虽然缝的难看,但陈黎野心态却一等一的好——这十八个人里有不少有地狱经验的老手也都被红衣女人影响扎到了手,陈黎野一个新人,却能视这红衣女人为无物,根本不受影响。
“陈哥,我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任舒忍不住道,“你是真的牛啊。”
陈黎野:“?”
“你心态是真的好。”任舒说,“你怎么就不怕啊?”
陈黎野回答:“怕也没用啊,我的人生信条就是不做没用的事。”
任舒:“……”
这还能自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