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一群妇人匆匆地离开,连门都没有给她关上,苏倾蓉微微垂着的眼眸中,嘲讽一闪而过。
从容地站起身,苏倾蓉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摸到了那些狰狞坎坷的疤痕,忍不住脸色一寒。
不过,苏倾蓉还是收敛了自己的气势,把房门关上,插栓。
确定没有外人能够看到了,苏倾蓉皱了皱眉头,只是给脸上和额头的伤口,都稍微地止了血,却没有完全治好。
祖母苏萍瑛去请大夫,等会儿回来,要是看到她的伤口好的太快,估摸着得被吓到。
还是,等到大夫看过了之后,她再自己处理吧。
当然了,在这个时候,苏倾蓉还需要给自己做好伪装,创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据,降低那些人对她的猜疑,保留着这一些伤口,对她更加的有利。
处理好了这一些,止了血了,苏倾蓉这才从边上的窗户那里翻身出去。
好戏登场,她得去捧捧场,添添火。
……
此时,在陈大海家不远处的那个简易草棚,木门正大敞开着。
陈三妮等人,气愤地站在门口那里,脸都因为羞怒气怒而涨红着,用手指着坐在里边的刘子禾,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憋了好一会儿,陈三妮这才愤怒地吼道:“你胡说!你在撒谎害人!”
在简易草棚里边,刘子禾正坐在了那一张用竹子架起来的床边,破破烂烂的粗麻短褂被披在了肩膀上,系裤子的绳子,也是已经松开了。
把玩着手中的那一件粗布小衣,还有一个简易的绣荷包,刘子禾慵懒地说道:“我胡说什么了啊?”
“如果不是二妮让我在这里等着她,我会在这里坐着吗?”
“这本来就是你姐喊我来的,我可没有撒谎,我要害谁呢?”
瞧着陈三妮被气得要冒烟的样子,刘子禾是完全豁出去,没有收手的余地。
他的右腹部那里,疼痛的范围正在扩大,让他非常的担忧。
现在,刘子禾的右腹部,疼痛感是有所减弱了,让他不至于疼痛到无法动弹,但是,这在不断扩大的微痛范围,却是给了刘子禾很大的威慑力,让他没有那个勇气去赌命。
他不想死,就只能够按照苏倾蓉的交代来办成这些事情!
脸皮厚厚的,刘子禾对上了陈三妮那更加胀红的脸,痞痞地笑了笑,无赖地说道:“我说小姨子,我跟你姐那是两情相悦的,你再反对,也是没有用了。”
晃了晃手中的绣荷包,刘子禾继续得意地说道:“你看看,她给了我这样的荷包作为定情的礼物,这难道还能够作假?”
“瞧见了没?这荷包上绣着的禾穗,可不就是我的名字吗?”
“这可是你姐专门给我绣出来的,跟这件小衣一起,都给了我,这可做不得假。”
把粗布小衣收了起来,只是把玩着那个绣荷包,刘子禾可不在意陈三妮的气怒,继续无所顾忌地说道:“行了,小姨子,这件事情呢,我已经跟你的父母都商量过了,也都给了礼金了,这事情是坐定了的。”
“等挑个好日子,我就会上门去迎娶你姐国过门的。”
“到时候啊,我多给你一些,让你开心开心。”
被刘子禾一口一个小姨子地叫着,陈三妮被气得不轻,浑身颤抖,指着刘子禾,却是说不出话来。
在陈三妮的边上,陈四丫虽然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幸灾乐祸的,但在这个时候,陈四丫还是同仇敌忾地瞪着刘子禾,尖声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妄想二妮姐!”
“二妮姐是要嫁给郭大哥的,哪里会跟你结亲,你不要在这里胡咧咧!”
“你,肯定是你偷了二妮姐家里的东西,拿到了荷包跟衣服,所以是故意在这里对二妮姐进行栽赃陷害的!”
听到了陈四丫的话,陈三妮也是回过神来,愤怒地吼道:“就是,就是,这些,肯定是你偷来的!我二姐要嫁给郭大哥,已经送给郭大哥荷包了,还有这个荷包,也是要送给郭大哥的,怎么可能再送给你!”
呃……
陈四丫,还有陈三妮的这些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其他人,全都被惊到了。
就是匆匆赶过来的陈大海,周招娣,陈铭礼,以及陈二妮那几人,脸色也都是变得很是难堪。
虽然,陈二妮确实是看上郭筠浩,搞了私定终身什么的事情,他们也都是乐见其成的,但把事情这么大咧咧地说出来,那就干系到了陈二妮的名声问题了。
如果搞不好,陈二妮将会被彻底唾弃,被宗族除名,甚至是沉河而死,以做警示。、
陈三妮,简直就是一个蠢货!
不过,看到了被刘子禾重新拿在手里把玩的粗布小衣,还有那个绣的荷包,陈家人想要直接否定这些话,都得好好像个由头才行了。
他们最怕的,就是有实锤的东西落在别人的手中!
那样子,他们即便是把事情解决了,依然会留下不少的风言风语,于名声有碍。
可这一次,刘子禾的手里头,居然有陈二妮的贴身小衣,还有绣荷包!
如此的状况下,这件事情,可就不太好处理了。
尤其是小衣,落到了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