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浓是你母亲,是拥着生命危险生下你的母亲,你就这样看着她去死,未免太过无情!”
“你恨我们无所谓,你不认我们也无所谓,但是,你真的要看着你的母亲去死吗?”
“你的心,是铁长的吗?”
花重锦在一旁蹙眉,冷冷一记目光就望了过去。
铁长的?
“没人比我家绾绾更好。”她温柔的开口,用着江无眠的声音,让叶清绾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站在她身
边,就是江无眠,不是别人,就是他。
“叶大将军,世间神医无数,我家绾绾不过沧海一粟,你怎么就非要让我家绾绾去?”
花重锦伸出手,环着叶清绾的腰,轻轻的将人抱在怀里。
有些心疼她的坚强。
冷漠从来都不是天生的。
那是被一点一点的磨出来的。
十三岁的大好年华,谁又愿意每天冷漠对人。
似乎是被说到什么痛处,叶宿的身体都是颤了一下。
“我,我找了,只是他们都救不了华浓。”
“他们救不了…”
叶宿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弃之如敝履的孩子,他如今要低声下气的去求。
打脸不要太响。
“尉王妃啊,这人好歹是你的父亲,倒是是生你养你,你这样冷漠,未免让人寒心。”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替叶宿说了话。
尉迟墨微微抬眼,眼底一片澄澈,看着叶清绾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他想起来了,尉王的身边有位神医,这神医,正是叶家不要的大小姐。
倒是委实可笑了点。
真是不懂叶清绾这块金子,怎么就被叶宿当做废铜烂铁一样的给抛弃了呢。
如果,这叶清绾真的有两下子,那尉迟舟,或许可以捡回一条命。
尉迟墨思索着,偶然与叶清绾的目光触在一起,他微微一愣,对着她微微颔首,卑谦有礼。
“你又是谁,敢管本王王妃的家事。”江无眠凉飕飕的目光看过去,语言威胁。
更是堵得那人无话可说。
叶清绾垂在眸子,不在看叶宿一眼,转身离开了。
众人一看没有好戏看了,都悻悻的离开了。
但是,血玉令的出现,一直萦绕在众人的心头。
大家都是贵族。
都知道血玉令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可是四神兽墓葬呀!
御书房中,容煌翻看着奏折,却有些看不进去,深邃的目光望着窗外,不过片刻,就有一位黑衣人走进了御书房。
“现在你信我说的了?”黑衣人声音沙哑,桀桀的笑着,像是黑暗里的催命符。
“那毁了孤月阁的眠止你又作何解释?”
黑衣人默了一下,“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他的同伙,顺藤摸瓜,就一定可以找到眠止!”
“但愿你可以做得到。”容煌对此半信半疑。
眠止若是那么好抓,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容煌,别忘了答应我们的,血玉令,我们要定了。”
“它在叶清绾的手中。”
“你知道该怎么做。”
黑衣人说完话,身形一闪便是消失了。
容煌揉了揉微痛的头,是的,他知道该怎么做。
-
是夜,夜麟敲响了叶清绾房间的门,“王妃,是我。”
“进。”
夜麟抱着叶西炀走进了屋子。
“回来了?”
夜麟点头。
叶西炀是小孩子,坐不住,来到了帝都后,也总是吵吵嚷嚷的要玩,叶清绾没有时间陪他去,更何况她的身边总有些人在监视她,所以早早的便让夜麟带着他去外面玩了。
可是,现在看着叶西炀的脸色,似乎玩的也不开心。
“怎么回事?”叶清绾从夜麟手中接过了叶西炀,抱在了怀里,这才发现,他的身体都是在发颤,衣服也是紧紧的贴在身上的,是被他自己的汗水浸的。
看样子,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被吓成了这样。
夜麟茫然的摇头,他其实也不知道叶西炀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去给了他买了个东西,回过头时,叶西炀就不见了,他最后还是在一个小巷的角落里找到他的。
男孩身上脏兮兮的,瑟缩着身体。
他本来还以为他是被欺负了,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发现也没有受伤,一个活泼的少年忽然间变成这样,让他很是错愕。
感觉到熟悉的怀抱,叶西炀紧紧的环住了叶清绾的脖子,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口,说什么也不松手。
叶清绾只能坐在床边轻声哄着这孩子。
一时间,也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将叶西炀哄的睡着,已经是后半夜了。
“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叶清绾皱着眉,问夜麟。
叶西炀这段时间已经走出了以前的梦魇,已经变的比以前活泼很多了,现在怎么又——
夜麟认真思索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事,根本没有碰到什么恶人。
他只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