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是被人架着回去的,到府邸门口,门子瞧见他们便是一愣,“这是怎么了?”
侍从白着一张脸道,“三爷出去找葛询,碰着了太子殿下。”
门子哪能不知道齐昱的脾气,这下就知道坏了,胤礽也不客气,上去就道,“齐世武可在?”
门口的动静早有人听见了,机灵的早就去通知了齐世武,齐世武知道后恨不得连滚带爬地往这边赶,看见胤礽直接就跪倒在他的脚边,其他人不知道,他作为太子.党哪能不知道,皇上根本就没病,太子殿下分明就是逼宫了,连龙袍都已经备好了。
“这是你儿子吧?”
齐世武点了点头看着齐昱的目光恨不得要杀人,“这是臣小儿子。”
“我记得你带你儿子进过宫?”
“这是臣庶子。”
胤礽点了点头,“刚刚你这小儿子说你是孤左膀右臂,拿着你的名号孤的名号在外狐假虎威,好不威风,孤刚刚就在想他是不是不是第一次了,不然这一套套的说起来怎么这么顺溜?”
齐昱挣扎着爬到了胤礽脚边,“殿下,这是头一次,是头一次!”
胤礽将衣摆拉开,“头一次还骄傲上了,难不成,你还想有第二次,第三次?齐大人,人孤就交给你了,孤对败坏孤名声的,一向是不容忍的,你,懂,吗?”
“臣懂,臣定然会给殿下一个交待。”
佟佳氏也是一个大家族,齐世武和佟国纲分属两派,齐世武祖上有功,是蒙荫入仕,好不容易巴结上了太子,眼看太子就要登基,却差点得罪太子,对这个不长眼的小儿子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出了齐府,胤礽却是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着了,警钟是敲了一次又一次,他倒是想拿齐昱杀鸡儆猴,只是想到允礽说的,齐世武后来因为党派之争,被皇阿玛绞死,他又狠不下心了。
回葛府,胤礽发觉门口站了一堆人,不由一愣,“这是?”
“参加太子殿下。”
胤礽哭笑不得,“这是做什么。”
即使葛询平时不屑于攀附权贵,可真的最顶级的权贵站到他面前,仍免不了露怯。
“葛大哥,对于西方流入进来的机械制造了解的多吗?”
葛询一愣,却是没有立马回答,若他仍不知道眼前的人身份,可能就会讲一堆了,但是现在面前的是帝国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他不由多想了一些。
“别紧张,我是觉得这些东西很有用,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来寻你。”
回宫之前,胤礽又去茶馆坐了坐,发觉民间皇上染病太子监国虽有些议论,却还比不上之前那几首诗,吃惊之余倒也放下心来。
康熙三十五年十一月中旬,皇上病重,欲传位于太子。
众臣都有心理准备了,只是多少还是有人不服气,一帮人齐聚在乾清宫门口,要找皇上问个清楚。
“你们这是做什么?”
“臣等想要找皇上问个清楚,这传位是不是皇上本人的意思。”
胤礽凝眉看了他一眼,嘴唇微翘,淡淡地道,“皇阿玛就在里面,那你去问吧。”
康熙坐在屋内看书,看见众臣哪会不清楚他们的来意,“是朕的意思。”
几个大臣都惊呆了,尤其是佛纶,都怀疑太子是不是给皇上下了蛊,他不信,哪个帝皇能心甘情愿让出自己的皇位,尤其是现在皇上脸色看上去还很正常的情况。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折腾,事实已定,礼部各部门已经开始运作,钦天监已经开始算日子了。一点不着急是不可能的,但是胤礽也知道,这件事反而不能过于着急,过于仓促,定然会落下话柄。
“殿下,下个月初五是个好日子。”
康熙三十五年十一月末,康熙帝下旨,传位给太子胤礽,圣旨很长,既总结了自己的功绩错过,又表明自己八岁就已登基,先已在位三十多载,如今病重静养,相信太子能做的更好。
一经传开,不少人都炸了锅,皇上才四十多岁,还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又怎么会生出退位的心思?难不成是太子逼宫?!
底层百姓吃饱穿暖都成问题,对他们来说,只要不发生战乱,不耽误他们过日子,就是改朝换代都不成问题,一些闲着的文人和有些权势的对此倒是吵了起来,基本分成了两派。
一派觉得太子什么都有,又性格温纯,定然是皇上病重需要静养,一派觉得皇上不可能主动退位,是太子逼宫胁迫。
-胤礽,你拿个纸笔,我这有个方子,枸杞二钱,人参二钱,川贝三钱……-
胤礽一愣,写完后有些奇怪,-这是?-
李世民笑了笑,随意打了旁边的李湛两下,-你这两天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担心以后一直有人来你的身体吗?这是我问李淳风和袁天罡,他们给我的,不保证有效,喝了却也没副作用,还能保养身体。-
胤礽看着纸上的字,点了点头,-多谢。-他何德何能……
宫里开始铺设红地毯,加上逼近年关,宫里热闹的很。
“殿下,不好了,八旗兵丁闯进御花园了!”
胤礽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