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漫因不满的皱眉,却又不敢说什么,她只看着坐在裴宴斯身边的沈禾鱼,明明那女人都要到他怀里去了。
而自己只不过是碰了他那么一下,就被这样对待?
赵晋似乎看出她在想些什么,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沈小姐是个例外,你可千万不要把自己跟她比,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说完赵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也不再去管韩漫因。
韩漫因不甘心,又看了一眼裴宴斯那边的方向,正好就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那目光阴冷,森然,甚至带着浓烈的厌恶。
她被这极具有压迫感的目光看着,一下子就觉得腿软,险些就要站不住。
她不敢再上前了,只能另外找机会,坐到了另一边去。
沈禾鱼看着裴宴斯胸襟前的大片湿润,漠不关心,默默忙自己的事。
裴宴斯去换了一件衬衫出来的时候,飞机正好登机。他特地选了就在沈禾鱼身边的位置。
沈禾鱼丝毫不意外,一上去就闭上眼睛睡觉,根本不搭理他。
沈江离和他的助理坐在他们前面,他们之后就是赵晋和韩漫因。
长途飞行很累,沈禾鱼靠在椅背上睡觉,时不时地点点小脑袋,睡得并不是很安稳,看见她这样,裴宴斯小心翼翼将她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放,他自己也不动声色地靠近她那边。
沈禾鱼没有被他弄醒,只是睡梦中觉得终于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还有东西可以靠着睡觉,睡得好了不少。
飞机到中途时,沈禾鱼醒来,裴宴斯抽空去了一趟卫生间。
韩漫因在他后面的座位上,看见他去了,也起身跟着去,身边的赵晋在睡觉,并没看见她的行为而阻止。
沈禾鱼看见了,但并没有那个心思去阻止,就等着看好戏。
卫生间里这会没别人,韩漫因刚过去,就撞见洗完手出来的裴宴斯。
飞机这时忽然一个小小的颠簸,足以让人站稳,但韩漫因就是站不稳,她往前踉跄了几步,扑入了裴宴斯怀中。
“裴总,抱歉……”她故意把声音放得很软,听了能让人骨头都酥的那种。
裴宴斯紧紧皱眉,眼睛里只有厌恶,他往后退了几步,说:“让路。”
韩漫因‘艰难’地站稳,裴宴斯没再看她一眼,绕过她就想要离开。
韩漫因忙伸手,轻轻扯住了他衣袖,他低头,看见她白皙的指尖,指甲上做了对于女人来说很漂亮的美甲,但他看了,想起的是沈禾鱼的手指。
她的指甲干净,没有做过任何的处理,上面的颜色很自然,白色里透着点儿粉色,很好看。
他道:“松手。”
“裴总,您……”
“韩漫因?”裴宴斯出声,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他静静看了她两秒,眼神冰冷,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饥不择食,会是你这样的人所能得到的,还是说,我会看上你这样的?”
韩漫因的心一下裂开,这话很伤人的自尊,她下意识的低下头,手却没松开。
裴宴斯继续道:“不要逼我触及我的底线,否则你一定会很后悔。”
他说完这句话,韩漫因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危险,她蹙眉,不敢再做什么,当下就松了手。
裴宴斯一个眼神都没在给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黑着一张脸,看着后面的赵晋在睡觉,而沈禾鱼一脸的幸灾乐祸。
他冷声道:“你明明知道她去做什么,但是你在等着看好戏。”
“是啊,又怎么?”沈禾鱼毫不掩饰的直接承认。
裴宴斯侧目看她,飞机里的光线很暗淡,只有窗外的自然天光和云朵,她的小脸莹白,长得漂亮,即便是这样的疲惫飞行,她也看不出是什么狼狈的姿态。
他道:“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我跟别人?”
沈禾鱼垂着眸,像是在真的思考,几秒后,她抬起头来笑着对他说:“以前我在意过,但那个时候,你并没有为了我去杜绝身边的女人。现在我已经不在意了。”
“你来得太迟了,就连沈江离这样的局外人都能知道,裴先生难道不知道么,还是说你在装糊涂呢?”
她这话像是银针,刺入了裴宴斯的心底。
他知道后悔,知道自己的过错,但她丝毫不肯给他机会。
他在心里重重地吐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
五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一行人按照之前就订好的酒店到地方。
裴宴斯只订购了机票,到的时候,酒店已经没有房间了。
沈禾鱼这边只订了两间房,她和沈江离各自一间,也连带着他们的助理。
听见前台说没房间了,沈禾鱼觉得这不太可能,而且裴宴斯竟然没有提前订,这很诡异。
她不想管他,跟着沈江离先上电梯。
裴宴斯挤了进去,说:“我跟你一间。”
沈禾鱼道:“我跟韩漫因一间,你不方便。”
裴宴斯看一眼站在另一边的韩漫因,后者下意识低下头,他道:“我可以给她钱,让她去附近住。”
“那你怎么不去附近住?”
“不是说了吗,你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