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来啦?瞧着身子又差了些,赫心,快扶着人坐下。”
李兄弟?阮文将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坐在他旁边的人却是有些好奇,“你刚刚准备说什么?”
阮文看着赫心扶着皇上坐下,又替他掖了掖披风,嘴角有些僵硬,“首领这么重视我们,我感觉惶恐。”
坐在上首的虞青却是勾起了嘴角,“阮副将,瞧你这副样子,感觉很吃惊呢?!”
阮文心里一慌,却是笑道,“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还能看见熟人,而且几日不见,李兄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连路都走得不利索了。”
软骨散全是上好的药材磨制,成本极高,自研制以后,也很少给人服用,虞青若不是在与清军的对战吃了亏,又察觉胤礽是总督的帮手,可能也会跟对阮文等人一般,第一天直接捆了扔柴房,不给吃喝,第三天再给个甜枣,让人带着游玩,实在降伏不了的也就直接杀了。
“也对,你是那王弘易的副将,他是王弘易的军师,不认识才奇怪。”
“最近清军一直在海上来回搜查,不知道为何,阮副将你可知什么情况?”
阮文手心冒出了点汗,“当时不少船被跑击中了,不少人掉海里了,我是个不值钱的副将,但是掉海里的副将可是大有来头,来这广州府只是走个过场,如今人没了,也因此这总督才拿我顶锅。”
旁边有人笑了,“这王弘易,也真不是人,遇到危险让军师当马前卒,出了事让副将顶锅。”
郑尽心看着胤礽,笑了,“李兄弟生了一场大病,我们只希望李兄弟能早日大好。”
胤礽听出了他的潜意思,“王弘易确实不是个东西,皇帝也不长眼,让这样的人当上了总督,只是海上漂泊日子也不好过。”
众人哈哈大笑,“也没有多苦。”
“如今,南岛那边见我们和清军交战惨胜,以为我们实力大损正虎视眈眈,众位的加入,对我们是大大的助力,如今诸位都有了职位,等你们有了战果,就将新编入的小子们划给你们率领。”
正式流程走完了,就开始互相吹捧,将大清内陆贬得是一无是处,阮文全程没有敢插话,只是偷偷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静的帝皇,这群海贼,完了......只是皇上到底怎么了,这般弱不禁风,别不是被折磨的吧?瞧着其他人的态度,也不像啊!
“阮副将,我们这群人,只认能力,不管你之前干啥的,以后要是得罪了,还请你见谅啊!”
“哈哈哈,说实在的,我瞧不起那些在大清当官的,全都是些酒囊饭袋,就跟那总督一个样,没能力家世好照样混的是风生水起,瞧瞧咱们李兄弟,之前对战,可把我们折腾得够呛,结果还不是没个一身半职,最后还被推出来当炮灰?”
不少女子也站了出来,干了一杯酒,直接娇声呵道,“这在大清啊,女人过得可真不是日子,要不是来了这,我都想不到,竟然也有女人当家作主的!”
“是啊,这多亏了虞首领,谁说我们女人就差了,咱们干啥不行!想想我都气,之前老二问我怎么不回家看看的,回什么回,都准备把我卖了,这大清的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阮文头上冷汗都快出来了,这群人正是越聊越嗨了,可别带上他!他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卧底!
“王秀才,要不你来写首诗吧?咱们这群大老粗,最近跟着习字也认得了不少!”
王秀才站了起来,“献丑。”
说罢,一首诗将广州诸位官员骂了个遍,更是表示爱新觉罗氏没一个好东西。
“阮副将,你也来一首吧!”
阮文咽了口口水,“我文采不行,我就不来了......”皇帝还在边上看着呢,他特么想活命!
胤礽看着阮文的为难,笑了笑,“我倒是有所感想。”
虞青挑了挑眉,“说出来听听?”
“锦绣华服笑谈文章......”
诗句通俗易懂,却极尽讽刺,铿锵有力,句句辛辣,将种种不平,女子不幸娓娓道来,将只顾享乐的权贵骂了个遍,将贪官污吏骂了个遍,将典当妻子不求上进的庸人骂了个遍,从上到下无一幸免。
胤礽作完也是点了点头,这首诗在他所作诗作中,起码也能排前五名,太白是他诗文上的先生,太白一首《嘲鲁儒》骂尽古板固执装腔作势之人,如今他效仿太白,一首长诗做下来只感觉神清气爽。
在场众人都愣在了原地,好半天,王秀才才站了起来,“好啊,好啊,李兄弟,你这首诗,道尽不平,句句出自肺腑,大才大才!你参加科举没有?你之前就没有诗作扬名吗?”
“非真情实感做不出此诗,李兄弟看来也对大清不满已久啊!”
阮文听后只感觉瑟瑟发抖,皇上这是个啥情况,听闻皇上当太子时有疯癫之症,莫不是发病了?从百官到百姓,从皇亲贵族到地主乡绅,喷了个遍,这不知道的,还当是谁要造反呢。
有不知道胤礽情况的哈哈笑了,“李兄弟,你这诗和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不搭啊!”
虞青连忙道,“你们可别看他这样,当初我在他手下都走不过两个来回!”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