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凌乐城外,北胡大军的营寨那里,被憋醒的布格塔勒,方便之后,回到了中军大帐。
昨晚,因为用苏老夫人被俘的消息来要挟了苏靖煦,看到了苏靖煦那么憋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痛苦样子,北胡这一边,不少首领小头领都非常的开心,回到营寨这里,就开始肆意地喝酒吃肉,提前为这一次的大胜庆贺了一番。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想起了这一些事情,布格塔勒提着腰带,转过头来,醉醺醺地朝着身边的亲卫问道:“人都押回来了没有,都安顿好了吧?”
这可是天亮之后,他们要用来对付苏靖煦的最重要的人质,暂时,就让苏老夫人他们稍微舒坦一些吧。
他们北胡这一边,也不差给苏老夫人他们这么一顿饭。
若不是互相成为了对手,如今又是他们这边多方联动起来,想要将苏靖煦拖下马的关键时期,布格塔勒真心不希望这样来对付苏靖煦,对付苏老夫人他们。
战场之上,两军相争,生死输赢都各凭本事。
像是这样子绑架家人来作为威胁的手段,是别人所不齿的。
即便是布格塔勒,对于这样的做法,也没有丝毫的开心,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他更喜欢的,还是跟苏靖煦在战场上直接厮杀,一决胜败。
可惜的是,那一些人要这么安排,还愿意在恽州的事情上让利,这还是让布格塔勒无法拒绝。
有时候,个人的名声坚持,真的比不上他们北胡能够占据恽州的这一些重要城镇,以此来作为他们今后打草的猎场。
为了北胡,布格塔勒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的合作方式。
只要有了苏老夫人在他们这一边当人质,苏靖煦那个大孝子,肯定不会好受的。
尽管说,苏靖煦也是一个忠君爱国的纯臣,但面对着忠孝的抉择时,依然很难轻松地做出决断。
这样的手段,也是他们能够战胜苏靖煦,赢得这一次大战,完成这一次计划的关键一环。
不管苏靖煦如何抉择,其实都是死路一条罢了。
想到苏靖煦难逃这一次的死劫,布格塔勒其实还是觉得很可惜。
而听到了首领布格塔勒的这一些问话,亲卫忙回道:“首领,胡拉勒齐头领那一边还没有新的消息传回来。人质同样还没有押到营寨这一边。”
这一个消息,让布格塔勒的亲卫都很担忧。
现在,回答了首领布格塔勒的话,亲卫纷纷垂下了脑袋,免得首领布格塔勒的火气撒到他们头上来。
听到了亲卫的这一些话,布格塔勒不由得顿住了脚步,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胡拉勒齐的人,应该已经押着苏老夫人他们回来了。
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了,天都要亮了,胡拉勒齐那边,居然都还没有新的消息传过来?人质也没有被押回来?
这样的状况,有些不太对劲了啊!
抬起头来,看着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天都快要亮了,布格塔勒更加的担心。
胡拉勒齐那一边,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了?
按照计划,胡拉勒齐必须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就应该赶到凌乐县这里来的。
天亮的时候,他们需要押着苏老夫人他们到阵前,逼迫苏靖煦献城投降。
可都应到了这个点了,天都要亮了,还看不到胡拉勒齐的身影,看不到作为人质的苏老夫人他们!
这样的情况,布格塔勒很担忧,担心胡拉勒齐那边出意外。
要是胡拉勒齐那边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没办法将人质及时地押到凌乐县这里来,影响到今天的交战,那可就不妙了。
看不到苏老夫人,就想要让苏靖煦献城投降,这怕是不容易。
这,事关他们这一次行动整套计划能否顺利完成的关键点,布格塔勒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继续等下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布格塔勒还是决定先安排处理这一些状况,尽量争取在天亮的时候,尽快地逼苏靖煦投降才行。
至少,他们在北城门这一边,需要吸引苏靖煦跟大部分凌乐县守军的注意力,让一切的计划还能够继续下去。
为了能够解决掉苏靖煦,解决掉苏家,他们这一次可是动用了好几套方案,并不是只有他这一边的行动计划而已。
不管是哪一边,只要能够顺利地攻破凌乐县,解决掉刺史府跟太守府那一些人,解决掉付诺承跟那一些还想要负隅顽抗的凌乐县守军,他们这一次的整体计划都能够顺利完成。
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
为了将恽州的大半城池变成他们北胡打草的草场,这一次,他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眉头紧紧地皱了皱,胡拉勒齐看向了垂头顺耳的亲卫,对他吩咐道:“去,让踏洛卡勒立即带队,去接应一下胡拉勒齐他们,一定要赶在天亮开战之前,将人质给带回来!”
“路线比较简单,你叫他们全都小心些,动作也快一点,不要耽误了大事。”
“去吧,让他们立即出发!”
等到这一个亲卫领命,快速地出去忙活了,布格塔勒想了想,又对着边上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