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何柱儿将顺治弄了起来,“殿下,殿下,您该早朝了。”
顺治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刚刚穿好衣服,却又突然一把扯掉了,“我都不是皇帝了,还上什么早朝,烦着呢,别来打扰我。”
何柱儿有些懵,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殿下当过皇帝了呢,看着太子翻身,何柱儿苦笑一声,“殿下,您起来吧,真不能睡了!”
顺治不理他。何柱儿大着胆子凑了过去,就要直接替他穿衣服,顺治皱着眉头喝到,“大胆!”
“殿下,真的再不起就来不及了。”
“出去!”
早朝时间到了,太子的位置还空着,康熙坐在龙椅上却是一句话也没说,他怕开始了以后皇阿玛再来没法收场,结果,等了许久,太子都没出现,他咳嗽了两声道,“太子身子不适…”
下了早朝,康熙脸色阴沉地往毓庆宫走,到了地,发现人才洗漱,之前站到了对方跟前。
“下早朝了?”
“是。”一瞬间,康熙的怒火就都下去了,连句重话都没敢放,“今日怎么不去早朝呢?”
顺治瞥了他一眼,“我可不敢去,别到时候又有人来刺我一句,我怕我到时候忍不住发火搞的你下不来台。”
“就好像替我着想似的…”
顺治看见康熙在小声嘀咕,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顺治原本心情都好多了,他发现目前这个状态很不错,但是最近他十分不开心,因为仁宪皇太后过生辰了。年关已至,宫里红墙红灯笼红纸,到处都是红色,他的心情却是白色,耳边喜庆的乐声听的他脸越绷越紧。
“儿臣祝皇额娘福如东海。”
“孙儿胤禔祝皇祖母寿比南山。”
胤禔说完以后,康熙连忙给顺治使眼色,顺治心里十分不痛快,却还是走上前了,“孙。”
第一次说出口,顺治便顿住了,康熙拼命地继续使眼色,顺治接受到信号,默念了两声,我现在是太子,我现在是太子,才又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道,“孙儿胤礽祝皇祖母寿与天齐。”
康熙松了一口气,看见顺治黑着脸坐下,又一直盯着皇太后看,又连忙喝了一小口酒压压惊。
顺治现在看台上的女人不太顺眼,怪不得自己未来死活要废了她!这个时候大脑因为自己平白矮了两辈而被泡酒的顺治完全没有仁宪皇太后其实什么也没做的觉悟。
在场的大臣都面面相觑,索额图也皱起了眉头,太子今天举止不当,往大了说,都可以参一本不敬太后的罪名。只是,康熙之前刚刚收拾了几位参了太子的言官,现在大家都聪明地保持沉默,选择做一次睁眼瞎。
“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
说着没事,顺治全程都没有笑过,直到快结束,来了个耍杂技地才有了兴趣跟着拍了拍手。
回了乾清宫,康熙处理完积压的奏折,突然抬头道,“太子今日辛苦了,你从库房里挑几样新奇的玩意,要新奇的别挑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给太子逗逗乐。”
梁九功感觉自己的认知又一次被打碎了,太子今日辛苦了???太子今天除了吃吃喝喝,还做什么了吗?其他皇子在仁宪皇太后还露了一手自己的书法箭术,太子也就一开始磕磕绊绊地说了句吉祥话,其他时候连个眼神都没给其他人。
现在,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都知道太子惹不得。宴席敬酒,太子不喝,其他人还要还来敬,太子不说什么,皇上定然会发怒。蕃国或者哪个地方进贡贡品,定然是先给太子挑,之前后宫某个妃嫔因为今年没有给她成色最佳的暖玉大发脾气,闹到了内务府,最后才知道今年暖玉大部分都送到了毓庆宫。
“太子要这么多玉做什么?太子现在也太奢侈了吧?皇上都不管管吗?!”
凌普是太子奶娘的丈夫算是太子间接的奶爸,自然是向着太子的,“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要给太子殿下的,不是奴才说了算的啊,奴才哪敢得罪各位娘娘。”
“你不敢?你哪会不敢,太子现在越发得宠,谁都不放在眼里,你仗着和太子的关系,也渐渐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说说,这一年,这是第多少次了,前面几次我也都忍了。说说苏锻,太子能做多少衣裳,竟然能用了那么多?再说这…”说着,她啐了一口,拉着凌普就要去乾清宫。
凌普坳不过她,低头跟在她后面去了,其实他心里也打鼓呢,这些确实是皇上自个说了要给太子的,可问题是,这大半年累积下来,好东西确实大部分都送到了毓庆宫,皇上会不会因此觉得太子不识大体?
看见何雨柱心虚的模样,这位嫔妃更加有底气了,一看见康熙,小脸就苦了下来,“皇上……”
说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整的就好像没了那点玉,她就活不过这冬天了。
康熙原本面色没有十分变化,等他听到对方硬是把话题往太子上带,明里暗里地讽刺太子时,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康熙一把把她甩开了,“明年让内务府补给你就是了。”
“那今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