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当师傅当的不太过瘾,却过足了瘾当长辈的瘾,这小丫头贴心孝顺啊,尤其能泡得一手好茶,做得一手好饭,还煲得一手好汤!
既然没什么可教的,那就让小丫头多孝顺孝顺他们吧。
“丫头,你一大早就炖上的虫草花炖鸡好了没有?这汤益气温阳,润肺止咳,最适合秋燥的时候补一补!”
“应该好了!我去给您们盛几碗!”每次过来都给几位老爷子炖一蛊药膳是芽儿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之一。
几位老爷子看着在小厨房里忙活的小姑娘,抚了抚美须,中医势微,此女有如此心性,天赋和灵性,医道大成有望。
芽儿学校和小院两头跑,转眼又是周末。
今天芽儿可是重担在身,行医箱里那套细如牛毛的金针该亮亮相了。不过,这回同样也少不了翟爷爷。
“芽儿,今天你要出诊啊?”杜爷爷见刚吃过早饭,芽儿就把她那有些年头的行医箱背了出来,语气里难免流露出一丝闷闷不乐,还想领着芽儿跟李老哥到琉璃厂那边检漏呢。这丫头平时要两头跑,周末也不得休息,每天晚上后院的灯光都一直亮到半夜,杜爷爷嘴上不说什么,却总千方百计甚至倚老卖老的想让芽儿松快松快。
杜爷爷常年受李清源这个受过封建教育喝过洋墨水的文人熏陶,虽然没熏染上儒雅气,但总算明白那些老祖宗传下来的那些破瓦烂罐的现在值老鼻子钱了。
杜爷爷之所以喜欢带上芽儿,一是因为知道芽儿从小喜欢那些老物件,还穿兜兜的时候就知道往家里巴拉那堆最值钱的破烂。二则是杜爷爷没有李爷爷那份眼力劲,但架不住宝贝孙女运气好,只要带上芽儿,怕打眼从来只看不淘的杜爷爷就不会空手而归。
三江和三海俩半大小子也搭拉着小脸,真是的,芽儿姐姐不去,外公肯定不带他们俩。俩半大小子平时皮猴似的野的厉害,却也有一个得老人缘的小喜好,喜欢听老人讲古。
这老的小的都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芽儿虽然习以为常,胳膊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拍拍行医箱,哄劝道,“爷爷,今天我要大显身手去!下周,下周周末我一定陪您们!”
“那翟老头呢?怎么到哪都带着他?”杜爷爷吃醋了,还有点不依不饶。
一身宽松唐装打扮,越发清瘦儒雅的李清源,原本是正背手而立,一听杜爷爷那尖着嗓子的幽怨语气,吓得赶紧拉着杜季诚和杜仲义老哥俩往旁边一躲。杜老头羞不羞,都快要抱重孙子的人了,还让芽儿哄他。
至于仨老太太不由打了个寒颤,赶紧拉着张哲的小胖手,去附近的小公园遛弯去了,杜老头咋越老越爱吃醋越会撒娇了!
可杜爷爷仿佛丝毫不觉,依旧看一身戎装正眉开眼笑的翟爷爷不甘心。
芽儿还能怎么办,哄呗,“爷爷,翟爷爷可是一张无往不通的通行证!”
在芽儿眼里,翟老爷子这张扎眼的通行证简直是所向披靡。要是不假借老爷子的威名,芽儿丝毫不怀疑去老者那里肯定是关卡重重。
要不说老小孩老小孩呢,芽儿还没使绝招呢,结果,前一刻还闹情绪的杜爷爷一听,自己是爷爷,翟老头是翟爷爷,嘿,亲疏远近不言而喻,浑身上下哪还有一点酸气。
倒是翟爷爷,正眉笑颜开呢,一听芽儿喊自己还带那个翟字,忍不住想要抗议。然后,一看亲昵的挎过来的的胳膊,什么抱怨都没有了。等以后丫头给老翟家生了小娃娃,看看谁还记得丫头姓杜。
芽儿趁着翟爷爷一会喜一会乐,赶紧搀着老爷子坐进吉普车里。等车开出了胡同口,芽儿才偷偷舒了一口气,哎,少年之烦恼啊!
杜家的五进大院本来就位于皇城根中心,吉普车开了并没有多长时间。
到了地方,芽儿偷偷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沧桑厚重,古朴清幽,从外面看跟军区大院那一栋栋红墙灰瓦的小楼大同小异,看来这里是老者的家。当然,前提是先要忽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森严戒备。
楼小外,芽儿好心情的看风景,小楼里的一楼客厅里,沈长鹤这个机要秘书正在招待几位专家医生。其中一位唇角削薄下垂,眼锋略显清傲,神色刻板最年长的那位老者正恰好问到芽儿这个说曹操曹操到的。
“夏主任,宋老先生他们推荐的高徒到底是哪一位?曹志明还是老崔?可是不对啊,宋老那几位高徒在中医界颇具盛名,但对针灸之术好像并不是他们的专长啊!首长身上维系一国之经济民生,治疗方案要保证万无一失……”
夏主任被问得心虚,抹了把压根没有的虚汗,扯了扯嘴角道,“董老,那位是宋老他们前些年才刚收入门下的关门弟子,因为年纪尚小,名声尚且不显!不过,据宋老他们推荐,小姑娘医术很是不俗。尤其是那手金针之术,颇具古医之风。”
夏主任一边语焉不详的先给董老打预防针,心里却暗暗叫苦,董老的医术精湛扎实,但性格最为固执,等一会小杜过来的时候,柳眉星眸的小模样,希望别吓到董老。要不然,董老这出了名的老顽固那张利嘴……
说话间,勤务兵把门口的祖孙俩带进屋子,“沈秘书长,翟老和杜小同志到了!”
“翟老,