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接近她不假,本以为她会比较难搞定,没想到我只是在描素楼里轻轻地搂了一下她,她就开始变的下贱起来,主动往我面前凑。那副娇滴滴、任君采摘的样子实在是叫人觉得淫荡不堪。看着这样的她,我真想将她的这一面告知给那些喜欢她、倾慕她的京中公子们,好让他们知道,他们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第一才女,在我的面前有多下贱,有多放荡。”
孙寒霜的脸色越来越白,直到最后几乎已经变成了透明色。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这个时候已经死了,这样,她也就不必听这卑鄙小人的恶言恶语,也不会让她如此生不如死、饱受折磨。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孙寒霜朝着苗诚哭喊着,泪如雨下的她此刻就像一朵正在承受暴风雨袭击的小花,整个人都像是已经被摄去了半条命,好像下一刻就会死掉一般,“诚郎,我是真心实意的对待你,没想到你竟然对我如此寡恩薄情,你、你、你简直太过分了。”
苗诚听着孙寒霜连骂人都骂的这般不痛不痒的样子,便无所谓的笑着,将垂在胸前的长发随意的丢到脑后,朝着孙寒霜走近了几步,道:“孙姑娘,你知道寡恩薄情是什么意思吗?你我之间只有利用,谈何情意?既然连情意都没有,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寡恩薄情?赶紧将你脸上的眼泪收一收,不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我告诉你,现在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我才是那个真正想要哭的那位,你知不知道?”
安兰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张口就能狡辩的卑劣小人,“苗诚,苗公子,我家姑娘瞎了眼才将你这种禽兽当成了人来看待,这是我们有眼无珠,但好在老天垂怜,让我们及早认识你这样的卑鄙小人,这才没有被你荼毒。现在,你的真面目也被我们看到了,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来找我家姑娘,就连在路上碰见,都不要冲上来跟我们打招呼。你与我们之间,从此各归各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谁也别再来招惹谁。”
说完,安兰就扶住了孙寒霜欲要往外走:“姑娘,我们不要哭了,为了这种禽兽流眼泪一点都不值得,咱们走吧,奴婢是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下去。”
孙寒霜看着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苗诚,任由安兰将自己扶着往外走,只是,还不等她们迈开两步,就听见苗诚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说,你们真当我这个地方是客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安兰察觉到姑娘的身子猛的一僵,同时如临大敌的转过身怒视着苗诚:“你这里可不就是客栈吗?怎么?你还将福来客栈当成是自己的地盘了?想要软禁了我们,不让我们离开不成?”
苗诚听出安兰语气中的讽刺,脸色难看的变了变,道:“好!你们想离开我也拦不住你们,只是,只要你们今天踏出这个门,那就别怪我真的不恋一点旧情。刚才你们说,我管不住你们想去哪里,同理,你们也管不住我的嘴想要说什么。”
听到这话,别说是孙寒霜和安兰了,就连如南也是一惊,终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苗诚嗤笑着看向安兰,同样也欣赏着摇摇欲坠的孙寒霜,“听不出来吗?我这是在要挟你们。霜儿啊,你说我薄情,你对我何尝也不是无情无义?不管怎么说我也陪你玩了这么久,难道你连点表示都不想给我留下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